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郁南州发疯。
郁南州忍着疼痛,带姜宁回了豪庭公馆。
姜宁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拼命的挣扎,愤怒的嘶吼。
“郁南州你干什么,我要去找乔经年。”
郁南州闻言,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不顾姜宁的挣扎,一路上了二楼卧室,把姜宁扔在床上,直接反锁。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姜宁一愣,翻身起床,向门边跑去。
郁南州眼疾手快,拦住她,重新扔回床上,并死死地压制着她。
姜宁怔怔的抬头看他,意识到什么,惊疑不定的开口。
“你要关着我?”
郁南州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姜宁见他默认,奋起反抗,拳打脚踢。
可任凭她怎么反抗,郁南州只是死死地抱着她,一言不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怒火。
姜宁崩溃的大叫,歇斯底里,郁南州只是眼神微变,仍然无动于衷。
姜宁没法,开始苦苦哀求。
“郁南州,我今天见到乔经年了。”
“在机场,你帮帮我,帮我找找他?”
“好不好?”
郁南州背脊一僵,眼神微颤,半晌才低头看向姜宁。
她满脸泪痕,眼中带着祈求,带着希冀。
郁南州心尖一颤,把姜宁揉进怀里,默默的摇头。
“不好。”
不好?姜宁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那她去哪里找人,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难道他们就这么错过。
她明明都看到他的人了啊,他们离得那么近,她为什么没抓住机会。
姜宁回过神来,看着郁南州,语气带着控诉,带着不满。
“都怪你,是你让我错过了乔经年。”
“你凭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
郁南州沉默,听着她的控诉内心十分难受。
姜宁对乔经年的在乎,让他呼吸困难,差点喘不过气来,几乎一瞬间,便红了眼眶。
“姜宁,你是我老婆啊,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姜宁一愣,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冰冷的回望。
“那就离婚啊!”
郁南州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逐渐加深,最后归于平静。
他动手用力的掐住姜宁的脸,语气愈发温柔平静。
“休想。”说完便放开了姜宁,与她隔开一段距离。
姜宁冷笑一声。
“我偏要,不惜一切代价。”
郁南州眼神微澜,看着姜宁这决绝的模样,瞬间发火,摔了房间能摔的一切东西。
见他发疯,姜宁愣了一秒,看准时机,向门口跑去。
郁南州回过神来,倏然冷笑一声,两个跨步,直接把人扯了回来,这次毫无怜惜。
姜宁重重的摔在床上,一阵头晕。
郁南州不管不顾,欺身而上,直接撕了她的衣服,在她唇上肆虐。
姜宁眼中闪过慌乱,苦苦哀求,被迫承受,直到他退出去。
姜宁忍着的眼泪才尽数落下,在枕头上流下氤氲一片。
落日西沉,夜色将袭,在陷入黑暗之前,姜宁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郁南州推门而入,看着她全身淤青,有片刻的凝滞。
他一言不发带着姜宁洗漱,下楼吃饭。
姜宁也罕见的没反抗,任凭他为所欲为。
两人沉默的吃完饭,姜宁开口,语气极其的平静。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郁南州听罢,眉头一蹙。
“你乖点,暂时住这里,等合适的时间,带你回香山庭。”语气平直,毫无感情可言。
姜宁抬头看了他眼,眉目间是压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把手边的餐具、红酒尽数摔在地上。
“你这是非法囚禁。”
郁南州蹙眉,看着她脚边碎裂的玻璃碎片,一阵胆战心惊。
他不顾自身的危险,上前阻止。
姜宁身上现在还疼,害怕他故技重施,条件反射的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酒柜。
撞击之下,酒瓶摇摇欲坠,郁南州一惊,冲上去直接把人拉开。
姜宁拼命的挣扎,手上不知哪里来的水果刀,混乱之下,直接划在郁南州的腿上。
鲜血如注,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姜宁震惊的看着他,害怕的瞪大了眼睛。
郁南州忍着疼痛,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低声安抚。
“没事,别害怕。”
……………………
叶竞泽接到消息,带着医生赶去豪庭公馆。
推开门一阵烟雾缭绕,呛得他咳了好几声,他看着满室的烟头和破碎凌乱的酒杯,根本无从下脚。
叶竞泽蹙眉,这是喝了多少?
他试着喊了几声。
郁南州?
