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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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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年饭的时候,三姐和杨成立一块回来,他们带买了几大盒鞭炮,他马上对三姐说:“这么多年过年也没得到过你发钱呢,今年,该发点吧?”

    “我自己都没有,还给你?”

    “不是你没有,是你舍不得。今天假如你有五十元,你能舍能给我多少?”

    “吓人,假如我有五十元?哼,假如我有五十元,我给你十元,二十元。”三姐随口答。

    “你要说话算话。”他说。

    三姐还在疑惑,母亲走出来,让他把大哥给三姐的钱拿出来给三姐,他只好把钱拿出来,在手里扬扬,说:“你刚才说的要回我多少,二十元?”

    “什么事?”三姐更疑惑,望着他手上的钱问。

    母亲在旁边告诉三姐,三姐才发现中了圈套,冷冷说道:“你多念了点书,计谋高。”

    说着要过来抢,母亲对他说道:“怎么这么脸皮厚?还不满足,快给你三姐。”

    他还想继续给三姐要回扣,冷不防三姐一把抓过去,他忙要去抢回来,母亲在旁边斥喝,三姐看着手里的五张十元的笑了:“大哥哪里得的,这么新的钱哇”她拿在手里犹豫着,看了陆运红一眼,也想给他一张,可钱实在太新,有些舍不得,想到男朋友在旁边,也不好表现得太吝啬,把新钱揣起来,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张旧的,五元的,说:“拿去吧。”

    他拿过来,有些鄙夷:“你刚才说的二十元,才五元?”

    “吓!你说的什么话?你去看看人家,三三,还有小猪儿他们,过这个年能得到多少?大不了一元钱,你,喂不饱的狗,不稀罕就拿来。”

    三姐说着,伸手就来要回去,他忙一下子揣好,跑开去。

    一家人烧了香,点了烛,化过纸钱,祭过祖宗,磕过头,然后吃年饭。今天大年三十天,吃年饭的人特别多,周围几家邻居都是今天吃。四面八方都在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所以,今天吃过年饭,大家都特别的放松,老人带着孩子们四处走走,都穿上了新衣服,秦祖寅和三三秦小军也一块来这边玩,他们进门来,互相祝福几句,他和秦小军可以尽情的下军棋,至少今天没人约束。

    大年初一,年青人们都三三两两的,热闹连天的上五河街去,看电影《天仙配》,老人们则在队里,互相串串门,聊聊去年的收成,今年的生产安排,谁家杀了年猪,谁家今年杀几只鸭,谁家去年收多少玉米,让大家谈论热烈的是去年程荣才家收了三百多斤黄豆,往年生产队的时候,他全家大不了分得三十来斤,现在足足多了十倍。又有的聊起一个笑话,生产队里的五保户老头叶歪嘴一个人吃年饭,吃的什么?全吃的鸡蛋,从来没吃够过鸡蛋的他,今年过年发过狠,专门煮鸡蛋来吃,要吃过饱,昨天一个人在家里吃了三十来个蛋,吃克食了,躺在床上呻唤,打饱嗝嘴里冒出的都是一股鸡屎臭。最让大家谈论的还是陆选南和钟向尧的面条厂,以及秦正高两人搞的砖瓦窑,两人的砖瓦窑虽然最初废了一窑,可第二窑就正常生产,每窑一万砖,可以卖三百多元。他们已经让人嫉妒了,有的人开始掩饰不住的咒说他们的窑要垮,而陆选南他们的面条厂,同样让一些人心里不舒服,陆选南从不到秦正高的窑里去看他的生产,秦正高也绝不来他们的面条厂买面,二人几乎形成的默契。

    下午,到乡上看电影的年青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没别的地方可去玩,没有其它娱乐的方式,依然不由自主的来到生产队的公房的坝子里,站着,走着,坐着,延袭生产队时过年样子,或干脆到那棵巨大的黄桷树下,拜拜菩萨。公房已经垮了一大半,没垮的几间,门锁还在,门框已经松动,用力一推就会脱落,可也没有人去理会。代志金把前几天买的收音机拿来,放在石头边,放在人群中,让大家一块分享这个优越感,收听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省广播电台的节目,不时调节着音频和波段,沙沙的电流声带来的是新奇和满足。

    四奶奶的媳妇又鼓动韩叙芳带领大家唱歌,韩叙芳笑着说,不唱了,别在年青人面前出洋相:“我们的那些歌早已过时,现在的歌,我又唱不来。”

    年青人们终究想出了个快乐的法子,韩东说:“咱们比力气,看谁的力气大?”

    “怎么个比法?”

