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楚楚验尸
马燕插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的丈夫确实是死在他们摊位前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他刚刚还想杀了我呢！”
“那就请仵作验尸好了！”善圆圆不疾不徐的说道。
宋师爷开口说道：“大人，以前的仵作过世了，还没有请新仵作。”
善圆圆正想请桑乐来看看，一个年轻姑娘在门口叫道：“大人，民女楚楚是原仵作的女儿，自小跟着家父学习，愿意一试！”
赵斌心想：女人验尸倒没听说过，这姑娘胆子倒大！于是说道：“放她上来试试吧！”
楚楚长得娇小瘦弱，一张脸苍白寡淡，只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给她平添了几分邪气。她上前，放下背的一个大木匣子，打开一众工具，开始旁若无人的验尸。
赵斌看得瘆得慌，心想这丫头估计嫁不出去了！
“面色青黑，眼珠突出，口唇破裂，舌内有泡，耳朵肿大，十指乌紫，腹部肿胀，初步判断是死于砒霜。”楚楚口齿清晰的下了结论。
善圆圆问道：“砒霜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吗？是吃了立马毙命吗？”
楚楚看了她一眼，回道：“砒霜也称为耗子药，是比较常见的毒药。其毒性是很强，一指甲盖就可毒死一只耗子。”
善圆圆又问秦双：“你想想当时他买冰露时，是什么情况？”
秦双回忆道：“当时他说我的葫芦太小了，要把冰露水放入他带的大葫芦里……”
“那个大葫芦呢？他是不是用那个大葫芦喝了几口，就倒下了？”善圆圆急声问道。
周平恍然大悟，叫道：“是了！一定是他带的大葫芦的问题！当时他还无赖的让买一赠一，倒了两小葫芦才满！”
赵斌一拍惊堂木：“来人！把那个大葫芦呈上来！交给仵作查看！”
秦双这才说道：“回大人，当时张顺子死在我们摊位前。马燕立马就出现了，哭喊我们毒害了她丈夫。当时很乱，人们都相信她不相信我们，押着我们来了衙门。那大葫芦当时没有顾得上……”
她话没说完，马燕就哭喊道：“大人啊！善圆圆跟他们是一伙的，故意这样说撇清关系。我丈夫难道会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善圆圆说道：“大人，那大葫芦是关键证物，就算定秦双杀人罪也要找到。怎能凭她三言两语就给人家定罪呢？”
赵斌最后把嫌犯关押，吩咐衙差去寻那个大葫芦，退堂了。尸体先放在了衙门停尸房。
由于嫌犯没有洗清嫌疑，不能探监，善圆圆也就没有让赵斌难做。待众人走后，她问了楚楚：“砒霜有可能藏在葫芦里，不被发现吗？”
楚楚回道：“砒霜分为两种，一种为红色，一种为白色。若是白色的，事先放入葫芦少量不易被发现。但是，不能分辨是事先放的，还是后放的。就是找到那个大葫芦，也不能脱罪。”
一直等在旁的桑乐摸着胡须开口了：“这位姑娘说得不错，但有一点却并不严谨。那就是砒霜的用量，对于人来说，砒霜并不是立马毙命的毒药。少量的砒霜吃了发作，若是立马送医，医治及时是不会丧命的！”
楚楚一愣：“你是？”
“在下桑乐，原是永乐王军中军医，收治过误食砒霜的病人。”
善圆圆问道：“您认为他可能中了其他毒？”
桑乐说道：“看尸体确实是砒霜的症状。最好是进一步尸检，看看他还吃了什么。”
楚楚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还请先生与我同往。”
善圆圆就去寻了赵斌，问周正何时回来？赵斌正在内院吃饭，紫苏站在一旁伺候。赵斌请她坐下，回道：“一个时辰前收到信鸽，说今日可能不会回来。他准备带人混进奇峰明月寨，抓郭力归案！”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跟我说啊！”善圆圆喃喃自语。
“是大山早上传回的消息，说寨内都是老弱病残，发现郭力身影，怕他跑了就去得急。”赵斌边吃饭边回道。看善圆圆担心的样子，就说：“嫂子吃了吗？要不要吃点？你放心，周兄一个顶十个好手，不会出事的！”
善圆圆没有吃，也没有胃口，就说：“吃过了。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秦双两口子。依我看，这分明是故意陷害。只是事发突然，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有口也说不清了！”
赵斌笑道：“我虽然没有断案之才，但拖一拖还是做得到的。一定等周兄回来再定夺！”
善圆圆面色严肃道：“不行！赵大人，你才是县太爷，是一县的父母官，最高领导者！我希望你秉公办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最好是你亲自探查，不给别人构陷你徇私枉法的机会！”
“可是……”赵斌面露难色，他不会啊！他脑子里一点头绪也没有。
“赵大人！你总要学着成长，不能什么都靠周正！否则你怎么升官？周正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善圆圆语气严厉。
赵斌被镇住了，他现在才发觉善圆圆的性子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软绵绵的。她这样直白犀利的话语，让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甚至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大胆！你怎么敢如此说主子！”紫苏听了不乐意了。她家主子就算是草包，也不能容外人如此奚落呀！
赵斌挥手制止她，转向善圆圆问道：“你希望我怎么查？”
“首先保护好案发现场，其次暂时查封嫌疑人的家和死者的家。依我看，死者的夫人马燕也有重大嫌疑。据说二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感情不和，死者常常家暴妻子。而且马燕多年来和秦双不和，总是指桑骂槐言语辱骂，不排除杀人陷害。”善圆圆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斌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