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醨昭此人
别把妖兽当啥傻子看,妖兽也是有智慧的,敌人高深莫测,自然不能贸贸然地冲上去逞一时痛快,所以无倾还能跟大p孩们瞎扯上那么久。moweiwenxuan而现在,这种僵硬的平衡被无倾打破!
“小兄弟等等大哥!我也来!”宫天阙挥着大剑便蹦了过来,打架这事情怎么能少了他?
只是步子还没迈出,宫大少便被一只刚强完美的手勾着衣领给扯了回来。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一路上安安静静地拿妖兽练着飞刀的沐亦绝。
“你,不行。”沐亦绝面无表情地吐了几个字,直戳宫大少主的小心肝。
不行?
不行!
宫家子弟的眼里闪烁着贼亮的八卦之光,满面敬畏地望着淡定的面瘫美人和炸了毛的自家少主,面上掠过一抹叫做真相的伟大光辉。
原来他们的少主是下面的那个!
把这两个字各个层面的意思给理解了个清楚,宫家少主怒了:“本公子怎么不行了!小兄弟那小身板怎么就行了?!”
“不行”二字意义重大,只要是男的绝对受不了,即使神经粗大如宫天阙!
拂手逐渐提起术力的无倾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额头上黑线三千。这傻货竟然真相了,她还真的“不行”!但要是她“行了”,估计她该哭了……
沐亦绝瞟了凶神恶煞的宫天阙一眼,又瞟了瞟黑线的无倾,他的嘴角非常金贵地出现了一个弧度。嗯,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
这个浅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转瞬而逝,面瘫美人随即俊脸一崩,直截了当地朝宫大少主的面门上丢出两个字。“白痴!”
宫天阙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本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上得了战场入得了书房,哪里白痴了!”
众人翻了翻白眼,对两人毫无节操地打情骂俏见怪不怪。宫家子弟无比欣慰,他们家少主和少主“夫人”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杀人,不需要花架子,你们做的,便是先攻死穴!”无倾冷峭的声音唤回了人们飞远的思绪,“咽喉,是杀人首选的下手点!”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血色暗纹游动的墨扇尽数展开,玄黑的色泽划破风声,扇起扇落,拉出的血迹横贯长天。
手腕转动,无倾手中的墨扇旋转犹如黑色魔莲,拉风无限地回到她的手中。而她眼前,一只黑暗妖狼的爪子几乎刺入了她的面门。
只是,这样惊险的动作注定永远没有了下文,黑暗妖狼硕大的身子僵直在空中,瞪大着青瞳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难以瞑目。
下一秒,妖狼喉间的大动脉血如泉涌!
“只是,没有人能够永远拥有能一击得手的幸运,若是不能的话……”缭绕不绝的话语缠卷着森森的黑雾飘转扩散在阴冷的空气中,而那抹梨花妖白已经消失在原地。
“那就搞残它!”月白华袍淡影如风,小巧精致的墨扇在无倾手中旋动出来的残影有如飞花过玉盏般掠去,流泻的墨色华芒登云踏月,激起一声声冰泉凝咽的冷涩之响。
“眼睛,脊椎,肚腹,四肢!”无倾手掌一翻,墨扇扇骨拢起,像寒冰冷冽的碎片一般腾空激射,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一只妖狼柔软的肚腹。
刺啦一声,浴血的魑魅折扇直接穿透了妖狼的身体跃上半空。它啪地一下扇骨尽展,上面沾染的鲜血被抖落了一地,浸染了殷红之后的血纹映着昏暗的天光宛若不详夜里的妖红之月般,鲜艳地惊心动魄!
面对无法秒杀的存在,一点点地削弱对方的力量是最好的选择。不论一个人实力再强,只要他身上缺了个零件,尤其是战斗中至关紧要的零件,他在心理上和在身体上都会被刻上无法磨灭的创伤。
只是,这么做比杀了对方还要残忍。残缺不全残喘而活,还不如一刀结过了痛快!但无倾认为,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时候,残忍什么的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收!”无倾一声轻喝,墨扇立刻自动一拢,乖顺地回到了她白皙的手中。跳跃穿梭于密集的黑暗妖狼群中,她纤细颀长的身影灵敏若蛇,催魂夺命的墨扇削铁如泥,各种残肢断臂混合着妖兽们撕心裂肺的哀嚎零落出一条白骨之路。
“你可以仁慈,也没有人会逼着你残忍,但是……”无倾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手中的动作一顿,几乎刺入妖狼胸腔的墨扇陡然一拐,被生生地收了回来。
只是,那只妖狼非但没有受惊而逃,更没有感激所谓的不杀之恩,反而仰天一声嘶吼,前爪抓上无倾的肩膀,向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无倾裸露在外的脖颈咬去。
“王爷小心!”来不及思索无倾留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宫慕两家子弟的心被吊得老高。
唇角划开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冷冽弧度,无倾不慌不忙地侧过脑袋避开黑暗妖狼口中呼出的猩臭,继而长臂一伸,五指准确无误地扼住了它的喉咙。
力道绝对的钳制让黑暗妖狼生生地被禁锢在了半空中,张开的大口僵住,而那细长如椎的獠牙几乎已经触到了无倾那柔白的脖颈。
只要无倾的反应慢上那么一个瞬息,只要她有那么半分的怜悯和犹豫,只要她对力道的掌握弱上些许,她便会血溅当场!
“太乱来了!”醨昭蹙着眉不赞同地开口了,一年一个春秋,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无倾似乎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依然地那么随心所欲,依然地那么张狂恣意,依然地那么喜欢把命吊在悬崖壁倒挂的枯松上,挑破生死!
“切,比这更生猛的事情她都干过!”宫天阙不以为然地丢了句,无倾这货每天活的就是心跳,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在跟无倾瞎混的这几个月里,他心脏的强度翻了几百倍。
寡言少语的沐亦绝无声地看了醨昭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如同贵公子般的慕家长老跟无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