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肝义胆,放荡不羁)田笙过往
(不太开心的事,心情不好的读者可以不看。)
从奶奶家回去的路上。
田父声音不耐带着些酒气:“你要不想上我们就不上了!”
田笙因为争执头疼,心烦难受的哭出来,声音大了些,又一遍重复:“我没说不想上!”
“那你为什么不住宿?人家都住就你不住?!你要不想上我们就不上,咱能养着你,你又没朋友……”
“我说了我受不了住宿,我想上学,我也确实没朋友!你满意了吗?!”
田笙有些躲避的把小被子盖在头上
田父一把夺过田笙盖在头上的小被子,从呼呼进风的车窗口扔出去。
田笙脑子里的弦断了,她尖叫着要下车,车一停她就往后面跑,脑子里有些混沌,不顾正在穿行的车辆,田母赶忙下车。
田父也粗暴的打开车门,把田笙拉过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还觉得不够,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田笙张着嘴,发丝凌乱,直直地看着田父。
“你是要把我逼死吗?你不是觉得我活够了吗?我现在就去创死。”
说罢他往灯光四闪处走去,田笙遍体生寒,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惧占据大脑,她尖叫出声,一声又一声,声音变哑也没停下。
田母把田父拉回来,田父挣扎开,一把抓起田笙的手,一巴掌又打了过去,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
他问田笙:“清醒了吗?!”
田母哭着来拦他,田父又两巴掌打在田母脸上。
后转头拎起田笙重重砸在车座上,又是两巴掌。
田笙被打得发抖,嘴抽搐着合不上。
但她脑子确实还有理智,她在想:是谁该清醒一下?
——
田笙本人是我,我本名不叫这个。
这件事比我写出来的要严重些,因为我有一个很可笑的特异功能,不想面对的事我会记住最可怕的那一幕,把剩下的细节过程忘个一干二净。
那个小被子是奶奶给我缝的,我垫了抱了好多年了,是我在外面睡觉最大的安慰,甚至可以说没有它在没有奶奶的情况下我是睡不好的,有时睡不着。
我,我也不知道在跟你们说个什么劲,谁家没有争吵的事情对吧?但就是心里闷,像在干燥又粘腻的封闭房间里,房间里是鼓胀的气体。
当这种时候,我一般会过一遍我喜欢的小说的情节。
比如,魔道祖师,撒野,伪装学渣,某某,白日梦我,夫人你马甲又掉了,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很多很多。
虽然很多关于它们内容的记忆都迷糊了,但是我对小说是真的很喜欢的,模糊了样子忘不了爱。
也不能说喜欢,喜欢是不长久的,我热爱小说,它们在我灰暗的记忆里带给了我光。
还记得第一次看小说就是看的魔道祖师,那是五年级的时候了,我从农村转到城市,算是插班生,因为教学理念和方法还有长期的校园暴力使我融入不进班级,现在也一样。
只是五年级没有人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在地上,没有老师让我当着全班的面脱裤子打屁股,也没有老师拧着我的脸在大家面前指着我说我脸皮真厚。
但大家会去嘲笑,搞小团伙,我开始疯狂的沉浸在大家的白眼中,我去努力改变自己,成绩名列前茅,但还是没有多少人会去跟我说话,我其实话很多,但都只能憋在心里。
这时候,魔道祖师,魏无羡两个词像光一样贯穿了我的心脏,那个絮絮叨叨,肆意张扬,像风一样的少年成了我可以说是引以为傲的人。
我为心里有这样一个少年感到无比自豪。
书里金光瑶说:“魏公子不冤,因为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说好听一点是侠肝义胆,放浪不羁,说难听点就是处处惹事!”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的阿羡就是侠肝义胆,放荡不羁。
那是我这辈子最向往的两个词,它出现在了魏无羡身上,那是我第一次接受了小说人物,第一次爱上他第一次爱上小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喜欢魏无羡的轻狂大笑,喜欢他游刃有余放荡不羁的姿态,喜欢他如风一般。没有人真正拥有过前世少年肆意的魏无羡,连连蓝忘机也只在百凤山偷来一个吻。
我不追星,我追太阳和月亮,魏无羡就是我的太阳,也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魏无羡,找到那个“他那样死板的山,竟也会为你哗然”的蓝忘机。
“蓝湛蓝湛!”
如当年一般 魏无羡笑着叫他 他也看过去了 从此 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但是每当我又刷到和魔道祖师有关的还是会有种“白月光回国给了我一巴掌”的感觉。
世人都在叫我清醒,唯读小说知道我喜欢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