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野心勃勃公国公主×高高在上龙神大人17
第116章野心勃勃公国公主x高高在上龙神大人
“哥哥,把她还给我……”
塞闰迪普也知道自己其实打不过哥哥,所以祂开始示弱。
并且一步一步靠近。
暮昆克斯淡金色的瞳孔注视着弟弟红着的眼眶,那是看起来是要哭的样子,连声音都带着呜咽。
这是自弟弟出生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走上高台,塞闰迪普随手从一旁捡起了一件衣服,将祝白芍裹住,而后几乎是用抢的,把她从暮昆克斯怀里抢了过来。
暮昆克斯指尖动了动,手背上有青筋暴起,但祂终究没有动。
塞闰迪普背后弹射出一对暗紫色翅膀,冷冷看了一眼哥哥后,祂双翼一振,一句话不说,便抱着祝白芍飞出了神殿。
神殿内,暮昆克斯看着凌乱的高台,睫毛轻颤,流金溢彩。
祂是神祇,在神眼中,万事万物有起源也有终焉,所有事物都将在岁月流逝中磨损,天香国色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百年后化作一抔黃土。
而他祂掌控着位面众生的命运……
唯有起伏不定的命运才是祂眼中的永恒主题。
相较于众生的命运,爱欲不过是过眼云烟。
暮昆克斯垂下了眸子,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在完成近千年前的许诺。
祂想得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但那微抿的嘴角和垂下来不愿意坦露出来的竖瞳,却似乎并不是多么符合祂俯瞰、怜悯众生的神祇的身份。
……
祝白芍被塞闰迪普紧紧搂在怀里,高空中的风吹拂着她散乱的银灰色长发,她看着绷紧了下颌,神色愠怒的紫发美少年,轻轻笑了一声,感慨道:“塞闰迪普,原来你真的是龙神啊……”
飞翔中途,祝白芍的话语轻飘飘的,一点风儿就能把她的尾音吹散了。
若不是塞闰迪普一直竖着耳朵,绷紧了精神,小心翼翼关注着她,怕也是会忽略这句话。
“我早就和你说过,是你不相信我……”
塞闰迪普声音带着些哑,还夹杂着一些颤抖。
说着,祂带着祝白芍陡然俯冲,飞进了一处地穴之中。
相较于暮昆克斯金碧辉煌,神韵非常的神殿,塞闰迪普的龙穴便诡丽许多。
里面空间空旷,有无数条细小发光的旋涡状钟乳石垂在天上,像是一条条绚丽多彩的彩虹、飞霞,下方则是密密麻麻亮着淡紫色荧光的瑰丽宝石,洞内有一条溪涧,塞闰迪普的神台便在那溪涧旁边。
是一块巨大无比,闪着暗光的紫色宝石。
祝白芍不由暗暗感叹了一句,都说龙族喜欢金银珠宝,诚不欺我。
就算暮昆克斯和塞闰迪普都是龙神,也不例外。
若是把这巨额财富拿出去,她能招募多少士兵……
看着塞闰迪普要抱她去溪涧边,祝白芍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想清洗,把我放下来吧。”
闻言,塞闰迪普停下脚步,低头看她,那紫色眸子中的亮光像是被蒙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显得黯淡,祂眼睛微微耷拉着,与祝白芍绿色的眼睛对视。
少年固执地没有松手,似是害怕她又离开了。
“塞闰迪普,放我下来。”
祝白芍眼睛微弯,拍了拍他清瘦、白皙却有力的手臂,面上的表情很是平和。
但塞闰迪普却很不甘心,祂看着祝白芍面颊、耳垂、脖颈,甚至是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就想起祂在神殿看到的那一幕。
那样的蕾嘉娜……
“塞闰迪普。”
女子的声音明显冷了两分。
塞闰迪普眸子暗了暗,终究是把轻轻把她放了下来。
“你……你为什么要和哥哥……”
祂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祝白芍扯了扯身上的袍子,这才发现,塞闰迪普从高台上随便捡起的衣服,竟然还是暮昆克斯的……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我想要龙神的偏爱……”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绿色的眼睛闪着灼灼的光芒,“只要我怀了孩子,与龙神暮昆克斯有了羁绊,作为命运掌控者的祂便会站到我这边。”
“那可是命运啊……”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更想要以亲情、爱情为绳索,将命运捆绑,成为她的追随者,让她接下来的征途保驾护航。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成为女皇之路的垫脚石。
“我也是龙神啊……”
塞闰迪普小声嘟囔着,无力地申诉着,想要面前之人多看一看自己。
祝白芍眸光微闪,轻声道:“现在我知道你是龙神了,但你太小了……”
“我不小!”
塞闰迪普急声辩解,紫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流光,“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
祝白芍:“……”
一百六十多岁,让她算一算,在这个位面的龙族,嗯……竟然还真的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那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
【宿主!你想做什么?!】系统感知到祝白芍的想法,顿时大惊失色。
“还能做什么,完成任务呀。”祝白芍心中轻飘飘回答。
【?】
系统觉得自己晕乎乎地,突然灵光一闪,它不可置信道:【所以宿主你才提前买了多胎丸??】
【你之前就等着这个时候了?】
祝白芍心中无奈,“我又不能预知,哪里知道会这样?多胎丸是给暮昆克斯准备的,本来打算先用孩子把最难搞的那位搞定,谁知道塞闰迪普也过来了……”
“多胎丸不是事后一天内服用都有用的吗?干脆一次搞定。”
【?】
……
塞闰迪普看着没有说话的祝白芍,祂抽了一下鼻子,心中生出了一些委屈。
“姐姐……”
之前自持身份,怎么也叫不出口的称呼已经是第二次脱口而出,祂惯会装乖卖惨。
塞闰迪普看着眼前人忽闪的长睫,心下一喜,她不是不为所动。
美貌的紫发少年蹲了下来,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祝白芍,祂捏着清透的嗓音,再一次唤道:“姐姐……”
少年无师自通,把尾调故意放得很轻,像是羽毛轻轻从心尖扫过,带着些让人战栗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