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莫与图书馆
午后，工作室内。
重阳和唐筱筱已经去潜入医院了，现在距离祁礼学习术法的时间也快到了。
“你在里面别管任何不了解的事，找到有字的东西，能背多少是多少。”
这是重阳走之前给他的建议，术法可以在外头练，但是具体的知识只能在那里面获得，因此，记忆才是最重要的。
祁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点了。
压制着激动的心情，祁礼拉开了那扇神秘的大门……
……
黑，很黑。
视觉消失了。
祁礼睁开眼，经过短暂的失明后，总算看见了四周的景象。
这是一片未知的空间，由棕色木板铺成的地面和无数的巨型书架。
可以肯定工作室的那间小房间绝对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这些巨型书架向上几乎无限延展，四周并不暗，但却找不到光源。
装潢也看得出来很像古代的藏书阁。
祁礼就坐在一小块空地上，他摇晃着站了起来，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影。
“你好！我是这周的图书管理员，你可以叫我小莫。”
他身高略矮于祁礼，脸色却苍白得像白纸一样最大的特点就是面庞清秀的过头，要不是穿着大裤衩加背心祁礼都差点认成一女的。
这里虽然像是个图书馆，但是这些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有底座和玻璃器皿保护，一行只放得下寥寥无几的书籍。
倒还不如说是博物馆里的陈列柜。
“这里是……”
就在祁礼要说出自己的疑问时，小莫再次说道：“如你所见，这里并不是入口之后的房间，而是一个巨型空间阵法，用来放置千年来积攒的术法典籍。”
“当然这样也算不上绝对的安全，所以公司有规定全国的黑衣每周轮流值守，用来检查阵法和带领你这样的新人。”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里的任何一本书都无法被带离，在接触到出口的一瞬间就会回到原位。”
“否则，你会连人都做不成。”
小莫面色阴沉，活像个反派人物。
随后，他哈哈大笑道：“看你吓的，例行公事而已，别在意啦。”
祁礼见小莫脸色苍白，刚才还露出一副大反派的表情，着实吓得不轻。
“小莫，你也是黑衣？”
看上去小莫年龄比祁礼大不了多少，像蒋绍明那个而立之年的人也就算了，如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也是黑衣多少让祁礼有点嘀咕。
“不用多想，我五岁入门，到今天已经有十五年了，你怕是了解到我们都还没十五天吧？有差距很正常，这也是公司为什么要开放这里的原因。”
小莫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种问题了，他微笑着安慰祁礼，引领他走向那林立的书架。
这时候祁礼迎面看见一个黑影，酷似某部动漫里的杀人凶手。
祁礼感觉自己就要撞上了，谁知那黑影像是习惯了一般见怪不怪，早就一闪身躲开了祁礼。
祁礼摸不着头脑：“刚才那是……人？”
“是的，那是同时在这里的人，全国有无数这里的入口，在其他人眼里，你也是刚才这个样子，只有当天的管理员才能看见所有人的样貌。”
小莫解释道。
说着，小莫又递给祁礼一本很小的册子。
“在这里唯一的限制只有时间和不能使用术法。”
“你有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具体的守则和事项都在这本书里，若是你想提前出去或是到了时间，往任意一个方向一直走走就能看到出口。”
随后小莫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无精打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哈——好累，最近加班时间有些长啊……”
小莫走过几个书架后，祁礼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这算是新手教程结束了吗？”
祁礼精神一震，走在书架的空隙间，浏览着典籍名称的同时还不忘瞟一眼小册子。
“嗯……术法与使用者的契合度越高，使用者的理解就会越深？”
这里的术法典籍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对于适合的术法，阅读的人会产生很亲切的感觉，甚至可以一目十行。
但对于不契合的术法，阅读术法总纲就会像看着同一个字产生认知疲劳一样看不懂。
虽然很人性化，但是对没有相应天赋的人，真的很打击信心。
祁礼随手捧起一本线装书，这应该是后来加工的，是现代的技术，否则成百上千年的书就这样给普通人翻看早烂得不成样子了。
翻开第一页后，祁礼就给放回去了。
显然，看不懂。
祁礼顺着往下又拿出一本书，这居然是按首字母顺序排列的……
“一叶障目？”
祁礼单看名字就被勾起了兴趣。
几秒后，祁礼再次将其放回原位。
又是完全看不懂的感觉。
这时祁礼明显已经有些急了，连手里的守则小册子也不看，连续拿起好几本书来，连名称都没看一眼，就翻看起内容来。
“我就不信，这都没一本能看懂？”
没办法了，能看一本是一本吧……
“拘魂……不行，魇术？也不行，剑指？过……”
到后来祁礼几乎把身边的书都看了个精光，就是没一个能看得懂。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不应该啊，蒋绍明会给我报申请就说明我是有资质的。”
祁礼刚开始还侥幸以为只是自己运气不好，再说有的人看得懂能练到什么程度还未可知。
可现在祁礼连给自己找借口的欲望都没有。
这不是靠死记硬背就能练成的，不懂就是不懂，和先天缺陷几乎没有分别。
沉默，可怕的沉默。
简直像是摊开卷子发现连题干都看不懂……
“蒋绍明怎么会有这种漏洞？难道我真的没有天分？”
祁礼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他想起小莫，可惜偌大的“图书馆”想要在找到小莫也不可能了。
现在唯一能看的只有小莫给的小册子，里面还有不少条例祁礼还没见过，只是现在祁礼说什么也看不下去了。
“重阳也不在，不过他们似乎比我呆这里的时间也没长多少，问他们估计也没大用处……”
祁礼略显颓丧，在最后几分钟自觉的走出了这个神秘的地方，这快一个小时祁礼除了术法名称和简介什么都看不懂。
……
与此同时，“图书馆”深处。
小莫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睁开眼，望着祁礼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别怪我，这是公司的决定……”
响指声传出，远处祁礼浏览过的典籍无一不冒出一团黑色的气体，汇聚在他递给祁礼的小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