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吗？

    &34;我的总经理，你终于来了。&34;

    我吓了一跳，看向振聪。

    &34;什么？总经理？这是什么意思？&34;

    振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然后说。

    &34;zc合伙公司？这是什么？你辞职了吗？&34;

    &34;是的，我辞职了。&34;

    &34;什么？为什么？你在一家这么好的公司工作，这是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环境吗？那个公司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你居然辞职了？&34;

    振聪笑了出来。

    &34;嘿，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当初你说要辞职的时候，我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现在你能理解当时我的心情了吧？&34;

    &34;你说什么？这不重要。你为什么突然辞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难道……你是因为我辞职才辞职的吗？&34;

    &34;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34;

    他又露出了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这让我更加生气。

    &34;你开什么玩笑？&34;

    &34;不，我不是在开玩笑。&34;

    &34;那你肯定是疯了。&34;

    不管怎么想，这家伙肯定是疯了。我辞职是迫于无奈，你为什么也跟着辞职呢？

    我无法理解，于是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振聪问我。

    &34;你怎么啦？好像装作不知道一样？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还一起签名，拍照了。&34;

    &34;什么？&34;

    &34;怎么了？你真的不记得吗？ &34;

    &34;嗯？&34;

    &34;天啊，你还真是喝懵了？以后当我认真说话的时候，你可别喝那么多酒了。懂吗？&34;

    &34;……&34;

    &34;我给你看看。&34;

    振聪拿出手机，迅速浏览了一下相册，然后向我展示了一张照片。那是在家附近的小酒馆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已经酩酊大醉，就像刚签完合同的体育名人一样，与振聪并肩站在一起，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手指上沾满了番茄酱还是其它什么红色液体。

    &34;啊！&34;

    这时，我才逐渐回想起当时在酒局上的事情。渐渐清晰的记忆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34;你、你是、难道真的？&34;

    当初以为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居然真的做了吗？

    &34;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这样做？&34;

    振聪点了点头，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34;那真的……不是开玩笑？&34;

    当我第一次看到“zc合伙公司”这个名字时，我本以为这是陈振聪律师的办公室。我想他也许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迫离职才不得已出来单干。

    但事实却出乎意料，原来这是一家投资公司！

    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家伙的名字是&39;zc&39;，而我自己的名字也是&39;zc&39;。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想好这一切的呢？

    &34;那现在，可以详细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吗？我头有点疼了。&34;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倾听着振聪慢慢地解释了所有发生的事情。他最近一直那么忙碌，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34;好的，我明白了。但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担任总经理呢？&34;

    &34;因为这是一家投资公司，所以你作为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当然是总经理。而且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我觉得你的颜值比我高，至少更适合作为公司的形象代言人。&34;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34;到目前为止，我都可以接受。&34;

    我拿着振聪递给我的文件说道。

    &34;但这个文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股份比你多？大致看了一下，比例似乎是6:4左右。这难道不是弄错了吗？&34;

    文件上的确如此写着，我的股份更多。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努力和投资都是振聪付出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股份会更多。

    &34;不，没有写错。就像文件上写的那样。&34;

    &34;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的股份会更多？&34;

    振聪轻蔑地笑了笑。

    &34;你这家伙真是好笑。我见过有人因为分配少而抱怨，但从来没见过有人因为分配多而抱怨的。都多给你一点了，你还觉得有问题。&34;

    &34;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34;

    &34;如果不理解就先背下来！这不是你以前经常对我说的吗？就这样，闭嘴接受吧。&34;

    我的脑袋有点发懵，我不知道我正在和这个顽固的家伙在争吵什么。

    &34;坦白说，为什么要这么做？&34;

    &34;没有理由。&34;

    &34;哎呀，拜托，别逼我说出伤人的话来。&34;

    振聪耸了耸肩。

    &34;难道一定要有理由吗？&34;

    &34;当然应该有理由。现在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难道只要有人给你钱，你就应该无条件的接受吗？我可不想以后被人背叛，失去所有。&34;

    &34;说什么废话！你总是说一些老套的话。你不信任我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34;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34;正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才更应该坦诚相见。我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而失去你。&34;

    &34;没事，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34;

    &34;别瞎说！&34;

    “……只是因为感激你才这样说，想要报答你而已。&34;

    我眯着眼睛看着振聪。

    &34;感激？什么感激？&34;

    &34;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吗？刚上初中的时候……&34;

    学校……我模糊地回想起了初中时代的记忆。他可能在说那个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是整整20年前的事了。

    &34;我记得，那时候有一段时间，你过得很痛苦。&34;

    &34;是的，那时我妈妈因为一次交通事故去世，我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情绪不稳定，所以连上学都变得异常困难。&34;

