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古离别多伤感
杨延吉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天刑长老见状便随手一吸,将他摔到了厉飞宇的面前
“很好,这就当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是杀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杨延吉惊恐的看着三人,下意识地准备求饶,可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放不下这脸面。
但见厉飞宇许久未作决定,心里越发害怕,他最是终不得内伤的疼痛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求饶
“飞宇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小弟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信越红梅的话来害你……”
“别再说了,滚……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从今以后我们天涯陌路永不相欠。”
杨延吉急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后山,这此再也不敢踏足后山半步。
日出日落,时光匆匆流逝,天边的夕阳在空气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大,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它一般。
山顶的古树下,只见一老一少的身影正在传功练剑
“如今你修为过浅,尚不能凝气成剑,为师传你的这套剑法你需常加练习,能领悟到多少就靠你自己了。”
“是,师父,弟子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厉飞宇以实剑代替剑气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无比期盼将来有一天能达到凝气成剑的时候。
陈长生在远处驻足长看,这一刻他感慨万千。
“小师弟,很羡慕吗?可惜你是凡人之躯,无法修炼,不然师姐就亲自收你为徒了。”
欧阳靖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她看到陈长生站着老长时间不说话,便以为他也想修仙。
“欧阳师姐莫要再拿我打趣了,即使小子能修炼,也不敢劳烦师姐大驾您亲自教习。”
陈长生拱手作揖敬了个礼。
“小师弟你还是这么见外呢,我们都在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了,难道小师弟一点都不对师姐我动心吗?”
欧阳靖萍见陈长生处处小心拘谨,更是火上浇油,陈长生心里很是纳闷,怎么都想不明白欧阳靖萍一个金丹修士为什么会总拿他这个凡人打趣,难道这就是强者对上弱者必有的优越感?
陈长生虽然承认自己很帅,但也还不足以打动欧阳靖萍这样有实力的大美女,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师姐生得美丽动人,高贵大方,世人见了都会动容的,只是在下一介凡人,对师姐的仰慕之情也只能藏于心里,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陈长生的防守不但没能击退对方,反而更加激起了欧阳靖萍的兴趣
“是吗?那你喝我喝过的酒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欧阳靖萍一边妩媚的说着,一边还用手划过陈长生的脸颊,一直顺到下巴将其托起。
陈长生只闻到对方的胭脂味扑面而来,不但脸涨得通红,心跳也加速起来
“师姐请自重……”
可还没等他说完,欧阳靖萍突然失去重心一个踉跄跌倒在他胸前。
陈长生吓得连忙抱住她,这一接触发现欧阳靖萍的丹田早已破碎不堪,她的脸色之所以这么好原来一直是靠化妆伪装着的。
修士的丹田极其重要,一旦受损,药石难医,可以说只能等死了。
欧阳靖萍发现自己失仪,急忙转身离开
“对不起,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
留下原地发呆的陈长生不知所措,原来他们师徒都要死了才会来这墓山的吗?他原本以为只有天刑长老一人时日无多而已,难怪渡仙门会放他们离开。
陈长生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他难道不喜欢欧阳靖萍吗?扪心自问一下他喜欢,只是他一直都觉得欧阳靖萍会拿他打趣,仅仅是因为强者对上弱者的优越感作祟罢了,他对此虽不反感,却一直也没放在心上。
陈长生由开始的不知所措变成难受在乎,奈何他修为浅薄,所了解的丹药和天材地宝也没有对修复丹田有用的信息,他甚至还想过暴露自己寻求家族的帮忙。
可当他静下心来的时候,才绝望的明白就连渡仙门这样底蕴的宗门都无法医治他们,陈家只是一个世家又怎么会有办法呢!
无奈的他只能整日郁郁寡欢,不过欧阳静萍依旧会见面时拿他打趣,陈长生只好极力装作没事人一样陪着她演戏。
可越是这样,陈长生越是感到心中的痛楚难以磨灭,他开始没日没夜的研究起识海里的每一种功法。
筑基成功后,万法归宗由原来的炼气功法变成了万法归宗第一层:寂灭法则,可以无视功法之间的禁忌强行多功法组合运转。
陈长生不断的排列和组合识海里的每一部功法,试图在其中能找到修复丹田的方法。
时间过去的很快,花萎叶落,一晃眼又是两年半时光,天刑长老也在这一天逝去,欧阳靖萍和厉飞宇在坟前哭成了泪人,陈长生虽然也悲伤,但感到下一个就有可能是欧阳师姐时,他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
陈长生无奈的看着远方,任风吹乱的衣裳和长发如同三人此刻的心情一样无处静止
“厉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厉飞宇倒了一杯酒洒在坟前
“我要带着师父的期望回到宗门,我不是要向世人证明什么,而是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尊严。”
“好。”
欧阳靖萍也起身整理了一下心情
“我可以利用关系帮助你顺利回归宗门,他把一生的心血都传给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师父对你的栽培和期望,”
厉飞宇对着欧阳靖萍叩谢,心中感激万分
“弟子厉飞宇,在此以心魔气势,一定谨遵师姐教诲,此去必定不负师父师姐所托。”
这在陈长生看来却是欧阳靖萍的临终所托,这对上层来的师徒二人,如同日蜉逐夜仿佛要把所有的遗憾都托付给别人一样。
酒过三巡,厉飞宇带着一个令牌离开了,陈长生和欧阳靖萍在山坡上眺望他离去的背影,离别起伏的心情久久未能平息。
一去一走,从此偌大的后山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