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与阮心睛的前因后果
“你怎么会来？”凌忆欧掩不住的惊喜。
文以心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仍背着背包。他往沙发一坐，头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我也不想来啊，老师让我带几句话给你，好累。”
“她，她要你带什么话给我？”凌忆欧开始紧张。
文以心说：“第一，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第二，忘了她，过你的普通人生活，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能见一见她吗？”凌忆欧抱着一丝希望。
文以心摊手：“如果她肯见你，就不会叫我来了。”
凌忆欧颓坐在椅上，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文以心有些于心不忍，觉得有责任劝慰一下：“你也别伤心，她那样的人，你要真跟她有什么感情纠葛，估计日子也不好过——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年也不一定能见一次，一见面就是魔鬼式训练。”
凌忆欧心道：“我跟你不一样好吗？你是她学生，我又不是。可惜学生还能跟她见面，我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还是难受。
“诶，有个事我问问。”文以心说。
“啊？”凌忆欧看着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文以心问。
凌忆欧沉默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十年前，我在读高三，那时周末晚上经常到图书馆看书。有一天晚上，看得太晚，被工作人员催才知道过了闭馆时间。出门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人跟我一起离开，她就是阮心睛。我们一前一后走着，突然有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拦住了她，对她说了几句话后，想动手动脚。我年少气盛，胆子也大，便冲上去想帮她。但是，我哪里是几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反而被揍了两下。然后，你也能猜到，她很轻松地把几个男人打倒了，我当时不知道多尴尬。我清楚地记得，她看清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意外。然后，她说为了感谢我，请我吃宵夜，我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去了。吃饭时，她说我长得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她还讲了一些关于那个人和一个女子之间的故事。”
“过了几天，我在图书馆又遇到了她，她说那段时间晚上都会到图书馆看书。为了能多见到她，我每天放学无论多晚也会跑去图书馆。我想我对她一见钟情了，我以为她也对我有了好感，因为她说过见到我总是很开心。每天晚上，我们面对面坐着一起看书，从图书馆出来之后再一起走一段路，聊聊天，感觉像认识了很久一样。就这样一个月，因为太沉浸在其中，我的成绩滑落很多。我的班主任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担心我高考会有问题，有一天晚上单独留下我谈了很久。等我走出学校大门，我看到她在门口等我，我当时很感动，想着即使考不上理想的大学也无所谓。那天晚上，我们在餐厅吃饭，我隐约记得她给了我一颗东西，应该就是你说的记忆干扰剂，吃了之后我觉得困，睡着了。醒来之后，她已经不在了，从此她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等等，你说你曾经吃过记忆干扰剂？我就说嘛，她既然要躲你，不可能还让你记住她啊。”文以心说，“也就是说，你吃了两次记忆干扰剂，但都对你没有作用。”
“第二次我没有吃。”凌忆欧说，“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可以干扰记忆，但是我记得吃了会睡着，我当时假装吃，实际滑到袖子里。倒在地上时，我把它按进土里了。”
“演技不错啊你，连我都没有发现！”文以心夸道。然后想到了什么，又有点兴奋地说：“来，试试你。”
“啊？”凌忆欧不明就里。
文以心起身右手竖掌向前：“朝我的手打一拳，用上你所有的力气！”
凌忆欧运拳打到他手心。
“不够！”文以心说，“再用力！”
凌忆欧又一拳。
“搞什么？一个男人这么点力气！”文以心说。
凌忆欧使劲憋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再一拳。
“你这样不行，太温柔了，像个女人似的。要有点火气，懂吗？心里有战胜的欲望。”文以心说。
凌忆欧被他一激，燃起斗志，凝聚心神，在心里大吼一声，一拳打出，这一次竟然带出了风声。然而，这一拳在擦过文以心的手掌边缘后偏了，用力太猛没刹住！凌忆欧身体失去重心，下意识地松开手寻找支撑，结果手撑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是文以心的胸部！
这一碰，凌忆欧如触电般，连忙跨脚找回重心站起来，刹时，从耳朵到脸涨得通红，满脸大写的尴尬：“你是……女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除了身材略瘦，无论从姿态、语气、气场还有与生俱来的保护欲，都绝对看不出文以心是女生。
文以心并没有像电视里的女主角一样，扬手给凌忆欧一个巴掌，而是说：“没关系，不用太在意。如果在意身体上的触碰，就没办法打架了。”然后说：“你灵值应该不差。”
文以心的态度，不像被凌忆欧摸了&&部位，倒像凌忆欧才是女生、是被摸到的那个，弄得凌忆欧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在那个世界处于看似昏迷、实则没有失去对外界感知时，凌忆欧听到毛芳琴提起过“灵值”，知道灵值高的人会有特殊的能力，但不知道他试自己灵值做什么。
文以心接着说：“你的灵值具体什么水平，我没办法测出。但是记忆干扰剂有一个弱点，对灵值太高的人，效果会大打折扣。服用了却没有对你发生作用，原因可能就是你灵值太高，我只是印证一下。但是这就很奇怪了。”
“什么奇怪？”凌忆欧问。
文以心说：“据老师讲，她来现世的目的之一，就是寻找灵值高的人，加以教导培训，作为‘神使’的候补。她怎么会没发现你灵值高？她想知道一个人灵值高低，不需要像我这么麻烦，是很简单的事啊。就算她不想跟你有感情纠葛，也不会蠢到给你用记忆干扰剂，明知道不会有效果的。”
“她会用什么方法测试一个人灵值高低？”凌忆欧问。
“接触到身体就行吧。”文以心说。
凌忆欧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我那时想着自己还是学生，怕被她拒绝，不敢主动做什么。现在想起来，她好像一直刻意避免和我有碰触。”
文以心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换了一句：“难怪她没发现。不过也好，你们也不合适。”
“为什么？”凌忆欧问。
文以心说：“第一，年龄就不合适。虽然我不清楚她具体多大年龄，但我知道她活得挺久的了，至少是清代往上，你也不好和你祖宗辈的人谈恋爱吧。”
凌忆欧震惊了：“怎么会？难道因为她是‘神使‘？”
“不知道。”文以心说，“你也别问我了，我现在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她打了个哈欠，又说：“好了，我该走了，太困了。你一定要听她的劝，别找她。她所在的地方，你是永远也找不到的——你也别想通过我找她，因为我也去不了那个地方。就这样吧！”说完就准备翻窗。
“等等！”凌忆欧喊住了她，“已经很晚了，你要不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文以心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凌忆欧说：“你放心，我没有别的企图。只是觉得你可能太累，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走比较合适。”
文以心看着豪华舒适的房间，确实有赶快躺下睡觉的想法。
“我让酒店重新给你订一间房。”凌忆欧说。
文以心想了想，说：“算了，你要是半夜给我开一间房，估计明天就有八卦了——这个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就住我的房间吧。”凌忆欧说，“别误会，我去和陈杰挤一晚。”
文以心考虑了一下，觉得不错，便答应了。
凌忆欧先给陈杰打了电话，然后拿了衣服去了斜对面陈杰的房间。
文以心也不洗漱了，钻进柔软的大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昨夜没拉窗帘，懒懒的阳光已照到床边。
文以心洗漱了，准备离开。青天白日再从窗户出去不太合适了，她准备看看走廊有没有人。
一打开门，被靠在门口的人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