    “搬石头。”

    公房旁边就是前几年“农业学大寨”时平的那块四五十亩的土地,靠近垮塌的公房后面还有几堆不大的乱石块堆,韩东说的比赛法子就是把这些乱石抱起来,放到二十米外的地边上去,每人搬十块,看谁抱得数量多,重量大,时间最短,由大家评价,谁就赢。

    年青人们有使不完的力气,马上有七八个人响应,老人们也跟着起哄看热闹,于是韩东、黄大文、包括回来的秦正高的大儿子秦勇好几个人跃跃欲试,他们各自用手摇动着大石块,一声吆喝,举起就走,围观的大家也跟着喊着号子助威,不一回,二十来个人也加入比赛,其中还有上了年纪不想向年青人们服输的中年人,他们搬动的石块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重,小的石块反而没有去理会。韩开佑几个老人评价着谁的暴发力最猛,谁的力最绵长,谁的技巧最好,自动的充当裁判。结果,这简直就成了另类样式的“农业学大寨”,没一会,几个乱石堆就被他们搬得七零八落,大石块全被弄走,只剩下些小石块,稍一平整,就成一块可以耕种的地,谁家地挨着的就拣便宜了。其中黄大文搬动的最大的那块外形象磨盘的石头,经大家粗略估计,重量至少三百斤,最后大家公认他是全生产队气力最大的,他自信的哈哈大笑,胜过了所有年青人。没有任何奖品,只有大家的恭维和传颂,这种最原始的比赛中出人头地是最有说服力的,随着而来,他得了个绰号“黄磨盘”。

    黄大文自豪的接受这个称号,没过多久,四面八方都知道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年初一渐渐的褪去,大家又陆续的沉入到紧张的新一年互相较劲的生产中。

    因为去年大家收的麦子多,比生产队时几乎成倍的翻,有的五六百斤,所以换面的人很多,面条厂的生意几乎没什么明显的弱季,只是天气好坏的影响比较大。两家人除了忙完生产外,其它时间都沉浸在面条厂里,收入也日见增长。欠帐的还是不少,几乎要占到每个月毛收入的四分之一,只是对面条厂的生产没带来什么影响。

    大年刚过,母亲就和父亲老惦记着陆运新办的程夏事,更让他们惦记的是陆运新说他谈的那个女朋友欧军,虽然人没见到,母亲的心里已经有七分的不满意。正月初六,陆运新到五河乡派出所办事,开车路过就又回家,他带来一张彩色照片,是他和他说的女朋友欧军的合影,是他们在县城的公园里的亭子里照的,这张照片一下子把父亲母亲都吸引住了,照片中的欧军,简直漂亮得难以形容,比程夏好看得多,她怀疑她不是吃粮食长成这样的。说:“运新啊,这女的是不是全县最漂亮的啊?”

    “算不上吧。”陆运新自豪的说。其实这也是种错觉,几乎没出过远门,终年只在乡下呆着的父母亲,身边接触的“漂亮”本就不多。生产大家印象中,漂亮基本就等于曾经存在过的程夏那种乡村水土养育样式,这和城里女人优厚生活条件下养出来的白美是两回事。已经悄悄的对班上女生们有过比较和了解的主人公拿过去端详了会儿,就感觉到照片上的女子虽然漂亮,但更多的是白净,仔细看,还是不如程夏那种从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他把照片还到母亲手里,说:“大哥选的这个还是可以吧。”

    “你懂个屁。”陆运新说。

    他只关心程夏,忙问:“程林的姐姐的事怎么了?”

    陆运新望着他,欲言又止,母亲也问:“怎么了?行吗?”

    陆运新点点头,说:“行大概是行,可以后她怎么办?我以前在生产队里少有见到她,这回在看守所里见她,她意外又陌生,在我面前又感到无地自容。只说死还好些,不想活了,枪毙以后托我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就是,让我永远别告诉她家里。我劝了她许久,她勉强稳定下来。大年三十的那晚我找了曾局长。曾局长是清台县的,是农村上来的,他知道我也是农村的,所以一直对我很好。他家有过类似的事情,听人说解放前他有个姐姐,十多岁就被人拐来卖到省城里的窑子里,后来死了。我把程夏前后遭遇的事都向曾局长说,说是我的堂表姐,他很同情,还说感同身受,答应尽力而为。这事只要他答应帮忙,应该问题不大,至少不会死了吧。至于该是什么结果,我现在也不好说。”

    新学期开始,班上有几个同学退学,没再来,可同时也转学来两个同学,一男一女,女同学名叫郑彦秋,男的名叫袁旭。郑彦秋的到来,在同学们中引起了窃窃的议论,因为她长得太美了,老师介绍她,她站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来班上这么多女同学,可谁也没有在大家心中真正形成“班花”的概念,郑彦秋的到来,忽然让大家感觉到,“班花”这个名词找到了归属,找到了着落。虽然郑彦秋已经被大家暗地里公认的班花,可男生们谁也不敢公开的议论。

