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月光归来后（16）
只剩下齐虞一人尚在原位，此刻也已起身，朝着池鱼所在的方向走来。
【她发现我了？】池鱼把书摊开又举了高点，试图遮住自己降低存在感。
【没注意。】书灵敷衍。
【啧。】
【但你这样真的更明显了。】书灵指出问题。
谁家好人在咖啡厅里把书举过头顶的，真的不要太引人注目了好吗？
“你怎么在这儿？”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气息袭来，带着几分询问的清冷声线在头顶响起。
【……谢谢，现在知道了。】
【不客气。】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语气。
【可以早一点。】池鱼委婉指责。
【下次一定。】
【……】
“好巧啊，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池鱼放下书，一脸惊喜的神情，甜甜地开口，那模样若不知先前偷听的事倒真像是碰巧遇到的。
“不巧，你进门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你了。”齐虞无情戳破池鱼的伪装。
“……我不是故意的。”池鱼立马滑跪。
【你是成心的。】书灵补刀。
【……也有你撺掇的一份。】池鱼拉人下水。
【看不见我，诶嘿~】
【……幼稚。】
“姜小姐还满意你听到的吗？”
齐虞在一旁坐下，一如既往的声线，倒是听不太出来有没有生气，对上池鱼诧异的目光，很是坦然。
“我查了你，姜家千金，陆明彦的——”
齐虞思索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和他没有关系。”池鱼立刻出言打断。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齐虞笑了笑，没有接着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好吧，我承认之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的，但是现在一定以及肯定是没有了的。”
池鱼改口，比划着解释道。
“看出来了”，齐虞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若真的还对他有意，第一个要对付的，不就是我这个传闻里的白月光嘛。”
这也确实是话本里姜池鱼的做法。
但是现在——
“姐姐你真聪明”，池鱼先夸了一句，随后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好像也和传闻里的的不太一样。”
【不仅不太一样，和话本里所描述的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池鱼暗戳戳。
【……】点我呢。
“传闻里说什么？”齐虞把手交叉搭在身前，背靠着座椅，含笑的面容带着些许嘲弄。
“说我和陆明彦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却被陆老爷子棒打鸳鸯，说我对他余情未了这才选择了他订婚之前的关键时间点回了国，分明是另有所图，说我……”
齐虞的指尖不自觉地握紧，声音也带了些细听可闻的颤抖。
“所以，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吗？”
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池鱼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但却十分笃定的开口，几面之缘，却足够信任，继续道:
“传闻只是传闻而已。”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齐虞下半张脸仍是笑着的，却蓦地红了眼眶，声音又带着些许的哽咽，又很快的压抑下去，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常态，大概是觉着同病相怜吧，虽然是之前，还是开了口：
“半真半假吧。”
齐虞不置可否，看着池鱼一脸等着听故事的姿态，止住了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绿茶。”齐虞突然开口，神情又恢复了常态，还带着几分悠然和兴味。
池鱼听到声音环顾四周。
【谁谁谁，她在叫谁呢？】池鱼试图让书灵一起帮忙寻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书灵丢下这句话就匿了。
齐虞露出笑意，打断了池鱼还在假模假样寻找的行为，歪了歪头，微微侧目：
“我先走了，虽然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祝你好运吧。”
齐虞起身就要离开。
“齐小姐”，池鱼叫住了她，问出了心底在得知剧情和见到真人之后的最想知道的事，“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选择和陆明彦看似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呢？”
齐虞停下了脚步，眉头微挑，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诧异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但池鱼面上的神情实在是认真不似作假和玩笑，眉宇间还可以看到些许诚恳，齐虞思索着问题的答案，顿了顿，一笑开口：
“什么时候？除非，我已一无所有，或者，我不再是我。”
前者是被剥夺了和外界一切联络的无奈。
后者是灵魂已飞出升天后空留人世的躯壳傀儡。
但凡有心，答案必然是否定。
“我明白了。”
池鱼若有所思，挥着手和齐虞道别。
鼻尖下的浓香充斥，拂过，最终又悄然散去。
【你明白什么了？】书灵一头雾水，虚心求教。
却见眼前少女蓦地眼神坚定，双手握拳，充满杀气，干劲满满。
【渣男该死！】
【……】它看不懂这女人了。
【你客户来了。】过了一会，看到不远处犹犹豫豫，不敢轻易靠近的人，书灵好心提醒。
【！！！】
池鱼本就是明艳的长相，此刻板着张小脸，更是不怒自威，自带一米八的气场。
“你好。”
池鱼内心风起云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仍是板着脸上前打招呼。
“你，你好。”
来人心里一惊，暗道姜家千金哦平时果然是不轻易显山露水，不容小觑怠慢。
又倒吸一口凉气，嘶，周遭气场，好冷。
池鱼表示，什么高冷，她只是脸抽筋了一时动不起来了而已。
最终合作一路顺畅无阻的达成并井然有序地进行。
姜父得知后把池鱼又大夸特夸了一顿。
【心愿一已完成进度过半，请再接再厉。】书灵适时地念出最新提示。
【这玩意儿还有进度？】池鱼诧异。
【一直都有的好吧。】它都掌管话本界多少年了。
【那之前怎么没提示？】池鱼正常疑惑。
【……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呢？这么些天有没有好好做任务？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进度太慢了，才没有提示的……】书灵小嘴叭叭个不停。
【闭嘴！】池鱼内心大声地尖叫，以能震破耳膜的音量持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