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天鹅
晨曦照进白羽的窗边，白羽也结束了一晚的修炼。
白羽起身整理衣装，随后打开宿舍的房门前往食堂用餐。
食堂内，法雅正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边看绘本边吃早餐。
法雅手上的《转生修女：冷酷神官心尖宠》是最近王都风靡的超畅销级绘本，是著名绘本作家黯蔷薇老师的最新力作。
黯蔷薇是成名已久的绘本作家，据说在法雅出生之前就已经闻名于盖亚大陆。不止法雅手上的这一部，黯蔷薇老师的经典著作《霸道魔王爱上我》、《重生小侍女，黑魔法师他不讲道理》更是声名远扬，时至今日依然在盖亚大陆的各个国家广为流传。
只可惜黯蔷薇老师身份神秘，虽成名许久，却无人知道其真身是谁。
不过绘本里的各种魔法都有据可依，相关设定也很严谨，再加上黯蔷薇老师已经进入业界一百多年了，法雅猜测可能是某位隐姓埋名的大魔法师亲自作画。
一位神秘且强大，还擅长画漫画的女魔法师，一想到这，法雅的眼中就迸发出憧憬的光芒。
“法雅姐，我能和你谈谈吗？”
一道声音无情地把法雅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法雅连忙将绘本收进了储物空间，同时手中的书换成了一本《光明魔法的基本概论》。
“啊哈哈，是白羽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法雅看向白羽，有些心虚地说道。
白羽看着法雅，眼角直跳，你还不如不换呢。原本白羽没有发现法雅在看绘本，结果法雅自乱阵脚，施展魔法替换了两本书。
拥有锁神瞳的白羽本就对魔力流动十分敏感，法雅这样一来一去，白羽自然对法雅偷看漫画的事情一清二楚。
“咳咳，法雅姐，我想问问有关‘黑天鹅’的事情。”白羽也假装不知道法雅偷看漫画的事，开口询问。
关于先前的“黑天鹅”组织，还有许多谜团是白羽所不了解的。法雅姐身为王都魔武综院的高材生，又是六大祭神使之一，说不定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黑天鹅’？是哪里的黑天鹅？”
听到白羽的话，法雅就知道他可能是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法雅还是选择先装傻。毕竟了解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自然是王都的‘黑天鹅’。”白羽回答。
名为黑天鹅的生物只分布于精灵的国度中，相当稀少且难以捕捉。白羽既然说是王都的“黑天鹅”，自然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哼哼，不妨先跟姐姐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姐姐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法雅忽然一改先前的风格，端起了一副知性大姐姐的模样。
“法雅姐，你这样多少有点做作了吧。”法雅虽然长得很好看，但她的身材和气质实在难以支撑她塑造一个温柔的知性知性大姐姐形象。
强行扭捏姿态就会像现在白羽看到的这样，不仅一点也不知性，反而有种滑稽的氛围。
不过为了保持对法雅姐的尊重，白羽努力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啊？可恶，若娜明明告诉我姿态端庄一点，表现温柔一点就会招人喜欢的！”法雅顿时沮丧了起来。
白羽觉得若娜本意是好的，只是法雅执行坏了。
“呐，告诉我吧，你是怎么知道‘黑天鹅’的？”法雅很快从沮丧之中恢复，询问白羽。
“大概一周前，我在一家咖啡厅里意外发现了一起奴隶交易事件，他们提到了‘黑天鹅’。”白羽如实说道。
“咖啡厅？”法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前几日某位咖啡厅经理和他的三位随从被人暗杀，同时被曝出曾秘密进行数起奴隶交易，这件事是你干的？”
“是我。“反正也瞒不过法雅姐，白羽自然选择如实告知。
