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有一个问题
“不如这样吧，我们就叫他团长。我觉得这个称呼挺合适的。”
听到振聪的话，我疑惑地摇了摇头。
“什么？团长？可是我们现在才三个人，叫团长是不是有点过了？”
“哎呀，你想想，他可是从大公司的经理级别跳槽到我们这个小店来的，至少也得给个团长的头衔啊。而且我们就三个人，自己商量着来决定就行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真的合适吗？一个团员都没有的团长感觉很奇怪啊。”
振聪眯着眼睛说道：
“你是处女座吗？大概大概就好了。不要太过于挑剔，否则你永远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哼，别胡说八道。”
这让我想起了上次跟言希的约会，心中顿时来了怒意。
振聪见状，赶紧躲在王建勋身后，呼喊道：
“哎呀，团长，救命啊！”
王建勋似乎对团长这个称呼很满意，笑嘻嘻地附和着振聪。
“我觉得还不错，挺喜欢这个称呼，团长。”
“是吗？”
既然当事人喜欢，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如振聪所说，反正公司就我们三个人，叫股票运营团也无所谓。
“好吧，那以后就叫你团长了。‘zc合伙公司’的股票运营团，王建勋团长。”
王建勋高兴地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你们。虽然现在是一个团员都没有的团队长，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带领很多团员。请多多指教，两位总裁。”
王建勋的话让振聪举起手阻止了他。
“等等，团长。”
“嗯？”
“我不喜欢总裁这个称呼，还是叫我部长吧。”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他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我用不解的表情看着振聪。
“你突然来个部长是什么鬼？”
振聪半眯着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
“我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个部长。韩剧里的部长不都是很帅的吗？而且有点财阀二代的感觉。”
真是看多了韩剧啊，怎么就突然想成为部长了……
“我觉得总裁有点老气横秋的感觉，但是部长就感觉年轻，帅气啊。我考虑了一下我的工作内容，嗯嗯，经营支援部陈振聪部长。你看，团长是股票运营团，你是总裁，我当部长，感觉形成一套体系了呢？哈哈哈。”
我心想，死人的愿望还要尽量满足呢，这有什么难的，他那么想要当部长的话就满足他吧。
“·····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只是称呼而已，等公司发展壮大了以后再好好考虑也行。那么，暂时就这样吧。以后请多多指教，王建勋团长，陈振聪部长。”
“好的。”
“今天的交易也顺利结束了，还要欢迎团长。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王建勋眼睛闪闪发光，满脸兴奋地说道：
“好啊，聚餐我随时欢迎。”
“团长，有什么想吃的吗？”
“嘿，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口味吗？还问什么啊。我今天被我们总裁的交易惊呆了，觉得需要好好吃一顿牛肉火锅来压压惊。你觉得怎么样？”
我吓了一跳，问道：
“前几天不是刚吃过牛肉吗？又要吃牛肉？”
“这种时候吃最合适，中医说牛肉补中益气，最适合辛苦工作之后去大吃一顿补补。”
“果然还是团长见多识广啊。那么，部长也没意见吧？”
振聪点了点头。
“当然，总裁！既然要去，就去前面那家餐厅吧。上次吃的时候觉得味道不错，虽然价格有点贵。”
“好嘞！那么，今天的聚餐就由部长来请客吧。我们就去那家很贵的牛肉火锅店。团长，你要多吃点哦，我们部长可不是经常请客的人。”
王建勋忍俊不禁地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听从总裁的命令，我会毫不客气，尽量多吃一点！”
“你种决心非常好！”
“什么？怎么要我请客了？喂，总裁？总裁？等等我，你听我说话啊？”
我无视振聪的话，看着王建勋。
“团长，请跟我来。我亲自带您前往用餐。”
“好的，总裁！”
就这样，王建勋团长加入后过了几天。
闹铃声让我比平时早得多地从睡梦中醒来。说是醒来，其实几乎是一夜未眠。兴奋和期待让我根本睡不着。
让我这么兴奋的原因是，
今天是搬到新家的日子。
“啊，累死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打了个哈欠，伸手去关还在响的智能手机。关掉闹钟后，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正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妈妈的声音传来。
“志成啊，起床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怎么？还要继续睡吗？”
“不是啊，起来了。就是先坐着清醒一下而已。”
“快点吃早饭，搬家公司的人来之前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
“知道了。”
我吃完妈妈做的温暖早餐，把房间里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
“妈妈，你准备好了吗？”
“妈妈早就准备好了。你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行了，你都收拾好了没？”
其实，跟妈妈担心的不一样，我并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反正大部分东西早就扔了，还没扔的也打算扔掉。
妈妈惊讶地看着我简单的行李，问道：
“啊？就这么点行李？其它的呢？”
“新家里都准备好了。妈妈你怎么这么多东西啊？有些旧的就扔了吧。”
“可惜啊，怎么能随便扔呢。”
“妈妈，你想想，几年都没用过的东西，以后也用不上了。别舍不得了，都扔掉吧。要是搬家后觉得缺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再买。”
