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奇迹终会产生
通过电视播放平台进行有价值的宣传,可以有效吸引更多粉丝的注意。当然,其中张默也功不可没,毕竟他的粉丝基数实在太庞大了。
网友x:yoyo你太迷人了!又漂亮,又聪明,还会做饭,简直就是我的完美女神!![心动] [心动] [心动]
网友y:女神!女神!女神!
恩柯儿看到这些赞美的评论一定很开心,她正想挑选一些回复,突然微博评论开始疯狂刷屏,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就看到页面上的小红点在闪烁。
她迅速打开一看,发现苏锦给她发了一条私信。
萌萌:小姐姐,我用大号转发了你的微博哟,避免再次和张老师被传成基情,我直接关注你转发了。[心心] [心心] [心心]
然后……恩柯儿看到原本八十万的粉丝数,在半个小时内迅速攀升,一路飙升至一百万。
原本“风暴”组合的其他成员也纷纷过来捧场。
loen:哇!没想到yoyo还是阿皓的女神!阿皓的眼光和我差不多呢!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喜欢~~[卖萌] [卖萌] [卖萌]
eric:恭喜阿皓捉住了小姐姐,美美的yoyo,帅帅的阿皓~~
jeson:我从今天开始存份子钱,粉丝送的存钱罐,能用上了[认真] [认真][认真]
恩柯儿有一瞬间感到有些懵逼。然后她看见苏锦给她发来私信。
萌萌:小姐姐,他们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呀!虽然我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笑哭] [笑哭] [笑哭]
恩柯儿心想,她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和张默登记结婚了……很明显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很大啊!
恩柯儿:没关系,你们都很可爱。[微笑]
萌萌:那小姐姐,你能把你的微信号给我吗?这是我的:kk,我真的好想和小姐姐做朋友的。
恩柯儿倒不是不喜欢苏锦,但这种像壁虎一样贴上来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不习惯。
恩柯儿:那我能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做朋友呢?
萌萌:爸爸说,亚洲有琥珀色眼眸的人都是有高贵家族血统的,小姐姐也许是我的亲戚呢?
恩柯儿无语,她只是一个被张老爷子收养的孤女,怎么可能有高贵的家族血统呢?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血统,她的父母怎么可能抛弃她,造成原身的悲剧呢?
恩柯儿:你想多了~不过,如果你表现乖巧,那我们就成为朋友吧?
人家免费帮自己宣传了,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萌萌:太好了!小姐姐!我等着你加我哟~~[闪闪发光] [闪闪发光] [闪闪发光]
恩柯儿退出了微博,来到微信页面,将苏锦的联系方式添加进去。
她手机里为数不多的男性,居然让他也占据了一席。
萌萌:小姐姐,么么哒,么么么么哒……
她刚发送添加邀请,对方通过验证时,恩柯儿已经看到了这条消息。
恩柯儿:你的热情……有点像一团火= =
萌萌:点燃整片沙漠!!!
恩柯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虽然不是冰山,但也不是沙漠,对于这种自来熟还喜欢撒娇的孩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恩柯儿:可我不是沙漠。
萌萌:小姐姐……[噘嘴] [噘嘴] [噘
恩柯儿关闭了与苏锦的聊天窗口,手机屏幕返回主界面,正好看到张默的头像。她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次,然后点击进入。
恩柯儿:哥哥,谢谢你[微笑]
影视中心附近的酒店虽然不算豪华,但因为剧组众多,《爱情》剧组包下的这家在当地算是比较好的。尽管张默是影帝,但在饮食起居方面并不搞特殊,基本上和剧组人员同吃同住。
为了避嫌,男演员和女演员住的楼层并不在一起。张默的房间比较豪华,除了卧室还有书房,书房外面是独立的阳台。
当恩柯儿发消息过来时,他正坐在阳台上抽烟。橘红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飘落,张默低头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
恩柯儿……这是原谅他了吗?
或许这一声谢谢只是刚才转发微博的报酬?张默叹了口气,吐出一串串烟圈。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一声“谢谢”。
隔壁阳台上的灯亮了起来,一个小男孩穿着白t恤从房间里出来。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尤为明亮,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意。
“张老师,你抽烟的样子好酷啊!”苏锦的房间就在张默房间的隔壁,两个人的阳台是对着的。
张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理他,但想起小刘那么久也没查出他的底细,饶有兴致地问他:“你国语说得这么好,小时候在国内长大的吗?”
