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觉踢了被子, 小智早上和虎杖他们在操场汇合的时候鼻子有点塞，说话声音闷闷的。
“你着凉了？”虎杖问。
小智没什么精神地吸了吸鼻子：“可能吧。”
野蔷薇问他：“要不要下课之后找家入小姐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回去盖好被子睡一觉应该就能好。”小智连忙摆手。
伏黑惠扫了一眼坐在小智肩膀上依旧精神奕奕的宿傩, 问：“你那个男p——保镖呢？”
小智听出来他惯性地想要问“男仆”，只是及时刹住了车。
“他还在睡，怎么叫都不愿意起来。”说起这个，小智也有点无奈，“所以我把早饭放到桌上之后就走了。”
虎杖小声吐槽：“怎么听起来他更像是需要人伺候的雇主？”
小智：对不起，第一次雇人没经验，下次我会注意。
远远地，操场另一头也有人过来了。小智眯起眼睛去看, 虎杖踮起脚尖, 对来人挥手：“夏油老师——狗卷前辈，熊猫前辈, 真希学姐——这里这里！”
“他们就是二年级的学长学姐吗？”小智勉强看清了来人, “其中有一个……禅院家的真希学姐？”
“没错！”野蔷薇突然来了劲，叉腰骄傲地向小智介绍，“你之前没见过真希学姐吧？真希学姐她是个非常优秀、非常帅气、非常可靠的——”
“哦, 哦, 小真希已经长成别人嘴里非常帅气非常可靠的样子啦？真好真好，我还以为禅院家那个垃圾堆养不出什么好孩子呢。”
虎杖和伏黑惠迅速回头, 小智脑袋有点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肩膀已经被甚尔熟门熟路地揽住了。
“大叔你走路为什么没声音啊！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后面来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虎杖震惊道，“还有五条老师！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吗？”
甚尔哼哼笑了起来：“因为我的脚上长了肉垫, 这可是专门为了捕食弱小草食动物而生的特殊身体结构哦。”
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好像也想找一找所谓的肉垫是什么东西。
“早上好, 同学们。”五条悟笑眯眯，“我们两个只是偶然间碰到了而已，我就问问他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忌库遭人闯入的事。”
“忌库被人闯入？”伏黑惠敏感地动动耳朵，“有东西失窃吗？”
“没有，可能某些人只是想进去溜达一圈，缅怀缅怀吧。”五条悟意有所指。
甚尔左顾右盼，似乎完全没把五条悟的话听进去。
“你不是还没起床吗？”小智无力地推推甚尔的胳膊，“你今天要来陪我们上课？”
“我可不需要磨蹭那么久，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出门见人了。”甚尔抬手对越走越近的二年级们打了个招呼，“哟，小真希！记不记得我啊？”
高马尾的禅院真希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熊猫问。
“……好像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但那个人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真希摘下眼镜，“稍等，我擦一下，可能是镜片有点问题……”
——为什么摘下眼镜之后她还是看得到禅院甚尔啊？！
“小真希——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真希：你什么时候抱过我，不要扯淡！
狗卷看了一眼甚尔，又看了一眼真希，疑惑地问：“鲣鱼干？”
夏油杰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跟过来了……算了，今天的集训如果有这家伙的加入可能效果会更好。来吧，我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首先是东京校的二年级成员，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还有一位乙骨忧太同学目前不在国内。对面是东京校的一年级成员，之前在校内已经和二年级有过接触的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另外就是——
“这位就是之前和我一起去横滨执行任务的石川智，他肩膀上这个是目前寄宿在咒骸里的两面宿傩。”夏油杰瞥了一眼伏黑甚尔，“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可能说不好，不如让他自己来吧。”
甚尔挠挠下巴：“自我介绍会有点害羞啊，小金主，你来替我说。”
小智：？
不是，明明自己才是付钱的那个，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他来啊？甚尔你拿了钱怎么什么都不干，这样自己不是亏本了吗？
