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醋的滋味
所以，你是因为不想入赘，才没有选她吗？
善圆圆在心里问，突然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哦，应该也有不想奋斗的有志青年，可以接受入赘吧？”她随口一说。
周正说道：“是，也大有人在。有些小商户的公子也动过心思，可是乔老爷说了，还得他女儿真正喜欢，也真心喜欢她的。”
这真是个女儿奴了，他的女儿怕是不好嫁！善圆圆摇摇头：“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谁要是入赘她家，估计也是受气包，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她话音刚落，屋顶的瓦突然咔嚓一声，善圆圆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周正的眼光闪了闪，“老鼠吧！”他出去打了水，两个人都洗了手，吹灯睡觉。又是激烈的睡前运动，情到浓烈时，周正突然哑着嗓子说道：“圆圆，给我生个孩子吧！”
善圆圆一惊，正想拒绝，他已经吻得她说不出话来，脑袋七荤八荤无力挣扎。
次日，善圆圆想起晚上周正的话，发了好一会呆。早饭周正去县衙吃，顺便带着周子峻，吃了饭送他去晨曦学堂。就剩她一个也懒得做饭，通常等着有卖早点的小贩吆喝经过，出去买个炊饼，要碗豆浆。
“炊饼唉！豆浆唉！”小哥的吆喝声打断了她的发呆。可是今日她心绪不平，没有胃口，就决定不吃了。待吆喝声远了，她锁了门上了街。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卖早点的摊位前都是人，各种食物的香味交织，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这不是梦，都是活生生的人。
善圆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药铺，药铺的伙计正在开门。她来的早，是今日的第一位顾客。
“这位夫人早啊！想要什么药啊？”伙计热情招呼。
善圆圆看是个男伙计就有些不好意思说，男伙计一看她神情猜测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道：“夫人要是不急，就等片刻，等我们少东家来坐诊，让她给您看看吧！同为女子，方便些。”
善圆圆道了谢，坐在一边等着。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姑娘进来了。伙计就上前说了情况，又对善圆圆说：“这就是我们少东家。”
“我叫林致，这位夫人随我入内堂吧！”女大夫神色淡淡道。她的容貌本来很漂亮，可惜左脸眼角处有一大块红色胎记，齐眉的刘海也遮挡不住。
进得内堂，女大夫开始为她把脉。“可有哪里不舒服？”
善圆圆不好意思道：“我没有不舒服，我是想要那种避子药，事后的，我……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女大夫的手还放在她的脉博上，闻言皱紧了眉头。善圆圆顿时有些紧张，在现代有那种说法：中医皱眉凶多吉少。
“林大夫，我不是得什么病了吧？”
林致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认真号了会脉，开口道：“月事多久没来了？”
善圆圆心一紧，她的月事自从生了孩子时常不准，有时候两个月来一次，她也没有治过。这次似乎是过了有半个月没来了，难道？不会吧？她目露惊恐。
林致看她面色变化，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喝避子汤已经晚了。如果需要，可以给你开落子汤。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本身体寒怀子不易，若是这个不要，以后怕伤及内里，再难有孕了！”
善圆圆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脑袋嗡嗡直响。老天爷，你为何开这种玩笑？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药铺，走回家的，她的手里提了药，到了家里看到药又心惊的扔到了地上。她在做什么？真的能狠下心扼杀这个小生命吗？可是，她是要回现代的啊！如果生了孩子，她还能走吗？
怔愣了片刻，她把药藏在了床底下，翻出来妙文师太送的那本佛经看了起来。
“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佛经的首页，有几句漂亮的簪花小楷。大概是妙文师太批注的吧。
善圆圆坐到了大榕树下的秋千架上，静下心来看佛经。佛经中的故事有讲因果报应的，有讲舍己为人的，还有讲众生平等的，善圆圆只是大概看了看，真正吸引她的是一篇讲人心不足的。佛问人：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人回：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摇头叹息：为何你看不到现在呢？
善圆圆脸热，仿佛自己就是那人，现代的生活就是已失去，想回去的心就是得不到。哪怕她现在生活尚可，心也无归处。
乔盈月偶然见善圆圆从药铺呆呆傻傻的出来，心有疑惑就进去问了问。
“刚刚出去那女人怎么了？”她今日穿了鹅黄女装，满头金钗首饰，通身贵气非常。昨夜在周正家屋顶偷听，气得她差点暴露。今日特意起个大早，决定去善圆圆的店铺找麻烦，没想到就看到了她从药铺魂不守舍的出来。
伙计抬眼看了她一眼，很有职业道德的说道：“本店不方便透露客人隐私。”
乔盈月随手掏出一块银子，扔在桌上，大概有五两那么多。“现在可以说了吧？”
伙计朝后看了一眼，笑着收了银子，小声的朝她说了几句。乔盈月先是面色难看，后来又露出笑容，满意的走了。她走后，女大夫林致从后堂出来，看了伙计一眼没有拆穿。希望那个孩子还没有被流掉吧！
乔盈月去了县衙，她已经去过一次，衙差都认识她是乔三小姐，不敢怠慢直接通报了县太爷赵斌。
赵斌正和周正商议周县商业改革的事，知道她来找周正，就苦着脸对周正说道：“我已经为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信，现在你总得为了我去应付一下吧？若是见不到你，那姑奶奶能把县衙拆了。”
周正就说：“那就请她进来吧！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
赵斌听了暗暗叫苦，他刚抬了抬屁股，看周正一记眼刀飞来，又老实的坐了下去。
乔盈月进来，看赵斌也在，脸上的笑就冷了。“赵二公子，你先出去！”
“乔三小姐来可是有什么事啊？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赵斌笑着站起身，当没听到。他倒是想走，有人不让哪！
乔盈月在周正对面椅子上坐了，瞪着面色冷淡的周正，心想：好啊！这是你让说的，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我刚刚见周夫人进了药铺，好奇进去瞧了瞧。”她话说一半，就见周正的神色变了，面上露出一丝紧张。
她脸上带了冷笑，故意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你们猜怎么着？她不是病了，是想要避子药。”
周正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啊？”赵斌也是吃了一惊。偷眼看周正，他似乎不知情，周身的气息都快爆炸了。
乔盈月脸上的笑带了嘲讽，“更可笑的是，她被查出怀孕一月有余了。而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买了落子药回去！”
周正刷地站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拔腿就走。
“唉！周兄，冷静啊！”赵斌在后面喊了一声。看他那气势，活像要去杀人啊！
赵斌看了看笑得开心的乔盈月，心里为善圆圆捏了把冷汗。若乔盈月所说是真的，那善圆圆做得确实太过分了，没有哪个男人能不生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