阿郁?根本没人回应。
叶竞泽脸上闪过慌张,踢开脚边的玻璃瓶,向里面走去。
他在楼下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至于楼上,郁南州交待过他,不准他上去。
医生也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叶竞泽指了指沙发,示意他稍坐。
他蹙眉观察着客厅的环境,拨打郁南州的手机。
可对面提示关机,叶竞泽疑惑的翻着通话记录。
明明半小时前,是他亲自打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的,他自己跑哪儿去了?
突然,传来了酒瓶碎裂的声音,叶竞泽一愣,向地下室走去,越往下他眉越皱越紧,楼梯上蜿蜒的鲜血一直延伸到沙发边上。
郁南州正躺在那里,机械的往嘴里灌酒。
叶竞泽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画面,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何曾见过郁南州这一面?
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云淡风轻,借酒消愁是他能干出的事?
叶竞泽快走两步,抢过他的酒瓶摔在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
郁南州一愣,看到他来,抬手遮住眼中的晶莹。
叶竞泽一惊,突然无话可说。
沉默蔓延,郁南州再开口,语气带着微颤。
“叶竞泽,你知道吗?”
“乔………乔经年回来了,他没死。”
“姜宁的初恋,他根本就没死!”
叶竞泽一愣,难怪他如此反常,但让他更惊讶的是,郁南州略带颤抖的语气。
他得多爱那个女人?
叶竞泽一时无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阿郁………你又何必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郁南州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的站了起来。
“可我只要她。”说完他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叶竞泽拧眉,看着他白色的衬衫一半都是血迹,想到刚才楼梯也是,一边去扶他,一边着急的问道。
“你哪里受伤了。”
郁南州看了一眼手臂,想到姜宁的歇斯底里,为了乔经年发疯的样子,自嘲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死不了。”
叶竞泽听他着他的语气,蹙眉半搀扶着他上楼,带到医生面前。
郁南州才面无表情的脱了衣服
叶竞泽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可真狠啊!
郁南州那手臂,鲜血蜿蜒,起码有四五个深可见骨的牙印,皮肉泛着一层白,就差没给他肉咬下来。
他看到都一阵疼,不知道他怎么忍下来的。
医生一边给他处理,一边看了一眼他脱下的衬衫下摆。
明显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只是手上的牙印不至于打湿半件衬衫,他抬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
“还有哪些地方有伤?”
叶竞泽一愣,什么意思?
郁南州没说话,起身撩裤褪,动作太大,一时没站稳,跌倒在沙发上,碰到伤口,不由闷哼一声。
叶竞泽赶紧过去扶住他,见他额头的冷汗,直接徒手撕开他的裤子。
等他收回手,满手粘腻的血迹。
低头看去,郁南州大腿上有一条八公分左右的伤口,鲜血淋漓,打湿了整个裤腿,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生一看,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拿着纱布帮忙止血。
郁南州极力隐忍,冷汗铺满了整个胸膛。
最后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痛呼之声。
叶竞泽看了一眼他这自作孽的模样,突然站了起来,气急败坏。
“活该,这就是你说的死不了?”
“姜宁那个女人还敢对你动刀?”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是太纵容她了。”
郁南州缓过一阵,掀开眼冷冰冰的盯了他一眼。
叶竞泽一愣。
“不是,你还护着她,我就说了两句,你这什么眼神?”
郁南州蹙眉,喘了一口气,听着他聒噪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怪她,这只是意外。”
叶竞泽冷笑一声。
“没有她,会有这次意外吗?”
“你到现在还不清醒,那个女人对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郁南州一愣,眼中情绪波动,脸色难看至极。
叶竞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
他转头看向医生。
“情况怎么样?”
医生蹙眉,等手上的动作告一段落,看了一眼确定没流血了,才开口。
“伤口确实不深,不然这么大量的血,人早就没了。”
“只是没及时止血,加上一直在活动,造成鲜血不断。”
至于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触目惊心,你得问他本人。
叶竞泽蹙眉,看向郁南州。
“问你话呢?”
郁南州指着一地碎片。
叶竞泽蹙眉,他就说要是能喝这么多,不疼死,也能让他醉死。
“所以,你砸的还是那个女人砸的。”
“你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至于弄得遍体鳞伤?”
郁南州斜眼看了他一眼,只是沉默。
叶竞泽挥手让医生离开,叹了口气。
“你既然非她不可,就不能再忍忍?”
郁南州一愣,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