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界闲谈
张然喜欢那些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此时听到墨老人善意的言语，心中喜悦，向老人再次行礼。
“那就多谢墨爷爷了。”
墨老人捋了捋胡须，道：“荒文对于现在这时代用处不大，你且权当兴趣吧。”
张然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对上古发生的事情是好奇的，但我不认为学习荒文是件没用的事情。”
“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我有时一直在想，如果哪天天门能够重开，到了天界去之后，如果连语言文字都不懂，岂不是多有不便？”
墨老人听见张然这番话后大感意外，忍俊不禁道：“你现在才凡境一品，怎么就开始想着真境之后开天门了？”
“我们中洲的语言是根据天界转世之人流传下来演变的，交流其实是没有问题，荒文在仙界也是很少用到的文字，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张然有些不好意思：“反正多了解一点总不是坏事。”
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墨爷爷，这世间真的有天界么？如果有的话为什么现在的修士很难再开天门了？”
也无怪张然会有这样的疑惑，这世间有上千年没有出现过修士飞升的记载了。
上千年很多的事情都变成了传说，如今的人们对于天界的认知更多当成一种口口相传的故事。
更多的人把成为真境修士当做此生的目标，而对于开天门，只是成了遥不可及的一个幻想。
对于张然的问题，墨老人并没有敷衍，而是很认真的回答道：“古书上有言，三千大世界，万千小世界。”
“我们口中无论是天界或是仙界，它们都属于三千大世界，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应当划分在万千的小世界里。”
“天界之中也并非一片平和，三千大世界同样是征战不休，就如同我们七国的纷争一样，我们为的是秘境与资源，而上界的征伐为的是天道本源与造化碎片。”
“目前对于天界难以打开天门的问题大概有两种猜想。”
“第一种是目前我们归属的天界正面临着一场危机，使得天界不得不封闭我们此界与天界的通道。就如同十数年前赵国与魏国的战争，战争之时两国关闭了各自所属的洞天秘境。”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们数千年的时光对于天界而言可能也就百年不到。”
“第二种猜想是潮汐论，关于我们下界与上界的通道会出现周期性的衰弱，在上古时期，很多修仙者只要修为足够，就能够直接飞升。”
“而到了近代，关于飞升的记载近乎绝迹，更多的是修士以自身修为强行破除通往天界的壁障，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开天门。”
“依靠推演，我们所属的现代，应该是上下两界间壁障最为坚固的时刻，也是灵气最为单薄的时刻，现在别说开天门，单是成为一个真境修士都是难上加难。”
“甚至有些地方，修行也叫修真，而非修仙。”
这些关于天界的知识让张然大开眼界，心中对于墨老人更是尊敬，同时对于墨老人的身份更加的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
“墨爷爷，您是什么修为？”
墨老人看了眼张然，道：“一具没有修为的躯壳罢了。”
见墨老人不愿在此事上面多谈，张然也就没再多问。
“不过我跟你说，千万别认为你是丙等资质就失去了信心，虽然现在这时代对资质看得比较重。”
“但如果你能通读一遍史书，你就会发现许多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修士，他们的起点资质并没有多好。”
“关键还是要看自己对于修炼的决心，是否一如既往不改初心。”
林然听后微微思索一下：“这个墨爷爷请放心，丙等资质于我而言其实是在预计的范围之内，虽然不是乙等的资质，连进宗门都是托了我朋友的福，但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修行的初衷无非就是拥有将来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毕竟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念想。”
墨老人点点头：“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张然才和墨老人告别，离开开蒙堂。
…………
傍晚和哼哼唧唧的曾宇扫完广场之后，张然拿着两个扫帚去杂役区归还。
在杂役区时，张然倒是看见一个杂役偷偷摸摸地将一个东西藏在怀中，神情有些慌张地左顾右盼。
见张然有些好奇，在杂役区负责点收工具的一个杂役弟子解释道：
“小仙师不要奇怪，吴天那人想来又悄悄地去进了几枚黑丹吧。”
这人谈及那个吴天时语气神态颇为不屑，张然问道：“那黑丹是什么？”
“是几个月前在杂役区这边流行起来的一种丹药，开始服用时能够增加一些修为，有不少人都通过黑丹从凡境四五品晋级到了凡境五六品。”
“但这黑丹有个致命的缺陷，有着很强的成瘾性，开始服用之后就停不下来，除非有莫大的毅力才能克服心瘾。”
“执法堂上个月把这黑丹列为禁品，但还是阻止不了它在城区里面悄悄流通。”
“不过我们正常人是不会碰那种东西的，那黑丹一看就是来路不明，除了成瘾性，鬼知道还会有什么其他隐患。”
这个杂役弟子十分健谈，张然听他说着那枚黑丹，心里想起了王乙童给自己的那枚蕴灵丹，那枚蕴灵丹价值五枚灵石，对张然而言是非常珍贵了。
而那枚蕴灵丹除了疏通经脉，蕴养灵气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破障，如果张然现在服用，那么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凡境二品。
但是修为不是这么算的，这种靠丹药突破从来不是修行的正途，太玄门的修炼体系较为正统，并不提倡靠服用丹药这样剑走偏锋。
关键还是要打好自身的基础，除了万不得已，增进修为的丹药能不碰还是不碰好。
对于黑丹的传言，张然没有太过关注，只是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不要碰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也不要去做一些舍本求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