第13章 漆黑的眼眸
其实，祁礼的身体素质并不高，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差一些。
在祁礼的小学时代，运动量稍微超出年龄的体育课上祁礼也经常出现眼前发黑，耳鸣，还有轻微的休克。
不过也正多亏这一点，因为自己一个人而遭到霸凌时，祁礼也经常装出一副“我就要休克了”的表情从而“幸免于难”。
当然这也间接造成了祁礼渐渐独来独往。
在那之后，祁礼除了应试也很少再主动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虽然偶尔会对充满腹肌的身材向往，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会被一群人给暴力绑架！
“轰隆！”
天空一道炸雷响起，祁礼随之回过神来。
自己居然在一辆车上睡着了……
这是一辆五菱神车，开的并不快，但是看样子应该到了城郊。
祁礼看了一眼后视镜，不出所料，眼角的伤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但祁礼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除了司机自己左右都坐了一个人。
除了开车和身旁坐着的二人，似乎之前的二十多人都只是某个人叫来的帮手而已。
“哟，小子你心挺大啊，这都能睡。”
“别怪哥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
是镜子在暗中操纵么？
没错，太巧了，陈少宗的命案让我们分开了。
不然的话，三人都在工作室不可能会被区区几个黑社会大哥给搞成这样。
祁礼暗暗思索。
“二十万？看来我很值钱啊。”
祁礼一边调侃自己，同时暗中挪动双手，试图挣脱麻绳的束缚。
“哈，别动了，你的小动作太明显了。”左边的一位戴着大金链子的“大哥”笑道。
看上去祁礼的举动在这些人眼里显得格外幼稚。
祁礼没有回话，因为他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微热，这让他想到了当初开天眼时的痛苦！
“完了完了，这又是什么幺蛾子啊！”
然而，想象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之前在“图书馆”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这是……术法！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祁礼的脑海中解放了。
……
早些时候，蒋绍明办公室内。
蒋绍明正用电脑编辑一封邮件。
尊敬的唐先生，我是蒋绍明。
在最近的新人中，那个叫做祁礼的年轻人恐怕觉醒了“天灵眼”。
根据记载，天灵眼会几乎自动帮助宿主学习所看到的术法。
在历代拥有者中不乏天资聪颖或者实力强大之人，但祁礼只是一个刚入门的普通人，就这样进入“图书馆”恐怕会当场力竭而亡。
恳请您通知当天值班黑衣，使用相应禁制缓解祁礼学习术法的进度。
并且考虑到当事人不完全了解天灵眼的价值，建议暂时先不要将这一事实公布给祁礼。
收件人：白衣——唐文耀
……
祁礼处在一个很奇妙的状态里。
他就像实时翻阅书籍般准确回忆着所看到的术法典籍。
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他原本都能看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像是被封闭了一部分感知一样，仅仅能够选择看懂其中一个。
形象来说就像是祁礼吃下了无数种食物，但此时只能选择消化一种。
“老大，这小子的眼睛……他眼白呢？”
在他人的视角中，祁礼此时眼中一片漆黑，深黑色充斥着整双眼睛。
戴着金链子的“老大”推了推祁礼，道：“喂！”
“没办法了，唯一可以立刻形成战力的就只有它了！”
“剑指！”
刹那间，祁礼的双眼恢复原样。
同时，他按照术法总纲上的指导，身体里像是被提炼出一口“气”，那口气顺着他的身体流向双手的指尖，聚集成点状。
随着祁礼不断在心中默念术法总纲，手中白芒也逐渐成型，只不过祁礼属于初成，心中对于术法总纲的默念一直不敢停下。
“不行，车上太过拥挤，只有等下车才有机会！”
“轰隆！轰隆！”
像是在回应祁礼的请求，平地炸雷不断的响起。
“这光打雷不下雨啊，简直瘆得慌，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会。”
司机回头说道。
估计这些“道上的”大哥还挺信福报这一套，这会是怕遭报应了。
面包车很快停在一处公交车站的等候台边，由于这里已经临近城郊，所以很少有人或者公交车的班列来过。
等祁礼几人在站台上站好以后，大片大片的乌云才姗姗来迟，跟着天空中的炸雷，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在此起彼伏的雷声中，祁礼的双手指尖展形成的白芒逐渐连成一条线……
手指略微弯曲，很轻易的就通过触碰断开了几厘米粗的麻绳。
曾经有记载，剑指的初学者最大限度使用剑指时曾经断开过合金，就算是资质一般的人也不会畏惧刀剑。
在身旁几人惊诧的目光下，祁礼扔掉本应该绑在手上的麻绳，缓缓举起了双手……
“这小子有问题，哥几个抓住他！”
站在右边的汽车司机首先反应过来，这司机身材魁梧，两只手合抱恐怕能直接控制住祁礼。
果不其然，这司机双手展开，做出一副擒抱之势，这时祁礼抬手用指尖分别点在那人的双臂上顺着向前一划，这司机双手顿时皮开肉绽，出现了两道狰狞的伤口。
司机惨叫着倒下后，带着金链子的大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从祁礼的后背刺去，祁礼来不及回头，只是甩手往后一划，只听见叮当一声，等祁礼看见那匕首时就已经断成了两截……
这位大哥果断扔掉匕首，朝着面包车跑去，结果在刚转身时被祁礼朝着背后一划，顿时也血流如注。
最后那人都来不及跟上，就吓得瘫倒在地，颤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不知何时，祁礼又变得双目漆黑，没有一点眼白。
加上瓢泼大雨的衬托，不断响起的雷声以及昏暗的光线，在这个小小的公交车站台上，这几位混迹黑道多年的大哥就像是活见鬼了一样，眼见一只温顺的小羊羔变成了头饿狼。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地。”
祁礼决定去会一会正在等待他的人，当然，并不是单独去，而是把位置共享给工作室的各位。
那人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拿出地图导航到一个位置，那是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距离祁礼只有几百米了。
“我怎么发给你？”
“用不着这么麻烦。”
祁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冒着雨走出了车站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