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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演技!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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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空间里忽然出现数个漆黑而巨大的石柱,有几根交错插在地面,错杂的中心旁边,皮皇捂着心口,腿软瘫在地上。虽是有幸逃过一劫,但这一堆黑压压的巨型玩意,竟硬生生逼出他巨物恐惧症。

    “啪”一声,险些被拽掉的皮又弹回后背,心头一阵焦躁,难得有了些火气,一上头,笑肌就忍不住绷得邦硬,整个表情都笑得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自九天而来,却又戛然而止,发笑者化成了一缕黑烟,飞速下落游走,拍到耸立的黑珠子上,那可怖的笑面就似蜘蛛猎食伏在几乎有九十度的墙面,手臂上,还血淋淋插着几根完不完整的骨头。

    “啊啊啊!!!”

    根本顾不上什么颜面,皮皇尖叫着连滚带爬扭身撒腿就跑,笑面笑意更甚,肩膀各弹出舌鞭,一条让他变线躲过,一条预判了他的轨迹,必然能击他即死,却让一柄大得出奇的圆锥形有柄长兵器挡下。

    圆锥通体亮银反光,其上绣有看着便高贵的纹路,我顺着柄看去,原来是那从未出手的骑士。

    “哈哈哈哈哈!好!还他妈挺团结!那你替他死!”

    出去的两条舌鞭还没收回来,额头又蠕动着挣脱出来一条,破空声未起,骑士提前抬起那足以遮挡他一半身形的圆锥体,提前格挡。

    “铛——”

    麻痹感同声音一起传来,骑士被逼着得连连后退,瞪大了眼,用余光瞥向抓着柄的双手:

    “好大的力气!”

    “哼!”

    正准备乘胜追击,感知到两侧各有皮骨,我振翅扭身,控制翅不让骨刺穿,身不让皮包裹,然等到被控制住,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可能。

    翅和身本就是一体,怎么可能分开躲避?

    “嗯!”

    身子被皮裹着,又让骨头扎穿,被一只巨大的骨头手臂握住举在半空。

    “啊——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小命不保!”

    眼看笑面被自己击败,皮皇这才敢喘口气。

    闻言,断骨从黑石刺柱后面探出身来,将全部力量加持在手骨上,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挣脱。

    “这是笑面?”

    “废话!差点死的不是你是吧。”

    “不是,这也太简单了吧……这种货色,能收服「公子」,打败「突拳」?”

    “啧,你这么一说……”皮皇强压下又起来的紧张感,如茅塞顿开,在众多干部中寻找那摆烂老头。

    “会不会真是诅咒?”

    “嘶——”

    断骨倒吸一口凉气,斜眼打量人群,安慰皮皇,也是安慰自己:“不知道,别管这些了,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咱们赢了。”

    ……

    “诅咒?”

    是这种东西让我判断失误?

    不,反省,反省!

    是杀意上头,和本性里那种戏耍玩物的快感,让我判断失误。

    当时可以用舍掠,不止刚才,现在也可以,只要舍了这些玩意,就能出去继续战斗。

    那杀意上头……是因为诅咒?

    不,不能把自己的失误归为诅咒这种外物,失误就是失误,如果把每次失误都认为是外物阻拦,那我永远不会成长,永远怨天尤人,永远原地踏步。

    诅咒不该如此,我见过的,虽然没有了当王座时的记忆,但对这些邪乎玩意的感知超乎常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他说得对,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信,那就是没有。

    好,控制情绪,以前沉着冷静的我,该回来了——

    “「舍掠」!”

    ……

    “小心!皮皇!断骨!快躲开!!!”

    随着透镜爆喝,以白骨巨手举在半空的手掌为中心,七圈黑环遮天蔽日,刚刚稍微放松的干部们又让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压的喘不上气。

    “操尼玛啊!”

    白骨巨手被抹得干干净净,其本体断骨顿时被反噬,另一个皮皇,更是因小部分反噬加大多数恐惧震得腿软,直接瘫了。

    “别倒……咳,跑!快跑!”

    顾不上反噬的痛苦,断骨谁也不管,撒腿就跑。

    “血、肉、皮、骨,真齐啊。”

    黑环中心,笑面不紧不慢拍着翅膀,冷笑道。

    苏诧抬起眼皮,一点就透,再次出手。

    “这两个是有些烦人了。”

    骑士左顾右盼,感知全开,却怎么都找不到老头,而后选择缓缓后退,保存实力。

    这些人中,除了那不愿出手的黑洞山风,还有个女儿身的暗流,再除了自己和那老头以外,皮皇断骨是最有用的两个了,剩下的……出手?呵,要么是辅助能力,要么等级不够,体术垃圾,别说出手了,敢动一下都得当场去世,救都来不及救。

    “黑洞!你不想出手,至少把那两个救下来,不然你迟早要动!”