    主人公对学习越来越厌倦,依然硬着头皮继续,在学校就象坐牢一般,他没有一点学习的激情,度日如年的坐完每一节课,从星期一开始,就盼星盼月亮般的盼望星期六快快到来;星期天下午,眼看着快乐时光就要结束,就是心情最暗淡的时候,因为即将面临的又是痛苦的明天星期一。

    即使如此,他的成绩,还是在班上的中游水平,他总愿把自己沉在中游,不被谁关注最好。班上的前几名依然是唐海、王婕、赵晓卓、贾莉群,小学同来的石兵名次也跑到了主人公的前面,他不以为意,麻木了。班上再没有谁关注他的名次,同桌沈芳虽然很认真的学习,可成绩总是比他还差,每次考试的时候,她总是想抄他的题,可惜他也是一知半解的,甚至就做不对。每次见他抄自己的题,心里老感觉有愧于她,明显的瞎子牵瞎子。不久,老师对座位进行了一次大调整,总的来说就是成绩好的和成绩好的调到一块,调皮的和调皮的调到一块,主人公的座位没动,老师把同桌沈芳调开,他如释重负,老师安排的新同桌就是才转学来的袁旭。

    老师把班上男生和女生的界线要求得很严,绝对不允许谁个大胆的谈恋爱。郑彦秋是个漂亮但话不多的女孩,她来到班上,没多久就和大家混得很熟,她的朋友圈子就是班上的女生,很少和男生们交谈什么,并且和成绩好的王婕和贾莉群他们很好。男生们虽然背着她,说各种玩笑,可当着她的面,都有一种不自在,甚至说话舌头都抖不直的感觉,每每在路上偶遇到她,都慌张的整顿衣衫收敛容,尽最大努力在她面前装出自然、大方的样子,掩饰忐忑不安的心。总之,她成了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虽然郑彦秋的成绩不太好,可她低调的态度和漂亮的形象也赢得了所有女同学的好感,而不是嫉妒,大家都喜欢同她玩。袁旭比陆运红还小半岁,原来是东岭乡一个村中学的,他的堂叔在五河乡医院工作,所以他就转学来,寄宿在堂叔家。袁旭是位很机灵的男生,陆运红发现他和自己有相同的爱好,爱看连环画,偷偷的看,上自习的时候,只要老师不在,就是他看连环画的时间,有时即使老师在,他也把连环画夹在书里,把书立起来,装做看得很认真。为了讨好陆运红,大概害怕他检举自己,他把自己看的连环画都给他分享,可他看的那些,都是陆运红已经看过了的。总之,两人有共同的话题,一块研究历史上秦叔宝和尉迟恭的武功谁最高,李元霸和宇文成都谁的力气最大,研究岳云和金弹子谁的铜锤最重,唯独不研究学习,恼恨历史书上为什么一点都不提到他们。没到一个星期,两人成了相见恨晚的伙伴,为了能完全在一块,袁旭甚至想不住堂叔里,晚上要和他一块挤在糟糕的大寝室里,共同讨论这些“历史问题”。

    中午饭的时候,他也不回家去吃饭了,要和陆运红一块拿着碗,一块抢着去食堂排队,然后打上饭菜的时候,和他蹲在一块吃,互相夹着菜给对方,总之好得不得了那种,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能够进一步体现和陆运红的友谊,好希望他能得什么病,比如感冒什么的,然后他就可以让他堂叔全心全意的给他看病——别无他法了。他把自己友好的想法说出来,陆运红和他一块忍不住大笑开去。当然,他们的友谊也体现在在学习,比如谁先做作业,谁就可以给对方抄,不管对错,有时为了表示对对方的体贴,各自都抢着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然后交给对方。总的来说,袁旭的学习比陆运红强,因为他做的作业,正确率明显高些。袁旭同样爱好打乒乓球,他打乒乓球的技术比陆运红高得多,甚至直接打败了一直在班上乒乓球排第一的班长唐海,搞得把乒乓球视为自己第二生命的唐海对他产生了畏惧感,以后和他一交手就败。令人奇怪的是,袁旭和陆运红打乒乓球的时候,却几乎是“平手”,这和唐海和陆运红打的时候一样,他知道了他们对自己的谦让,可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必要,因为他对乒乓本没有特别的爱好。