    那时候，振聪失去了母亲，他的人生仿佛坠入了深渊。更不幸的是，那段时间，他正巧成了一群不良少年的欺凌对象。他个子矮小，每天都行尸走肉般，带着一双迷离而痛苦的眼睛在人群中徘徊，显然在他们眼中，他是最理想的欺负对象。

    &34;那段时光对我来说非常艰难。坦白说，我现在才敢说出口，我曾多次考虑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事实上，我曾爬上过楼顶。&34;

    &34;真的吗？&34;

    &34;你也许没有意识到，但你对我帮助很大。真的，在我准备结束一切的时候，是你伸出了援手。母亲去世了，父亲因工作繁忙顾不上我。我感到无法排解内心的痛苦，甚至无法正常进食。那时你带我去你家，你和阿姨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段时光。而且，现在我成为了律师，也多亏了你。起初我只是跟着你学习，没想到最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并没有特别想在法律领域做什么大事业。&34;

    我并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动机去帮助他，只是因为他和我有着相似的遭遇。看到他如此痛苦，我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援手。然后，我们因为共同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而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我感到有些尴尬。我挠挠头，微笑了一下。

    &34;其实，你一直都很聪明，朋友。&34;

    振聪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34;不仅如此。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你也像照顾自己的家人一样关心我。&34;

    &34;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是朋友嘛。&34;

    &34;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接受帮助，我也想帮助别人。&34;

    &34;所以，你是因为我辞职了就跟着辞职，然后按照我们当时在酒局上说的酒话，你成立了现在的这家公司？我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34;

    &34;你如果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无论如何，我现在完全信任你。这是你的公司，你是老板，好好经营这家公司。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成功了，我们一起成功，如果失败了，我们也一起承担失败。&34;

    &34;······&34;

    &34;为什么不说话了？&34;

    唉，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我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

    在我陷入沉思时，振聪笑着问道。

    &34;你有很多钱吗？&34;

    &34;没有。&34;

    &34;那你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吗？&34;

    &34;……现在是得去找一找了。&34;

    &34;朋友，那就安静地说声&39;谢谢&39;吧。只要认真做好你在这里的工作，不就行了吗？我们是20年的朋友了，除了想报答你，我这么做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我了解你。我觉得你有独特的眼光，我相信这双眼睛。&34;

    &34;是吗？&34;

    我有些吃惊，这是我20年来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34;当初我要卖掉工厂的时候，身边唯一没有阻止我的人是你。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你在投资股票方面就已经做得不错。你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决定走上这条路的吧？&34;

    &34;嗯，可以这么说。&34;

    &34;那就一起试试吧。反正不管是全职投资还是和我一起，都差不多。而且，就算你以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也需要人来帮你管理公司其它方面的事情。那时候找一个像我这样可信任的人合作，比找其他人一起合作要好吧？要吸引像我这样的人才，可能要花上数百万呢。&34;

    &34;······&34;

    老实说，当初听到要一起创业的时候，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非得一起出来做什么。

    然而，如今听到这番话，我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一个可以信任，并把未来托付给他的人。”

    我不可能独自完成一切。最终，我需要与某人合作。那么，与其找其他人，直接找对我充满信任的振聪一起合作岂不是更好？

    我的犹豫使情况变得复杂，而振聪的劝说继续着。

    &34;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是钱的问题吗？现在就不要再提钱的事情了。不管怎样，将来如果你想自己创办公司，最终还是需要吸引投资。现在这些钱是我投的，那不就更省事了吗。难道说是因为我们大名鼎鼎的李志成同学因为没有自信，所以不敢去做吗？&34;

    每次争论，这小子总是会寻找适当的时机来戳中我的自尊心。

    我并不是因为缺乏自信，而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我相信自己比任何人都更出色。我有才华，我有实力，我为此感到自豪。

    只是我感到非常感激，感激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从未想到他会如此信任我。

    我结束了犹豫，展颜笑道。

    &34;好吧，那就试试看。既然棋盘都已经摆好了，难道好好下棋还不会吗？请多多关照，我的朋友。&34;

    故事进入尾声后，振聪接了个电话，说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匆匆离开了。

    也许他只是为了避免尴尬。

    我独自一人，决定好好查看一下办公室。

    透明玻璃打造的会议室，豪华的可移动办公桌，昂贵的高级椅子。一切都崭新无瑕，整洁有序。

    正如我所料，细心的振聪把一切都准备得无可挑剔。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符合我的品味，几乎无需额外改动。

    这就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办公室。

    &34;这现在是属于我的公司……&34;

    我不知不觉地露出微笑。

    然后，我坐下来，登录了振聪提供的法人账户。我想了解一下我可以操作的资金规模。

    &34;到底有多少钱呢？&34;

    当我查看账户时，我情不自禁地爆出了一句脏话。

    &34;这个神经病！！！&34;

    我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是一两千万，已经非常多了。但实际情况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100，000，000

    这个疯狂的家伙，竟然在账户里存了整整1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