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存在于历史的朝代
善圆圆没有来得及悲伤太久,熊孩子就说他饿了。只好先按下思绪,解决温饱问题。
还好保温杯里的开水还热着,拿出一桶泡面,加了根火腿肠泡上。周子峻还想加点辣条,善圆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饭呢,省着点吧!”
得!老妈又变回了那个抠门暴躁的样子。周子峻理亏,也不敢抱怨。
一桶泡面周子峻吃一大半,本来他可以吃完的,但是在老妈哀怨的眼神中,还是问了句:“妈妈,你吃吗?”
善圆圆说:“别吃太饱了,剩下的我吃吧!咱得赶紧赶路,找到有人的地方。”
吃完了,汤也没剩下。泡面碗也没扔,用塑料袋套着装进了背包里。
阴天无风,也分不清方向。看草木植被像是夏季。他们穿着棉披风有些热了,于是把披风解下,塞进被包里。背包鼓鼓囊囊,勉强塞下。
善圆圆挑了一个有密集树木的方向走,希望能找到路。有路的地方或许会有人。
走了好大一会儿,累得周子峻都差点撂挑子不干了,终于走到了一条路上。这是一条大概两米宽的土路,路上稀稀落落的真的有一些人背着包裹走着。
周子峻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草地上,直喊:“累死我了。”
“妈妈,我渴了。”
熊孩子出去玩不是饿就是渴。不等善圆圆搭理他,他自己就拿出半瓶水喝了起来。
善圆圆仔细观察那些人,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像古装电视剧里的难民,面黄肌瘦没有力气。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一个妇人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她,双眼冒光像饿狼看到食物一样扑了过来。
“夫人,给点吃的吧!”
善圆圆连忙拉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跑了。若是她自己,或许她一心软就给了,现在她自己还带个小拖油瓶,自身都难保,就只能见死不救了。
跑进树林里好远,善圆圆回头看看没人追来才停下。周子峻还没有反应过来,问:“妈妈,跑啥呢?刚刚那是要饭的么?”
“唉,不跑有可能会被抢。我们不能走大道了,顺着树林往前走吧。这可能是古代,条件还不如咱那穷山沟里,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们可能吃不上饭,睡不上床,以后或许就会像刚刚那些人一样成为要饭的。”
在他们吃了剩下的一碗泡面后,天色也越来越暗了。尽管周子峻喊累,善圆圆还是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起风了,看起来快要下雨了。他们必须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过夜。她哄着他吃了两根辣条,告诉他很快就能歇歇了。
又走了一会儿,周子峻突然说闻到了什么气味。善圆圆停下仔细闻了闻,似乎是药味。她面色一喜,或许有人家。通过风向辨别气味的来处,两个人找到了一户隐密的人家。
三间低矮草屋,最东边的房间有灯光,东边一个单独小草屋的烟筒冒着烟,应该是厨房。厨房的前面有棵小树,树下有石桌石凳。西边有一个木制鸡笼,里面还有几只鸡咕咕叫。站在篱笆墙外一览无余。
里面传来妇人的哭声:“老头子,怎么办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善圆圆叮嘱儿子不要乱说话,要有礼貌等等,才开始叫门:“有人吗?可以借宿一晚么?”
没有回答。善圆圆又重复了一遍。这下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人,一看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就快步上前打开了门。
“谢谢大娘。”尚圆圆微笑答谢。
妇人点点头,也没有多话。她的眼睛红红的,神情哀伤。
刚到屋里,外面哗啦啦下了雨。母子两个都松了口气。
善圆圆自然关心的问是怎么回事,人家好心收留,她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不。一问原来妇人的相公染了风寒,高热不退,自己采的草药也无用,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们住的离城偏远,现在去请大夫也来不及了。妇人已经六神无主,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这次善圆圆没有犹豫,拿出来感冒药退烧药喂那大爷喝下。又用了酒精散热原理,让大娘倒些酒稀释下,用帕子擦他的手心和脚心。
等她忙完,出去一看周子峻已经累得躺在西屋的床上睡着了。这户人家很穷,铺的是草席,打着补丁的床单。她翻出自己的棉披风盖在了儿子的身上。还好外面风雨大作,也没有进入屋内分毫。
她转身去东屋陪伴大娘,大叔看着已经不那么难受了,身体也不那么热了。她趁机跟大娘聊天,知道了这是万朝元年,以前几个王打仗,打了很多年才有一个胜出为帝。天下初定,百废待兴,许多流民流离失所,老百姓的日子难着呢。
她看这大娘说话,似乎是读过书的。一问果然有个秀才爹,嫁人前跟着学了些。她跟大娘说她守寡了,除了儿子也没亲人了。大娘感慨这世道乱,她爹娘都没了,她唯一的儿子十年前被抓壮丁参军去了,前两年还有音讯回来,后来没有一点消息,他们两口子也不抱希望了。
“这几年打仗死了多少人啊!上了战场就是九死一生。一将成名万骨枯啊!现在剩下些老弱妇孺,良田无人耕种。新帝倒是昭告天下,按人口分田,免三年赋税。但还是很多人连种子也买不起。唉!”
床上的人有力气说话了:“水。”
妇人伺候他喝了水,他看向善圆圆道:“多谢了,不知怎么称呼?”
“哦,我叫善圆圆。善良的善,圆满的圆。你们叫我圆圆就行。”她笑着说,眉眼弯弯,憨厚可亲。
“我姓周,你去休息吧。我好多了。明天再聊。”
“哦,行。周叔周婶明天见。”
她不知道,周叔两口子低声说了好一会儿话,商量成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