苏锦靠在对面阳台的栏杆上,听了这话只笑着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会说普通话。”
啧啧……小孩子嘴挺紧的。
“你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小孩吗?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张默掐灭烟头,抬起头打量苏锦。他面朝着自己,身后靠着阳台,额前的一缕碎发挡着半边脸颊,露出弯弯的眸子。
确实……有些相似。虽然娱乐圈撞脸的概率很大,但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后期整容和微调才会越来越类似。按照苏锦这个年纪,肯定不可能整过容。至于恩柯儿……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
“张老师不是一样吗?我记得张老师拍第一部片子的时候也才十八岁吧?”苏锦眨眼看他。
这小子……功课做得很足啊!
“我十八岁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已经红透了半边天。”张默又点起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起来,回想起十八岁那年的事情。那时候他刚进入法国国立电影学院学习表演专业,因为张老爷子的病情休学回国,然后在仓促中和恩柯儿登记结婚。后来老爷子的身体好了起来,他才又回到校园,而恩柯儿也回牛津继续她的学业。
虽然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英吉利海峡,但张默从来没有去牛津看过恩柯儿。当然他能记得每年她的生日并送去生日礼物,但这算什么呢?两个人本来就是同一天生日的,总不可能有人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这些张默原来以为自己做得面面俱到的事情如今想起来却太过可笑了。
“那是因为张老师入圈不够早嘛!”苏锦的话把张默拉回现实。指间的烟已经下去了一半,薰得手指都有些发黄。恩柯儿留在他手背上的牙印如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色,时间大概真的可以治愈一切。
张默捏着烟蒂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抬起头来对他说:“我先睡了,明天上午还有一场戏。”
为了赶进度,电影的少年时段和青年时段是分别由两组进行摄制。然而,影视中心所搭建的场景,只是为了拍摄少年时段的情节。真正的青年时段的剧情发生在大都市,等这一部分的戏完成后,剧组就要搬回到在s市郊区租下的场地。
今天,张默要拍摄和女主角一起回到年少时居住过的地方的戏份。两人重游故地,追忆过去,最终爆发出激烈的感情,决定要在一起。
早上演员们已经到位,虽然天气炎热,演员们依然非常敬业。张默补完妆后重新拿起剧本,已经烂熟于心的台词在脑海中回荡。低头默背了一遍,看见对面的向雪正在低头酝酿情绪。
向雪抬起头,正好与张默的目光相触,她小女生般的惊讶和羞涩几乎都表露在这一眼之间。
张默的演技非常出色,能够很好地带动戏剧情节。作为新人的向雪很敬佩他这一点,在他面前总是谦虚好学。虽然之前张默在剧组发生了摔门走人事件,但他和向雪后来的合作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向雪很享受和张默一起拍戏的时光,总觉得他能从眼神中看出许多故事。她期待了很久的这场告白戏码,在心里虽然知道只是戏份,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剧组人员就位,摄像镜头开启,演员们开始酝酿情绪,镜头不断推进,张默欺到向雪的面前,将她按在村口的那棵老树上。
女人晶莹的眼眸中带着期待,双手抵在张默的胸口:“徐扬哥,你……你想做什么……”
突然,张默的脑子一片空白,抵在胸口的力度让他想起那一夜恩柯儿的挣扎,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用力的抵抗,最终却被他压制住。
“cut!”导演面容凝重,“张默,你在干什么?向雪已经念对白了!”