    “呃呃呃……”

    闻言,范顺只觉压力山大,但为了能打入敌人内部,还是要做戏的,苏诧闲了这么久,应该都跟刘钰椿讲了吧,不让他刚才也不会失误……

    诅咒?放屁去吧。

    所以,苏公子,我的清白就都托付给你了。

    “苏公子。”范顺牵动烙印,暗中联络。

    “哦?怎么了,顺天子?”

    苏诧停下手里一切动作,乐开了花,美得就差把他扔水里当花茶泡,竟直接亲口问道。

    “我操你妈啊苏诧!”

    妈的,这下卧底是当不了了,算了,直接摊牌吧。

    “怎么?自顾自叛离秀区,暗里反了笑面,现在还不让本公子说了?

    哦哟,看来你还要脸嘛!”

    嗯?叛逃?合着是跟我按了个叛徒的人设……也行,挺好施展的,到时候就说笑面对我不好,我跑过来也合理……

    贼人脑子就是好啊,不愧是能创建渝甘办的人。

    看来他和椿哥商量好了,那我就敞开演了!

    苏诧一句话,将整个战局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不说敌方干部们脑补的各种惊天大瓜,就连我都试图理解这到底的意思。

    叛逃?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范顺了?

    要说是郜昌叛逃,我绝对无二话,冯轩的事我目前是没办法弥补,他等不及,很好理解。

    但范顺……还有林济愉,她总不会连苏诧都背叛吧。

    理解不了。

    另一边,范顺微微侧脸,斜着眼看见笑面正瞪着自己,笑意吟吟恐怖阴森,不禁感叹:好演技啊!

    刚看见希望的皮皇断骨,心情又沉下来。

    完了,合着只有我俩是冤种呗,要沦为秀区内讧的炮灰了。

    透镜连头都不敢抬,蹲在一楼屋里肆意生长的树叶中,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任何声音。

    苏诧暗中传音:“可以不?要不就打一场,正好切磋切磋。”

    苏哥啊,顺哥啊,笑哥啊,你们仨想演,找个别处去演啊,怎么偏偏赶上我在……呜呜呜,朋友们,回去我会给你们烧香的……

    范顺干脆起来,连传言都不用,高声叫道:“那又如何,各有各的路,不说他如何待我,就说我顺天子要走得更远,有谁能挡!笑面?嘁,井底之蛙罢了,秀区的小庙,怎么盛下我这大佛?”

    诶呦,这么有劲啊。

    刘钰椿:???我怎么了?我待他不薄啊。

    苏诧一瞬间压下嘴角,阴阳怪气:“然后你就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来找看门狗装可怜,求他收留你,然后抱了条更大的腿?呵呵,然后再用一样的说辞再抱上比看门狗还大的腿?养不大的白眼狼。”

    范顺:卧槽?骂这么脏?

    刘钰椿:妈的,好嘴!我的嘴替,给我卷他!爽!贱种,真他妈该死了!!!

    “我来这不久,但短短一天,战天王便热情迎我,何时像你们那样冷漠?”

    众人:噫!不愧是秀区来的人,就是有面子,我们见蝎道韫的时候,她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透镜:哎,你们就听吧,等他们俩骂急眼了,都得跟着倒霉。

    “呵呵,亏我拿你当兄弟,以为你义字当先,没想到是这样的偷鸡摸狗,贪生怕死之辈,三姓家奴,我来辑杀你吧,来!用命来祭奠我们昔日的兄弟情!”

    说罢,苏诧向我拱手行礼,无形中把我的逼格拉高一个档次。

    范顺同时回头,什么表示都没有,脱下上衣,一脸冷漠,挡在皮皇断骨身前,再面对苏诧:

    “对与不对,让胜者来说。

    来!兄弟!”

    说罢,范顺身上血口大张,一记天子诵,将铜魄的兵器铜棒喷出,他抓着尾巴,跟着铜棒一同到了苏诧身前。

    对方身子整个蠕动,似烟花般翻涌成一坨开花肉块,被子弹一样的铜棒撞得变成碎肉连连脱落,但同时也陷进去,再想拔出来就要废些力气。

    范顺干脆暂时将铜棒放弃,借着其力反身回旋,把一大坨肉块踢飞。

    肉块断口处,本应是苏诧头的地方,却露出浓血一团,扭曲着成了长着血肉触手的血熊头,触手缠住范顺脚腕,就要把他倒吊起来。

    范顺一时挣脱不开,干脆绷紧了身子,两手抓着铜棒,背部连通肩膀大臂的完美肌肉显露无疑。

    这样一来,除非将范顺扯碎,不然苏诧敢发力,范顺就能用铜棒把他整个切开。

    而扯碎?想的美!

