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月光归来后（8）
见齐虞没有答话，陆明彦脸上的笑意更甚，挑眉，单边嘴角上扬，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展示自己侧脸的邪笑，继续道：
“小虞，当时是我没有能力反抗爷爷，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现在——”
“砰——”
回应他的，是冷冰冰的门板。
陆明彦叹了口气，诶，一定是他的话都说到小虞的心坎上了，又触及到她的伤心往事了，这才不愿意面对他。
没关系，他可以等。
陆明彦痴痴地守在门口。
过了一会，门又打开了一条缝。
陆明彦面上一喜，忙不迭地上前，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陆明彦，你有狐臭啊？”齐虞把手机屏幕正对着他的眼睛。
“？！”
谁干的！！！
解释无门后。
齐虞耳边终于清静了，松了口气。
陆明彦面色铁青的离开，暴跳如雷地派人去调查，势必要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陆明彦阴沉着脸回到公司，途中经过时，通过镜面反光，陆明彦清晰地看见不少人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转而和身边的同伴低语，时不时还看他一眼，随后继续和同伴交流，这鬼祟的样子和神情，陆明彦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陆总不会真的有狐臭吧？”
“看不出来啊！”
“谁知道呢？”
“被姜家那位戴绿帽子了，真的假的？”
“……”
陆明彦沉着脸加快了脚步。
一天天的，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看来还是太闲了！
加班，统统加班！不到凌晨看谁敢走！
——
看着镜中飘逸的长发，左看右看，池鱼满意地顺了顺，随手拿了根簪子把它盘上，准备去洗澡。
“咚——”
是规律的敲门声。
池鱼开了门。
“给。”
温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池鱼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一种淡淡的柠檬的清香又夹杂着薄荷的清爽味道，在这之后，是不知名的苦甜的气息，却不会让人讨厌。
“沐浴露”，温言补充道，“没用过的。”
【？！！】
【他什么意思？】
【是在隐晦地暗示我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吗？】
池鱼轮流把手背和腕部放在鼻子下面，吸了吸。
是池鱼熟悉的花花草草的味道，虽杂但不混乱，反而呈现了一种富有层次的淡雅。
这也不难闻啊？
“为什么给我这个？”池鱼郁闷了。
“你说我身上，香”，温言顿了顿，声音是平稳的，耳根却又泛起微红，“这是我一直用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这样啊。”池鱼又放晴了。
不过，这两个哪里一样啦？
这么多年，池鱼还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鼻子。
该不会是被腐烂的味道给影响了吧？！
池鱼有些后怕。
想了想，池鱼把罐子腾到左手，抬上来，用力地嗅了嗅，牢牢地记住这个味道，随后把左手放下，右手勾了勾。
温言会意上前一步。
啧，太高了。
池鱼右手揪着衣领往下拉，自己则是微微地踮起脚尖，自觉没用多大地力气。
池鱼仰起头又更凑近了一点，深吸一口。
在一旁望去，就好像少女埋在肩上在倾诉着什么。
温言半点不敢动弹，然而心跳的起伏却是不受控制的加快。
浅色的衬衫崩开了一个口子，裸露的肌肤比别处有更高的热度，整体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仍是初见时的清新的味道，相似，却并不相同，池鱼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是一种非常抽象却不会弄错的区分，温言身上的香气，有一种新生的向上的力量，就好像阳光雨露对于花花草草，其中的不同只有需要的人才能分辨。
“不一样。”池鱼拉开距离，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额前的几根没被带上去的碎发，顺着晃动的幅度掠过颈间随后又散去，却因为微不足道的份量有片刻的停留。
痒痒的。
温言的喉结滚动。
“香味应该是你身上自带的，不是因为这个染上的，还是谢啦。”
池鱼小嘴叭叭个不停，耐心地和他分享自己的结论。
她看上去很好亲。
一些不合时宜地想法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大脑。
碎发上的水汽汇聚成水珠顺着面部的曲线滑落到下巴。
欲滴未滴，还莹莹的泛着光。
池鱼瞧见了，伸手就要替他擦去，就像她过去侍弄花草时那样顺手。
手，半道被截住了。
池鱼向另一只手的主人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嗯。”温言胡乱地应了一声，脸上已升腾起一层薄汗，看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
池鱼看着“砰——”的一声被摔上的房门，又瞧了瞧被推开的小手，猜测道：
这是，生气了？
——
“姜池鱼，你死定了。”
陆明彦看完了调查的结果，面上又是暴风骤雨。
得不到，便要毁掉么？
呵，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陆明彦先前就知道姜池鱼对他有种莫名的执着，怎么说呢，他不是很喜欢，但并不影响也有些虚荣心上的小得意。
此刻知晓了姜家编造他的“丑闻”时，陆明彦便认定了一定是姜池鱼在不择手段地吸引他的注意，最重要的是还影响了他在白月光齐虞心里的形象，便再生不出什么旖旎和得意的心思了，滋生的，只有无尽的怨恨和厌烦。
“陆总，和姜家合作的那几个项目全都被指明要换人了。”
“好，很好。”陆明彦怒极反笑。
姜家那两个老的德行他是知道的，宠女无度，能这么做，还能是因为谁？
毫无例外的，这一笔帐又被陆明彦算到了姜池鱼的头上。
以他如今的地位，真当他不敢动区区一个姜家吗？
陆明彦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天凉了，姜家——
陆明彦正要开口吩咐。
“不好了，陆总？！”
助理火急火燎地赶来，连门都顾不上敲了。
“什么事？”
又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里满是不耐烦。
“陆，陆老爷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私生子，还让您父亲尽快把他接回陆家！”助理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
“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