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煎熬啊
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李明连理都没理他,只是无聊的盯着自己脚尖看。
狱警将易中海推倒,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活命,李副科长家里能差你那点钱吗”
易中海倒在地上,满头的白发格外耀眼。
他的泪已经流干了,只有身体在不自觉地抽搐,黑漆漆的水泥地面上,就像是躺着一具上了发条的木偶。
“我当初加工的配件怎么会出问题呢我的技术肯定没问题啊…怎么会出事
儿”
“要是没出事儿就好了…没出事我就不用杀人了……”
易中海声音沙哑,语无伦次,呢喃低语道。“出事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给我起来。”
狱警直接上前,给他上了铐子,把他拽了起来,押走。李明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儿,他豁然抬头,问道:“你说什么你加工的配件你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一个熟练的技术工人,西欧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错了”
而此时,易中海已经呆滞,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了,身躯僵硬着被狱警押。
走廊的灯也逐渐黯淡下来。
空荡荡的牢房里,黑暗近乎要吞噬一切,一切都要归于沉寂,重新被历史的尘
土掩埋。
这时,刺目的光,穿透了黑暗。
那是李明的眼神在湛湛发光,他站在那里好比米开朗基罗手下最富有思想的
雕塑。
“一个资深钳工加工的配件能出什么问题……”
外面。
易中海上了老式警车。
车上,还有其他的犯人,也要去法院受审。
易中海坐上车,感觉到警车开动,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也将随着警车到达目的地,而划上句号。
他终究怕死,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呢喃自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
死。”
随着车辆摇晃,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
一早起来,就有爱人给自己做好早餐,看着自己去上班。
来到车间,大家全都跟他打招呼,对他是无比尊敬0
在大院里,他也是一言九鼎,谁敢不服,他就召开全院大会,批评谁。
大家夸他、敬仰他,将他捧得高高的。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可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完了!
同车的犯人,看到他失神落魄的样子,全都嗤笑起来。
“真是个怂包,怕死就别犯罪啊!”
有人说道:
“老兄弟,能坐上这辆车的,基本上全是死刑犯,你在想什么呢认命吧!”
闻言,易中海唰地抬起头来,眼神发直,犟着嘴说道:“你胡说,我不会死的,我给李副科长都磕过头了,我还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他们一定不会杀我的!”
“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易中海啊。”
犯人们显然听说过他。
“你杀了人家,人家一辈子都完了,一家老小都没了依靠,最终家破人亡。你最该死,轧钢厂可不缺你一个工人,李警官更不可能原谅你!”
说话的犯人挪了挪屁股,离易中海远点。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如今连死刑犯都瞧不起他了!
他万念俱灰,呜呜地哭了起来。
泪水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无比的忏悔!
一会儿,车辆就抵达了超星人民法院。
今天,虽然有太阳,但是天色阴沉,超阳人民法院方正的建筑上,更添一丝肃杀之气。
易中海下车,看到面前的法院,长叹了一声。
以前,他也来过这里,不过都是坐在旁听席上,看别人被审判,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这次被审判的人换成了自己,他瞬间体会到上法院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此时,法院里面,旁观席上已经座无虚席。
四合院里的男女老少,轧钢厂几十位工人代表,街道办王主任等人,系数到
场。
有的人根本坐不下,只能站在最后面。“你们说,一大爷会怎么判啊”
“肯定是死刑啊,昨天开大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万一再出现什么变数呢”
“都审判上了,还能出什么变数”
“同志,你们是跟易中海一个大院的吗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有轧钢厂的工人问四合院的人。
他们厂子里只知道易中38海涉嫌杀人案,但详细案情如何,是一概不知。“你们还不知道呢”
“易中海杀了我们院李明的父亲,认证物证俱在,只剩下判他罪了!”
“什么李师傅真是他亲手杀的”
本来轧钢厂里的人都以为易中海虽然涉嫌杀人了,但可能只是个从犯,但没想
到真是他亲手杀的人!
“他怎么敢的”
“这个易中海平日里装得到像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干出了这种勾
当。”
“真是跟他徒弟贾东旭蛇鼠一窝,师徒倆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名工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过,更多轧钢厂的工人还是不了解具体的情況,街道办的人也在期待着案情
的介绍。
过了一会。
法院的书记员等工作人员陆续进入自己的席位。法官也坐上了审判席,李明踱步进入原告席。
这个年代,法庭的建制还没有那么完善,但基本的雏形已经有了。“带被告人易中海上庭!”
法官说完。
一瞬间,原本吵嚷的大厅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法庭入口的位置。
“嘩啦嘩啦~”
脚链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向起。
门被推开,易中海被带上法庭。
此时,他仍然跟木偶一样,没有人气。
当他出现在大家视野中时。
在场几百号人都是大吃一惊,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原本那个整天穿着中山装,操着官范,威严庄重的一大爷不见了。
转而换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眼睛凹陷,毫无生气的老人。
经过这么多天监狱生活的折磨,易中海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干瘦得像
只老了的鱼鹰。
坐席上的人,看到易中海这幅模样,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一大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来他在监狱里没少受折磨。”
“任谁经历了这种事儿,不得难受和煎熬啊!”
“他这幅模样,是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