妈妈咬着嘴唇说：
“你这孩子！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全扔了，这些都是回忆啊。算了，妈妈要把这些都带走。”
我现在挣钱不少了。既然决定搬到好房子去，也想好好地’炫耀’一下。
但是，妈妈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她对每件东西都有感情，充满回忆，不舍得扔掉任何一样。
她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不能勉强她突然改变。
我温柔地对妈妈说：
“好的，妈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妈妈的回答坚定而果断。
“是的，我就是打算这样做。那么，志成，你在单身公寓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十几年了，妈妈一直住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自从我跟她说要一起搬到新家后，她就一直在忙碌搬家的事情。
看着她那样子，有点可怜，有点心疼，也觉得孝顺了一把，有点自豪。反正心里有点复杂。
“······那个，搬家公司会帮我处理掉的。”
“哎呀，那也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漏掉什么，走之前再看看吧。不要等到后面才发现什么丢了。要是重要的东西就先收好啊。”
“妈妈，别担心。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在这里。”
我指着妈妈，妈妈笑了起来。
“······真会说话啊。”
我握着笑容满面的妈妈的手，最后一次仔细地看了看我们的旧房子。
充满了我的童年回忆的房子。过去的那些艰苦日子里，我们经历了无数次的搬家后，最后才安顿在这里，已经超过15年了。
“······”
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
这些年来的回忆像是要留住我一样，让我离开时有些不舍。
我想，妈妈也是同样的心情。
妈妈一脸不舍地看着陪伴她多年的厨房。
“……妈妈，我们走吧。”
“嗯。”
跟在搬家公司员工后面走出大门时，我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虽然我早就从这里搬出去住了，但是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在去新家的路上，妈妈也似乎感触很多，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思。妈妈的眼睛跟我一样闪着泪光。
“妈妈，我们到了。”
我们以后要住的地方是离原来的房子很远的公寓小区。
1201号。
我们的新家。
打开门进去，阳光明媚的宽敞客厅展现在眼前。大窗户外面的城市景色美得让人窒息。
虽然是在公司或者其它建筑里经常看到的景色，但是在’自己家’看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到。
“哇……”
妈妈慢慢地四处看了看，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没想过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我微笑着握住妈妈的手。
“妈妈，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要让你住上好房子。”
“是啊，你真的兑现承诺了。客厅很大，厨房也干净。在这里我可以给你做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其实我住单身公寓的时候，就特别想念妈妈做的早饭。我现在可以吃着妈妈做的早饭上班了？”
“······”
怎么回事？
“妈妈，你哭了？怎么了呢？”
妈妈迟疑地看着我。
“志成啊，对不起。······妈妈早上六点钟起不来。”
“······知道了，上班的时候我会自己解决。”
还没到夏天，怎么这么热呢？
现在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的是汗水吧？
早上八点半。
一般的公司现在才刚刚开始忙碌的上班时间。
但是 ‘zc合伙公司’ 不一样。
在国内的股市开盘之前，举行晨会，分享一下过去一天国内、美国和欧洲市场的消息和重要事件。
今天也是以王建勋团长的简报开始新的一天。
“美国债券市场预计未来 fomc 会加息。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会加多少，但是这个决定可能会对人们的心理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要注意这一点，暂时采取谨慎的行动······”
听着听着，感觉有点奇怪。本来应该是我做的事情，现在却是王建勋团长在做。在几个月前，我们正好是在相反的位置上。
‘……感觉有点尴尬啊。比起我，团长会更难受吧？’
然而，王建勋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我们公司太舒服了，或者是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比以前更开心了。他一直神采奕奕地进行着简报。
‘……感想就到此为止吧。’
我重新集中精力在会议上，然后问了王建勋团长一个问题。
“团长，简报做得很好，我有一个问题。”
“是的，总裁。”
“你现在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们公司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吗？”
“需要改进的地方吗？嗯，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该怎么说这个问题，那就说一句吧。咳咳……”
王建勋团长看了看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在我看来，我们公司有一个问题需要改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