“干得好！这些渣滓该杀！”法雅也相当厌恶奴隶贸易，她的爷爷曾经就是推动王国废除奴隶制的大臣之一，在这样的家庭之中，法雅自然对奴隶制深恶痛绝。
“‘黑天鹅’的出现，还得从百年前说起。”法雅喝了一口豆浆，慢慢说道。
“王国早在百年前就开始推动废除奴隶制的政策实行，期间受到了众多旧贵族的阻挠，因为这项政策触犯了许多商会与家族的利益。若不是当时师父和我的爷爷相继为王室站台，这件事大概率会不了了之。”
“然而奴隶贸易的利润相当巨大，只需从各个国家悄悄掳走一些流浪汉和孤儿，就能卖出成千上万贝卡的价格。”
“更何况还有人私自蓄养大量奴隶，建造‘奴隶牧场’，利用魔法强迫牧场中的奴隶不断生育，以此源源不断地获得新的奴隶。”
“这一切导致王国虽然明面上取缔了奴隶制，但许多贵族明里暗里还是蓄养了大量奴隶，私下里甚至相互攀比起奴隶的数量和美貌，并纷纷以此为荣。”
“王室曾对此进行了数次打压，也摧毁了十数个‘奴隶牧场’，可惜支持奴隶制的贵族们沆瀣一气，相互包庇，因此收效甚微。”
“王室顾忌的原因在于这些旧贵族及他们的家族中有许多强大的武者，魔法师和魔武者。王国的国防需要依赖他们，而且一旦他们狗急跳墙，发动叛乱，届时王国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困境之中。”
“这也是旧贵族们有恃无恐的原因。
“就在王室将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师父精研魔法十数载，终于突破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领域。他一出手便轻易镇压了所有的旧贵族，也威慑住了帝国和公国。”
“在师父的支持下，王室也不再有所顾忌，开始剿灭旧贵族的残党，彻底解决了王国的奴隶问题。”
“这是五十年前的事情，而二十年前，‘黑天鹅’又悄然出现了。”
“‘黑天鹅’的影子遍布王国各处，经营起了一个以奴隶贸易为主的庞大的地下帝国。”
“王国自然察觉到了‘黑天鹅’的存在，进行了数次剿灭行动，几度摧毁了他们的总部。但奇怪的是，无论王国发起多少次清剿，‘黑天鹅’总能死灰复燃。”
“你可知‘七煞’？他们是‘黑天鹅’的实际控制者，据说都有着‘传说领域’之上的实力。而在王国的几次剿灭行动中，却从未见过‘七煞’的身影。”
“正因如此，开始有人猜测，‘七煞’就是‘黑天鹅’潜藏在王国高层的卧底或者其他国家的间谍，有他们在，‘黑天鹅’就不会覆灭。”
“王室也对当朝权贵进行了几次大清查，可惜只抓出了几位贪污腐败的官员。王室也尝试发起了几次搜查间谍的运动，也并未发现‘黑天鹅’的踪影。”
“因此，直至现在，王国对于‘黑天鹅’的态度都是严查严抓再加上定期清剿，可惜始终无法彻底消灭‘黑天鹅’。”
“这些就是我所了解的全部了。”法雅说完后，拿起豆浆猛喝了一口。
“呼——渴死我了。”
白羽注意到法雅在刚刚的叙述中对赫克特前辈的称呼是“师父”而非平常的“臭老头”和“老头子”，看样子她对赫克特前辈在废除奴隶制中作出的贡献是相当认可的。
根据法雅的描述，“黑天鹅”应该是王都高层或敌对国家扶持起来的组织，但他们隐藏很深，难以察觉。而其核心便是“七煞”，但王国对于“七煞”的全部了解也仅有这个称谓，其余一概不知。
暗处的敌人最难对付，王国也并非风平浪静。白羽在了解了“黑天鹅”的信息后，更加坚定了自己变强的决心。
只有变强，才能守护自己，守护莉卡，守护更多的人。
“唔，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凝重？”法雅有些疑惑。
“你不会是在担心‘黑天鹅’吧？哈哈，没关系的，乐观一点嘛，‘黑天鹅’的人当然不好对付，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呀！再不济还可以请师父他老人家出手嘛。”法雅还是秉持了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对未来相当乐观。
“嗯，多谢法雅姐。”
白羽神色稍缓，但眼神依旧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