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震惊的众人
&34;什么?怎会是陈老?陈老掌柜在我郭家兢兢业业已有数十年,这背后之人怎会是他?他又因何如此?&34;郭满楼震惊道。
&34;这恐怕还是得你们亲自去问他了。&34;
&34;对对对,是我爷爷,都是我爷爷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东家信任他,到时定不会细细检查,所以早早就将这贡米和了次,然后将泻药交于我,吩咐了如何看潮,如何陷害王木,我都是被迫才如此的,他才是幕后指使,你们快去找他。&34;陈飞知道事情败露,惊恐道。
郭满楼看到陈飞这贪生怕死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一看事情败露,就将自己的爷爷供出以求自保,这二人间的亲情,说起来也倒是可笑。
&34;看来明日还得去一趟这宁安城了,千大人,这两日有劳了,借了你的地方,这陈飞且先扣押在这,本官明日去宁安城,还请知府大人莫要声张,以防走漏消息。&34;任北柯看向身边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男子约莫四十出头,身着深青色丝绸长袍,身材高大挺拔,明亮犀利的眼神,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自信和威严,他的衣袍轻轻飘动,仿佛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这位便是这湖州知府千韦。
&34;任大人客气了,朝廷的事无一是小事,我定是当该配合的,就让我挑些府中的府兵陪着大人同去吧。&34;千韦摆摆手笑道。
……
宁安城郭家
白秀芸焦急的在院中踱步,昨日就收到了来信,知晓了这次贡米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当听到了陈飞竟是内鬼在其中做了手脚,那陈老掌柜更是幕后之人,也是震惊至极,真是难以想到这平日里老实本分的陈老竟然是这样的人。知道众人今日返回宁安,她也立刻封锁了消息,防止消息走漏。
&34;娘,我回来了。&34;
郭南希看到白秀芸,连忙跑过去,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太多的事,看到娘亲,郭南希眼眶还是有些发酸。
&34;你爹爹他们人呢?&34;
&34;爹爹他们已经去了米行,说是让我先回府同你说一声,我也倒是好奇这陈爷爷怎么就突然成了幕后之人,想要陷害我郭家,娘,要不我俩也去看看?&34;
&34;好,那便一同去,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何。&34;白秀芸点了点头。
……
在繁华的南街上,店铺林立,各具特色。其中一家店铺引人注目,门前有一副古老的木制对联,上面雕刻着吉祥的图案。店铺的门面为青砖绿瓦,显得古色古香。门口挂着一块精美的牌匾,上面刻着“郭记米行”四个大字。
店铺内部装潢精美,雕刻着各种图案,透露出古朴典雅的气息。大厅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米面粮油,窗棂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窗帘,点缀着各个角落,在这里,仿佛可以闻到米的香气和历史的沉淀。
此刻,这&34;郭记米行&34;门口来了一群人,因不想引人注意,任北柯让这十余府兵和自己的几个随从都便装前来,店铺内的伙计一看门外的众人,还以为是来闹事的,纷纷紧张的张望着。这时郭满楼从后面走了出来,伙计们看到了是自己的东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34;栓子,你们掌柜的呢?&34;郭满楼喊住了一个自己有些印象,名叫栓子的伙计道。
&34;回东家,这陈老掌柜的今日一早也便没来,众人也以为他有事耽搁了,或是去找东家汇报铺中的账目去了。&34;名叫栓子的伙计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回道。
&34;糟了,这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34;刚和白秀芸赶来的郭南希说道。
&34;岁岁,你怎拉着你娘同来了?&34;
&34;是我要岁岁带我来的,我也想知道这陈老掌柜怎会干出如此的事来。&34;白秀芸看向郭满楼道。
听到这话,栓子等伙计瞬间懵了,这掌柜的难道出事了?难不成贪了东家的银两?这陈老在这郭记干了数十年,按理来说定不可能啊?莫非是前几日送的贡米出了问题?
&34;东家,这陈老掌柜究竟出了何事?他老人家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啊!&34;栓子听后说道,其余的几个伙计也随之附和。
&34;走,若是不在这铺中,那便随我去陈掌柜的家中看看。&34;任北柯吩咐众人道。
众人穿过几道小巷,来到这宁安城的平安巷,阳光透过稀疏的巷子口的木板,斑驳地洒在地上。巷子两侧是古老的砖墙,被岁月和风雨侵蚀得有些歪斜,巷子里的石板路湿漉漉的,踩上去有些滑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的气息,混合着尘土、潮湿和烧饼的香味。
这一片地区大多是宁安的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陈家的祖宅就在这儿,其实像陈老掌柜这样的,郭家在南街都安排了可住的宅院,这陈飞就住在郭家安排的宅院里,可这陈老硬是独自要住这祖宅之中,每日都得徒步半个时辰,方才到铺中。
巷子的深处,一栋古老的木结构房屋静静地立着。房屋的木质门窗已经被岁月磨得发黑,门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得依稀分辨出&34;陈家&34;这两个大字,这便是那陈家祖宅。
&34;你们是来找陈爷爷的吗?&34;一个小女孩看到一众人围在陈家门口,疑惑的问道。
&34;小丫头,你认识住在这里的老人家?&34;任北柯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温柔的问着。
&34;那是自然认得的,这平安巷谁不认识陈爷爷啊,陈爷爷人可好了,平日里可照顾我们了,巷子里好多家人都吃不饱饭,陈爷爷都曾接济过。&34;小女孩一字一句道。
栓子听到这话后,&34;怪不得,掌柜的每月都用自己的俸禄在咱家收些次等米,我还疑惑,当时问他,他还说这世上自然是有些人吃不饱饭的,他能帮点就多帮点。&34;
&34;看来多半这陈掌柜的背后也另有隐情啊,&34;任北柯暗自想道。
众人敲门,半天竟无人应答,不得已只得将年久失修的老木门撞开。
只听&34;咯吱&34;一声,木门禁不住几人的力量,生生被撞开。
众人进门,房屋的前后门都敞开着,可以看见屋内的陈设,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一张简易的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突然,有人惊喊道,听声音是栓子,只见栓子身子发软,浑身颤抖的指向里屋道:&34;死了,死了…掌柜的吊死了。&34;
众人随着栓子手指的目光,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陈老掌柜吊在主屋的房梁上,脸色发青,双眼突出,已然是死去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