    范顺可是和张径熔同类型的纯战斗干部,能力十分普通,但肉体强度比同级超出一半有余!

    眼看治不了他,肉块底部流出一滩血肉,在另一边构成新的肉坨,突然炸开后,苏诧出现,拿着血剑横砍。

    范顺尸气外泄,瞬间凝了一席只着上身的绿紫色铜甲,前部符合血口的流出缝隙,甚至能跟着血口张开闭合。

    血剑全力一劈,只在铜甲上砍出一条凹陷。

    “你也不行啊苏公子,这不纯纯大虚逼嘛!”

    “行,等死吧你!防好了!”

    若非亲近,藐视苏诧算是死罪,一点都经不起嘲讽,身子从血块中退出来,在旁人眼中,他只用几瞬便架起一把半人大的血刃肉纹真大剑,在失了魂的肉块下落,苏诧重新出现在范顺视野之时,便举着大剑劈去。

    这要命的一剑属实让从没真正动手的范顺傻了眼,巨口猛地吸了一口肉块,手脚不知怎么的就挣脱了束缚,借反作用力把自己带到地面上,强行躲开一击。

    范顺刚躲,苏诧便反应过来,奈何大剑实在太重,根本变不了招,只能等它砍断了对方身后小肉山,在地上砸了个坑,再质问范顺:

    “你怎么出来的?”

    说着,他不可置信地把目光放到被自己亲手砍成两半的血肉身上,发现它触手还作抓握状——根本不是挣脱出来的!

    “瞬移,你懂吗,空间之力。

    嗯…不得不说天意真够大方,这种东西说给就给。

    嘿嘿,就瞬了十几厘米,消耗可大了。”

    作为敌人,范顺还算坦诚——本就不是敌人,本就没想过隐瞒。

    借着因交谈诞生的几息平静,正好给苏诧思考战局的机会。

    “消耗大的话,应该一时半会不能用第二次了吧。”

    说罢,数条骇人触手自他背上重新出现,同时脚踏血池,血屋从中如坟墓诈尸般爬出。

    范顺“疲惫”的踱步,走到还插在半截肉块里的铜棒跟前,抬臂欲要搀扶。

    苏诧让他扶,凝实了剩下肉堆,不能让他拔出来。

    “其实还能再用一次。”

    “啊?”

    苏诧始终盯着范顺那只从未触碰铜棒的手,甚至没注意听他说的什么,眼皮一抬,便是一棒障目。

    只在意识上输了一刹,苏诧从头到脚就不知道被范顺丝滑连招痛击多少下。攻击都是尸气加持过的,从第一下砸在头上开始,苏诧便感觉脑袋昏沉,而后是腿、臂、肩、腰、背短时间内接连受击。

    在后者跌倒之前,血池喷涌,将苏诧裹得严严实实,借此防御,推着他移到接近血池边缘地方。

    没用。

    范顺步法连移箭步如飞,与那一团的距离始终没变过,待它一停,使出闰土刺猹一式——

    这场战斗苏诧注定要败的,这才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就算不演,除非是苏诧肉祭神皇的「尸王像」,与范顺变成怪物形态来打,这样胜负难说,以人样来说,范顺体术意识都胜一筹,苏诧打不赢的。

    “咻——”

    几道残影从血团外分化出来,范顺侧头躲开,脸上多了一道破皮伤,黑血外渗。

    “垂死挣扎,哼!”

    嘭的一声,铜棒砸下,冲破了血包上爬出来的肉瘤血物,将小小的藏身之所砸得粉碎。

    ……

    下死手?

    高高在上,笑面心头阵痛。

    环顾四周,十几个干部竟再无一人敢上前。

    “敢动一步,身首异处。”

    我只留警告一句,振翅直飞。

    看来是时候跟昔日兄弟做个了断了。

    ……

    “哈哈哈哈!”

    范顺耳边又出现熟悉的癫笑声,猛地扭头看去,苏诧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黑血从头开始,把公子袍那华丽衣领染得黑红。他坦然张开双臂,控制不住的笑:

    “我输啦!巨噬范顺!但你也输了哦~”

    “嗯?”

    范顺急忙摸了摸身子,生怕也受了什么诅咒。

    “别找了…哈哈,你看这个?”

    苏诧笑得狰狞,显摆起手上一黄一白的精核,待范顺发觉从哪而来,干脆捏碎。

    “你也护不住他们啊!”

    赌而无信。

    虽说这本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但如此高调地把范顺脸面压在地上摩擦,难免让范顺有所不满。

    “去死!”

    “砰——”

    范顺没想到苏诧不躲,此一棒,力道十足。

    等到手里传来触感……晚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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