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费’
侍应生有些愕然。
五千的小费?!
这是他在这里上班这么久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个‘小费’了,大到都快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也由心替俞嘉楠感到高兴,毕竟有了钱她也能过得好点。
侍应生见卡主没反对,脸上的笑意更是控制不住的弯了眉。
“好的,那我先替钢琴师谢谢两位先生了。”
刚才看到这俩帅哥说说笑笑的,还以为是那种关系
原来是他自己脑子太腐了。
他们简直就是大好人啊,祝他们一生平安!
看人走远了陆云舟才开口:“你倒是很会顺水人情啊。”
“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司珏摆摆手,一脸谦让不像是装出来的,看陆云舟还是满不在意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她。
干咳一声,出于好心劝他:“人家已经很惨了,我劝你还是别去祸害良家妇女了吧,这样容易折寿。”
她惨?
陆云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用手抹了抹笑出的泪花,讥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司三少不做医生了,转行去当菩萨了呢。”
司珏眼看劝不住,便叹了口气说了句:“信不信由你咯。”也懒得管了。
陆云舟念在他不知情,没跟他计较,拿起衣服就走。
步子路过少女时眼神变得阴鸷险恶。
呵,不过折寿而已。
晚上十点后餐厅里的客人已经不多了,其他人也都在抓紧时间收尾。
【春尾】正常情况下是十一点打烊的,如果遇上坏天气,门市冷清的话也会提前下班。
调酒师早就将吧台里的事务规整完毕,正撑着头眯眼看着俞嘉楠,脸上的笑意牵动着嘴角边的梨涡,一脸享受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欣赏乐曲,还是沉溺在那张绝美的容颜里了。
直到门口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才钻出吧台,走到俞嘉楠身边戳了戳她的手臂,指腹间还能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冰凉。
见她把耳机摘下才稍微有些大声地说:“嘉楠姐,阿姨来了。”
俞嘉楠朝着声音来源微微点头。
“好的,谢谢你啊小白。”
被称作小白的人耳根瞬间发红。
别人叫他小白的时候语气都是很平和,虽然有时候也扯着嗓子,都让他感觉正常不过了。
但自从她来了之后,每次叫他小白,那声音软软润润的,虽然很好听,但总让他感觉自己像只小狗狗一样。
她叫了一年多,他耳根就红了一年多。
在心里暗想:也不知道现在让她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让她叫他白泽?
不行不行,这样感觉太疏离了。
叫小泽的话还是和叫小白没区别。
还是叫阿泽吧?
阿泽
白泽光是想象着她叫自己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晚上春梦里的她正是这么叫自己的。
啊!不行!这个更顶不住了!
白泽脸立刻红得像猴屁股,即使知道俞嘉楠看不见也不敢直视她,心里的想法自然也没说出来。
转过身拿过盲杖,然后再将钢琴上盒子里的小费拿出来一并放到她手里。
“嘉楠姐,今天的收获不错哦,弹的曲子也是越来越多了呢。”
起码一整天都没有重复的了。
俞嘉楠刚开始时来来去去也就会那么几首,而且时隔一年没碰过钢琴了,再弹起来的时候很多调子都错了。
知道自己的手已经生疏了,所以俞嘉楠每次到了下班的点儿之后,都会带上耳机多练几个小时,顺便等在附近餐厅工作的妈妈下班一起回去。
其实像她这样的情况,经理当时就明确回绝了,只不过巧的是老板在店里,了解她的情况后还是心软让她来上班了。
虽然一周最多只有三天的兼职机会,一天六小时两百块,加上客人给的小费,好的时候能破千,不好的时候也有几百块,不过她已经很感激很满足了。
手里拿着钱的俞嘉楠很高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是吗?那小白你有什么喜欢的曲子吗,到时候我让我妈妈帮我下好,我弹给你听啊。”
白泽眼里放光。
“真的吗!?”
“是呀,之前练的不用带耳机就能弹了,现在需要练些新的了,正好你给我出一些,算是帮了我的忙呢~”
“那好,那我写好下次给你。”
“好哦,那我先去前台了。”
“嗯嗯,嘉楠姐再见!”
“再见。”
俞嘉楠在这里一年多,对位置也是轻车熟路了,其他人看见了也会避着不撞到她,现在不用人带着也能很快的走到前台了。
“你好,帮我结一下薪。”
俞嘉楠站在前台,不知道今天当班的是谁,所以没有叫出名字。
正在算账的人也没说话,直接将一个包好的信封丢在柜台上,沉甸甸发出的闷声掀起一阵风呼在她脸上。
她知道了,是李玲。
只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从她来【春尾】到现在,李玲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刚来这里上班自己不懂店内的方向,生怕麻烦他们连上厕所都憋着,更别说去得罪人了。
最后接触久了看李玲对她还是那个样子,也懒得去纠结,反正她上班,她给结薪就完事了。
俞嘉楠摸着柜台上的信封,厚厚一沓,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我的?”
李玲有些不耐烦回道:“是啊,一个自称陆少的人赏你的,不然你还真以为你弹的那些个破曲子值得老板给你开五千的工资?得了,别废话了赶紧拿着走吧。”
这都是第几次了,不就是趁着有点姿色来他们店里傍大款的吗?装什么才貌双全的励志女博爱啊!骗得了老板可骗不了我!
李玲看着不仅膈应还觉得很不服气。
自觉着也没比她差啊,怎么那些人给她的小费都是有零有角的,而俞嘉楠的连刷卡都要给她?
还一给就是大几千,这他妈能叫小费吗!?
俞嘉楠听出她的不友好,懒得搭理,抽出属于自己的两张,其余的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