    唐海暗地里,是比较佩服陆运红的,虽然陆运红的总成绩很不行,但语文成绩每次几乎都和他不相上下,而且大多数时候胜过他。他发现陆运红知识面比他宽得多,陆运红和别人开玩笑或扯闲聊,偶尔冒出来的名词、人物、历史典故,绝非书本上的,大多他闻所未闻,有的只是“勉强知道”,别的同学大都没留意,他暗暗的吃惊。但是,平时他和陆运红不太耍得到一块,只能用打乒乓故意失误这种方式和陆运红拉近距离,陆运红对乒乓球的输赢又毫不在意,虽然他感觉到班长对自己友好的意思,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加之他厌学,对学习好的同学又都有一丝发自肺腑的距离感,所以,和班长仍然聊不到一块。而打乒乓的时候,现在袁旭一见到唐海和陆运红对打,就在旁边给他指点,一旦他输了,他马上就要替他“报仇”,很快就把唐海输下去。

    袁旭还特别喜欢下相棋,没多久,他就逼着陆运红跟他学会了。中午学的时候,他们饭碗一丢,就开始撕杀,两人越下越来劲,每每得到上课铃声响起,或者老师走进教室,才忙忙收起战局。同学们大都不太懂,可也喜欢围观,为了不被老师发现批评,他们每天中午学的时候,将棋带好,然后才去打饭,三下五除二吃过饭,就躲到学校后面几乎没有人来地方放心的对局。这一来,曾经迷人的军棋在相棋的面前简直就毫无吸引力。他在棋局方面的算计和推演,学会之后进步是很快的,让“老师”吃惊,最初,袁旭可以让他一个“车”,没多久,让“炮”也不敢;最后一子不让,袁旭在他面前也没有了优势,反而输的时候开始多。陆运红却没有学到袁旭的谦让,依然不依不饶的赢他,真正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晚上自习散后,两人手拉着手一块离开教室,陆运红把他送到学校门口,才互相招招手,分开,回到寝室。自进入中学以来,主人公一直沉浸在灰暗的日子中,袁旭的到来,全新的友谊使他终于感受到了中学生活中的一点明亮,要不然,整个中学期间,可能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地方。

    他虽然和袁旭十分要好,但袁旭邀请他去他堂叔家玩,他却一次也没去。袁旭堂叔家在五河区卫生院的宿舍里,青砖瓦房,他堂叔刚买了个电视,十四寸的黑白电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陆运红,现在电视里每周末都在播放的一部好看的电视剧《霍元甲》,已经播放三周了,让人看得热血澎湃,他动员主队公一起去他堂叔家看。陆运红听人说起这部电视剧有点好看,可还没看过,也很想看,但是他不想去袁旭堂叔家里,毕竟和人家不熟悉,可载不住袁旭邀请,星期六,他没有回家,傍晚还是随他怯生生的随袁旭去。

    他一路寻思着见到他叔父婶子,该说什么好。到了他堂叔家里,才发现,原来到来等着电视剧《霍元甲》的人还真不少,屋子里坐满了,大约有二十来人,大概都是他堂叔的邻居们。袁旭也没给谁介绍,还抬个凳子来,给他安排个好位置。袁旭家后面支着一根很高的天线,或是因为方位的原因,信号接收仍然不好,电视画面偶尔出现抖动,大家鸦雀无声的看着,最让人担心的是关键时候,突然电视上画面扭曲,接着声音消失,或者干脆变成雪花一片,加上电流声;这时,大家心焦的盯着电视,袁旭堂叔急忙对电视微调,实在不行,又忙打着电筒,到屋后去调天线,和他和袁旭在屋内外一呼一应,画面一闪一闪,最后变得稳定。一集完了,大家才长长舒口气,不约而同的用想象补充刚才没看到的情节,互相猜,互相印证。确实好看,可惜第二集刚放到一半的时候,居然停电了!是的,停电了,随即响起一片惋惜和咒骂供电站的声音,大家谁也不愿离去,在咒骂中耐心的等着重新来电。袁旭的堂叔本是乐意和大家分享他家新电视的,可对此情形也是无奈的尴尬,只能劝大家继续等等。可是,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来,于是一部分人不甘心的起身走,还不时回过头看,电来不来呀?还是没来,终于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来电,电视剧大概已经播完,陆运红才和众人一块心欠欠的死心的离开。袁旭忙把电视报找来,拿给他,让他看上面的停电后的电视内容,填补遗憾。即便如此,这个电视剧还是很好看的,从此,陆运红和大家一样,成了《霍元甲》最铁的观众,不约而同的崇拜上电视剧的主人公霍元甲的武功,每周末刚播完两集,就如饥似渴的盼着下周末的到来,学习更魂不守舍的。上课的时候,只要听不进去课,就想到电视剧中去,把自己幻化成一个武功盖世的侠客,总是在关键时候,一出手,就把什么日本鬼子和什么西方大力士打得落花流水,为国争光,然后得到了大家的崇敬,可惜现在已经天下太平,已经没有列强入侵,这是最让人遗憾的,如果能让自己象霍元甲那样出名,让列强再和祖国发生几十年冲突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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