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弟子李青阳
城门口的冲突很快便吸引着曹昊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
曹昊走了过来,忍不住询问道。
“原来是曹先生,这小子想要将尸体拉进城去,这么热的天,他不仅不将尸体下葬,反而还往城里面送,这不是找茬嘛!”
士兵见来者是曹昊,不由得解释一番。
“你认识我?”
曹昊有一点惊愕,自己只不过是一介说书先生,没想到在这溧阳城还有点名气。
“先生的《射雕英雄传》我每期都有听,先生这两天没有来悦来酒肆说书,我吃饭都感觉少了点什么,没有了滋味!”
士兵如同粉丝遇到了偶像,话题忍不住多了一丝。
曹昊看了不知所措的李青阳一眼,柔弱的身体,坚毅的眼神,紧握的拳头,这小子明显是被人坑了啊!
“这样吧!这位小哥,你路子大,劳烦帮我买口棺材。”
小侍女将钱袋子递上去给士兵。
士兵掂了掂银钱,感受其中的份量,这点银钱刨去买棺材的还有剩余,于是便假装推辞:“曹先生,这可使不得啊!不就是买口棺材嘛,包在我身上!”
士兵嘴上虽然推辞,却丝毫没有将银钱退回来的打算。
小侍女单手扶额,暗道糟糕,自家公子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怎么听得这种话?
“如此便多谢了,小哥,你是不知道啊!你们是有编制的铁饭碗,饷银按时发放,我可不一样啊!不去说书就没有收入,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没一个保障,与你们不能比啊!”
曹昊眉毛一挑,一边拉着士兵的手絮絮叨叨,如同说闲话的大妈一般,一边飞快地抢回了钱袋子,手法之娴熟,下手之果断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这一波操作直接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士兵,心里更是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膈应。
我就是客套一下,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况且天书帝国的财政缩减,本就没多少的饷银还要被层层盘剥,到手的就没几个子啊!
自己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捞到这个有点油水的活计,谁曾想遇到这么一个奇葩?
这曹先生,真是不当人子啊!
秦家屯。
秦二河员外在府上大摆筵席,只因今天他的嫡长子从天书院归来。
“父亲,给我六千两白银,我疏通宫执事的路子,搞一个进入内院的名额。”
秦狼已经不是哪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在天书院外院摸爬滚打两年,目睹了太多的人事变迁,虽说在天书院天赋很重要,但是规矩比天赋更重要。
“我儿,六千够不够,要不为父给你万两白银,务必将此事落实!”
秦二河大喜,生怕这小子舍不得花钱,将这机会白白弄走。
只要进入内院,将来无论是外放还是晋升都有很大的机会,万两白银虽然对于秦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与以后的收益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现在的秦家不过是一土财主罢了,只要秦狼以后有了官身,地位只会水涨船高。
溧阳城南门。
“曹先生,这就是你要的棺材!”
小兵瓮声瓮气地说道,没一个好脸色,终日打雁,今儿却被雁啄。
不过貌似曹昊赚了,小兵却没有亏,他这口棺材是赊欠的,而赊账人的名字却是曹昊。
“如此,便多谢小哥了!”
李青阳已经将他父亲的尸体装殓,曹昊又雇了一辆牛车,将棺材拉往下葬地。
有了小兵的前车之鉴,车夫先将价钱讲好,也没有客气什么的,收了钱就发车。
“我是那种会赖账的人吗?”
曹昊兀自愤愤不平,车夫却没有理会他。
路途上,曹昊对李青阳的遭遇有了一丝了解。
他从小生活在溧阳城外的秦家屯里,祖辈都是佃户,为秦家耕种,母亲生下他后就去世。
李青阳一家人倾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温饱,然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夜草不肥劳命马,前两天他的父亲也因为积劳成疾与世长辞。
家里的破旧小屋也被秦家霸占,说是拿来抵这些年欠下的租子。
“先生对我大恩大德,青阳无以为报,今后定当视先生如再生父母!”
李青阳的声音掷地有声,像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父亲的去世,让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用不着这样,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实乃万中无一的元修奇才,本座与你有缘,便送你一场造化,只要你花998两白银做束脩礼,本座便收你为徒!”
看着发愣的李青阳,曹昊询问道:“怎么,你不”
“我的曹先生诶,他有这钱还去卖啥身葬父哟!”
赶车的车夫看不下去了,打断曹昊的话语,小侍女在一旁偷偷发笑,自家这公子,虽然心地不坏,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贪财。
“这不是说顺口了嘛,青阳情况特殊,束脩礼便免了罢!青阳,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曹昊面色不改,好像之前说998的是其他人一样。
“我,我愿意”
[叮,检测到宿主第一次收徒成功,奖励神级功法《星辰诀》奖励积分值666]
曹昊懵了,继承了原主记忆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玄修功法分为凡级,地级,圣级、天级四个等级,这个神极功法是什么鬼?
“系统,这神级是属于天、圣、地、凡的哪个等级?”
[叮,神级是超越天级的存在!]
曹昊大喜,这是要起飞的节奏啊!天书院的镇院之宝不过是地级高阶的功法,与星辰诀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
不就是收了个弟子吗?至于这么开心,小侍女挠了挠头,很不理解。
懵逼状态中的李青阳就这样拜曹昊为师,殊不知他命运的齿轮从今开始转动。
此时正直盛夏,草木葳蕤,那车夫也是一个热心人,帮忙下葬后便赶着牛车晃悠悠地离开这片荒坡。
秦府。
“老爷,李青阳将他父亲葬在西边那山坡了。”
管家在秦二河耳边低语。
什么情况,按照计划不是他去卖身葬父被守门士兵痛扁一顿,然后自己略施手段便得了一个仆人吗?
“他没有去卖身葬父吗?”秦二河问道。
“去的,牌子还是我给他写的!”
管家肯定地回答,之前李青阳来找过秦家,只是不肯交出那点山坡的地契,也不愿意为奴。
“什么情况?”
秦狼过来询问,秦二河便将事情捡重要的说了。
“意思那片地是我们的了?”
秦狼心里有火,想要发泄,在天书院装了那么久的孙子,来到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地方,还有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嗯,他爹欠了那么多租子,便是用那片地来抵扣也无法平账!”
租了秦老爷的地,又岂能是那么容易还清的?
“我去看看,到底是吃了什么胆,敢动我秦家的土地!”
秦狼说完,便怒气冲冲的领着跟班前往事发地。
“我儿可别闹出人命啊!”
秦二河在后面大喊,这可是上好的壮劳力啊!比他那死鬼老爹要壮实不少,如果被狼儿打死,去哪里找这等老实本分的佃户?
不行,我得去看看。良久,秦二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跟在后面前往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