“但是，我怎么介绍——”小智有些语无伦次，“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他怕自己一个哆嗦就把甚尔是伏黑惠爸爸的事情抖出来，这样在场的很多人都会尴尬的！
【检测到玩家陷入社交困境——】
你闭嘴！每次普普通通的社交困境总能被这个系统弄成社交绝境，不要再替他回答问题了！
【——为玩家提供了三个选项，请尽快做出选择。】
中间的情景设置怎么跳过去了？你这个系统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只是想要提供奇怪选项然后看他笑话的乐子人本质了吗？
夏油博士你能不能给游戏策划反映一下这个问题，这东西真的坏透了！
夏油博士：在改了在改了。
【请玩家选择：】
【a这是我的小白脸甚尔。希望大家能够和他友爱相处，不要歧视用自己的劳动挣钱的大帅哥，靴靴~】
【b这是现在收养了我的爹咪。俺和惠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爹咪，再爱我一次！】
【c这是甚尔，我雇佣的保镖。在我们的雇佣关系存续期间他都会和我共同行动。（含动作）】
还没等系统催促他进行选择，小智就果断开口：“我选c！”
虽然不知道哪个“含动作”是什么东西，但是c选项已经是社交辅助系统出过的相对来说最正常的对话了。小智生怕系统变卦，几乎是在看到c选项的第一眼就做出了选择。
【玩家选择了c选项，动作模组加载完毕，身体接管中……】
“这位是甚尔，我雇佣的保镖。”
小智平淡地开口，双手背到身后去，一副万事不过心的做派：“在我们的雇佣关系存续期间，他都会和我共同行动。”
说到这里，都还很正常。小智心里有点侥幸地想，这次难不成就这样正常地就过去了？
不，还是低估了系统。
“我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他就是为了我才存在于这里的。”
石川智抬起胳膊，从下至上地反手勾住了伏黑甚尔的脖子，倨傲地宣布：“所以，各位，你们也可以叫他石川甚——啊呜呜呜！！！”
在他说出“石川甚尔”这个恐怖的名字之前，小智本能地意识到不对，然后当机立断地用自己仅存的身体控制力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小智口胡的时机选得特别好，在他捂住嘴泪眼汪汪地原地蹦跳时，没人听清他刚才究竟想说什么。一年级们和两个教师都围了上来，甚尔弯腰去看他：“说几句豪言壮语能把你高兴成这样，把舌头都咬了？”
小智说不出话，只能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要不是自己咬得快，你和惠都要入赘到他家来了！
石川惠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女明星，诸如石川小百合什么的，一点都没有伏黑惠好听。
“能把嘴张开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流血。”夏油杰伸手托住小智的下巴，“还好……只有一圈红印，没什么大事。”
五条悟笑嘻嘻地对目瞪口呆的二年级们说：“小智就是这样的啦。他有一点社恐，所以在尴尬的时候会特别激动地说一些奇怪的话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们习惯就好了。”
真希看了一眼默默给小智递了一张纸巾的伏黑惠，又看了一眼从出现以来就和伏黑惠没有任何互动的甚尔，她用眼神对五条悟提出了疑问。五条悟从唇缝里轻轻地挤出一句：“就像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不告诉惠？”真希问。
“除了当事人，我们都没有什么立场开口。”
小智那头的慌乱逐渐平息，他闭着嘴决定接下来除非必要不再开口。夏油杰疲惫地按按额角，召唤学生们聚拢，宣布今天的上课内容。
为了应对下周的姐妹校交流战，本周一年级和二年级需要进行特训，集中对同学们的术式、体能和团队协作等等方面进行提升。
“你们的术式教练是悟，战术教练是我。”夏油杰指指自己，“至于体能训练……小智，你能把你的保镖贡献出来吗？”
小智回头看了一眼甚尔，甚尔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你舍不舍得咯。”
拥有“天与咒缚”体质并且将身体能力锤炼到极致的甚尔当然是体能教练的最好选择。小智也希望东京校获胜，在训练阶段当然是助力越多越好。
但他比较犹豫的是另一件事。
“这样一来，甚尔是不是就约等于我们的老师了？”
夏油杰看了一眼甚尔，稍加思索后回答：“如果是在特训周内的话，没错。”
小智认真道：“我愿意让甚尔来做我们的体能教练，但是我希望夏油老师和五条老师答应我一件事。”
甚尔都好奇地低头去看他：“你想拿我做筹码换什么？”
“你先说说看。”夏油杰示意。
“在甚尔训练大家的期间，我希望高专能够用教师的待遇给甚尔提供工资、食宿。”小智挺起胸膛，“我也希望老师和大家能够真正地把甚尔当做大家的老师，信任他，尊重他，好好地根据他制定的计划进行锻炼和学习。”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小智举起拳头：“别想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