“抱歉,我的情绪有点问题,再来一遍吧。”张默深吸一口气,一切就绪,镜头再次启动。
向雪说完对白,张默伸手将她固定在树干上,然后大掌按在她的胸口上,低头尝试亲吻。张默的手抵在她身上,却动作僵硬了片刻,最终又收了回去。
“这个特写找个替身吧。”张默欲言又止,转身对导演说。
“张老师……”向雪有些委屈。
张默以为她不愿意找替身,安慰道:“没事,你也找个替身,让他们执行细节。”
导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听了张默这么说,只是开口道:“细节可以找替身,那远景呢?难道就不需要展现吗?张默,最近的态度有点问题。”
其他人也不敢这么直接对张默说话,但对张默已经合作多次的导演,也不禁如此说道。
向雪听见了导演的口气不佳,怕他发火,忙道:“没关系,一定是我的表演不够好,所以张老师配合起来有些困难。”
“这和你无关,要不这场戏过两天再拍吧。”
张默说完便转身离开,听到身后导演砸剧本的声音:“张默!你tm在耍大牌!”
休息室内,张默换下剧组服装,小刘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说道:“默哥,你这样不太好吧,于导都发火了!”
“那你还要不要回去哄前女友?”张默瞥了他一眼。
小刘立即举双手表示同意:“要要要!我马上叫司机来!”
……行李被搬上二十五楼,看着对面严紧关闭的房门,张默转过头,拉着行李箱进去。
“叫保洁来打扫一下,然后你可以走了。”
“默哥,我这样轻易就能走了?”张默通常随和的态度让小刘有些不习惯。
“不愿意走就呆着。”张默扫了小刘一眼,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间。
小刘放下了行李箱,几步走到门口,转身道:“我马上把保洁喊来。”
张默目送小刘出门,大门紧闭,滴的一声,密码锁上锁。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坐着。客厅里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变过,靠枕落在了地上,沙发上还沾着几根长发……
那是某人的头发,张默伸手,把那几根头发捡起来,断裂的地方很整齐,应该是那天挣扎中不小心给扯断的。
头发柔软而细腻,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发丝微微的泛黄,幸好她从来不烫头发,所以并没有开叉枯黄,看上去还是很光润亮泽。
可此时张默拿在手中的长发,离开了身体的滋润,看着就有些干枯了。
张默叹了一口气,把发丝放在茶几上,转身出门。
……
方医生正在和某人讲解某人的病情。
“最近一切的数据都很好,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各项指标也都正常,虽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是生命体征正常。”
像某人这样的病例在医院其实也有不少,但是因为昂贵的治疗费用和护理费,很多家庭最后都会放弃治疗。不过以家族的家业,对于这些治疗费用实在不算什么。
某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某人,送方医生出门。大约是因为沉睡的关系,时光好像在某人的身上静止不前,某人甚至觉得,十多年前的某人也是这个模样的。
皮肤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而苍白,手臂上的肌肉松弛,手指瘦得只剩下了骨节。这样的某人在正常人的眼中必定是可怕的,然而某人却一点儿不怕他。她甚至坐在他的床边上,伸手握着他枯瘦的手指,和他曼声低语:“爸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某人丝毫没有反应,某人也不觉得气馁,安静的病房里依然传出她低低的嗓音:“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跟什么人说,也许我只能告诉你,爸爸……您的女儿某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某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毫无反应的、被某人握着的手掌,忽然狠狠的抓住了某人的手指。
不同于上一次简单的抽动手指,某人这次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某人的动作,那种想要抓住自己的冲动,虽然没有多少力气, 却从他竭力的反应中完全表现了出来。
某人本想抽动被紧握的手, 又怕某人再次没有反应,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欣喜, 探着身子按上了墙头的呼叫器, 耐心等待医生的到来。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某人回过头,却看见某人也跟在方医生的身后。
来不及寻根问底,某人抬起头道:“方医生,我跟我爸爸聊天,然后他忽然把我的手抓住了。”
某人纤细的手指还在某人的掌心,虽然只是虚握的力道,但从手掌的姿态及用力的角度来看, 某人的确存在着发力的动作。
方医生弯腰仔细的查看着某人仍旧被握着的手指, 拧眉思索,某人在一旁问道:“某人, 你刚才对爸爸说了些什么?”
某人脸色苍白, 她说的那些话没有办法在某人面前坦白, 除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某人, 那些秘密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连某人都不行。因为除了继续做某人,她别无选择。
“我……”某人低下头去, 忽然间感觉某人的手指又紧紧的握住了自己,是比刚才更有力的力道。
而这个动作,站着的方医生和某人都看见了。
“刚才病人的脑电波有波动,说明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