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冰系啥玩意儿
拉好上衣合好衣襟,凰隐的五指穿过无倾的发,细细地为她抚齐乱成一团的长发,那动作柔缓地宛如怕扯疼无倾分毫,一举一动都透着温情蜜意。
突然之间,凰隐的动作顿了顿,眸里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同时还夹杂着难以剔除的笑意。须臾间,他眸中常年不散的雾霭开云见日,一股浓浓的宠溺流转不绝。
指尖触上无倾的脖颈,那里不复方才的柔白如玉,此时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绯色的痕迹,在那莹润如酥地肌肤上尤为显眼。
指腹在朵朵红艳上轻轻地摩擦着,凰隐勾了勾唇角,瞬息间笑得日月失色。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那是一件极为幸福和愉悦的事情。
抑制不住地,凰隐深深地将无倾拥入怀中,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祸害,你怎么了?”那样专注溺爱的眼神连闭着眼睛的无倾都察觉到了几分,只是还不等她睁开眼,自己就已经被他揽进了怀中。感受着这个纯粹却炽热的怀抱,无倾眨着眼睛有些诧异。
“没什么。”凰隐自然不会提醒无倾她脖子上的痕迹,他乐得看见小妖孽带着这些出去晃一圈,无声地替他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没什么?无倾狐疑地打量着凰隐,细长的丹凤眼里明明白白地填满了不信任。
“小倾儿,你感受一下丹田,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不给无倾思索的时间,凰隐便立刻将话题转移,要是让无倾发现异常了,他的那点小算盘便打不成了。
闻言,无倾的注意力倒也真的被吸引走了。不是她太容易中计,而是她确实很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达到了怎样的地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实力才是王道!
闭上眼睛,无倾凝聚起精神进入内视的状态。
只见丹田之中力量充盈,已经达到了黛蓝下品的巅峰,术力正有条不紊地在全身的经脉中缓缓地流动。
更值得注意的是,体内那颗黯然失色的内丹似乎有了许许光泽,就像刚刚熄灭的白炽灯一般,似乎还泛着光亮,却又好像是暗的,光暗之分不太明晰。
内丹是神级之后才有的产物,换句话说,她需要晋升到神级才能完全把内丹恢复。一个术师一旦有了内丹,实力和之前相比便是天壤之别。
更重要的是,只要内丹在,人便在,内丹碎,人便亡。也就是说,即使你的肉体被毁灭了,只要保存着内丹,你便有重塑躯体复活的那一天!
眼下无倾已经是黛蓝下品的巅峰,距离神级已经不远了,无倾犹如看到了她把神界搅得鸡飞狗跳顺便把神宫给炸了的那一天……
突然之间,无倾神色微怔,紧闭的眼底闪过几分诧异,两条柳眉扭了扭,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又极为奇怪的事情一般。
一直注视着无倾的凰隐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点,习惯性地揉弄着她的发顶,他开口问道:“小倾儿,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无倾睁开了双眸,看着凰隐的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凤眸深邃了几分,却隐隐又有着惊喜之色。
“小倾儿?”这下就连凰隐也好奇了,淡定如无倾,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担心会被砸死的那个倒霉鬼是自己,能让她三分纠结三分古怪四分惊喜的事情,普天之下不会有多少。
无倾动了动绛唇,哽在喉咙的话语却盘旋在舌尖,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于是她很干脆的闭了嘴,手掌贴上床沿,她神思一动,体内的术力便缓缓地涌出。
下一秒,一层透明的晶体自无倾的手心扩散而出,一点一点地覆盖在床沿上,在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把整个床沿纳入它的领域之中,还顺着床脚继续延伸到地面。
“止!”无倾轻喝了一声便松了手,那层晶体便没有了继续漫延的迹象。幽幽的白烟从晶莹剔透的面上袅袅升起,被裹在其中的木头多了几分玲珑之态。但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温度却骤然下降。
凰隐的目光闪了闪,感受着微冷的温度,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伸手触上那如同镜子一般的晶面,指尖传来的温度几乎让指腹冻僵。
那东西,是冰。
“小倾儿,这……”然而,凰隐依旧惊疑不定。
七系之中只有金木水火土和光与暗,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过冰系,而影之大陆开天辟地的几万年来,更没有出现过御冰之人。即使他亲眼看着冰层从无倾手中扩散出来,他也依旧无法置信。
“就是冰,而且还是用术力凝聚出来的。”过了惊讶的空档,无倾身子一歪又靠回凰隐怀中,指头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冰面,半分喑哑半分空灵的声音从口中满溢而出,虽然不可思议,却毋容置疑。
凰隐所怀疑的事情何尝不是她所纠结的,冰系,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是她又确切有着御冰的能力。不是偶然使出,也不会难以控制,而是像黑暗系一样,只要她想便能使得出来,与七系的力量无异。
凰隐沉吟了一会儿,细细地思索了好半晌,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解释道:“小倾儿,这应该是你禁魂丹的力量所致。”
禁魂丹能够封印灵魂,其中所蕴含的力量自然是令人心惊的。无倾扛过了那一劫,体内却依然残留着致命的寒毒。虽然平时称做寒毒,却并不贴切,它依然是禁魂丹力量残余的一种。
无倾进阶的时候禁魂丹的力量和天地规则降下的力量相互缠打,带来的好处不仅仅是让无倾直接冲到了黛蓝下品的巅峰,还阴差阳错地弄出了一个千古之奇的冰系。
当然,关于这些凰隐只是猜测,毕竟服用过禁魂丹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掰过来,而除了无倾之外不是死了就是永远地被封印了,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先例。
“大概吧。”无倾点了点头,挥袖一扬,一个指节厚度的冰层眨眼间升腾化雾而去。一阵飘若流云的冷烟过后,床沿和地面上连半点水迹都不曾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