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分的要求
被搂抱着的云芷，神色娇羞的想要撑起身子离开。
却发现浑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陈师弟，麻烦你放我下来。”
往日清冷高贵的大师姐，此时罕见的露出了几分小女儿态。
一旁的陈阿瞒看的都有些痴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马上就要死了，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非但没有按照要求放开手臂，反而悄然加大力道，将怀中柔软无骨的娇躯抱得更紧了些。
一双眼眸轱辘直转，仿佛要将眼前绝美的容颜刻在心里一般。
见陈阿瞒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并且还放任双手肆意妄为，云芷羞怒的扬起脑袋。
“陈师弟！”
陈阿瞒一点也不慌的伸出右手，轻轻抚平了她蹙起的眉头。
“云师姐，如果我现在放手，你岂不是要立即掉落到地上了？”
云芷清楚这只是他敷衍的话，内心的真实想法绝非如此。
所以果断拨开了陈阿瞒的手。
“陈师弟先前的搭救，云芷非常感激。陷入现在的困境，我同样非常愧疚。但事已至此，以我当下的情况也无力改变，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性命偿还陈师弟的恩情。”
说罢便要去取搁放在桌上的长剑，自刎而死。
后者连忙一把按住。
“云师姐，你要是现在死了，那我先前的种种努力，岂不全都付诸东流，变成了毫无价值的笑话？”
笑了笑，陈阿瞒顺势捧起云芷的脸颊。
稍显粗糙的掌心，轻柔的抚摸起她滑嫩的脸蛋儿。
“云师姐放心，我不会趁你虚弱之时，强行污了你身子，因为即便用这种法子活过今晚，估计也难逃你的利剑。但我想从云师姐身上索取一点点低廉的利息，师姐你总不会拒绝的吧？”
脸颊传来的触感清晰异常。
云芷这一次却没有再阻止。
是啊！
陈阿瞒都愿意豁出性命来救她了，而且承诺不玷污她的身子，那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见她不再抵抗，陈阿瞒的手抚过脸颊，又划过白皙的脖颈。
似有若无的掠过被白衣包裹的酥胸，最终停留在平坦的小腹，缓缓摩挲起来。
明明身体正在被人轻薄，云芷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羞愤的情绪，反而流露出几分心疼。
因为陈阿瞒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淫邪神色。
有的，只是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老天啊老天，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你让我重生干什么呢？
还不如别让他遇见萧墨月。
虽然留在那个小村庄，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云芷这样的仙子。
但娶个姿色平平的寻常女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如今倒好，又他娘的要重开了。
来月神殿的这十年，虽说把环肥燕瘦的各样美女都见了个遍。
但是只能看没有吃，有个卵用啊！
贼老天，但凡你是个女的，小爷我一定找机会把你办了！
看到陈阿瞒的脸色愈发苦涩，云芷莫名的也跟着伤感起来。
“陈，陈师弟，你当初为何要救我？”
被云芷打断思绪，陈阿瞒的嘴角突然轻轻一勾。
轻抚着小腹的右手向上抬起，稍显浪荡的捏住她好看的下巴。
“因为云师姐你长得好看啊！”
云芷顿时一羞，将脸蛋偏向一旁。
“陈师弟，都这种时候了，你休要再开玩笑了。”
陈阿瞒呵呵一笑，放开云芷微红的俏脸。
后者刚想松一口气，身体却骤然一紧。
只见陈阿瞒的右手，不知何时又搭在了她紧致圆润的大腿之上。
“既然云师姐不信我刚才的理由，那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是因为云师姐这双大长腿，让我深深沉迷其中。”
见陈阿瞒越说越不着调，云芷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盛。
刚准备训斥两句，前者突然又长叹一口气，带着追忆的神情幽幽正色道：
“之所以救云师姐，或许是因为刚来宗门的时候被几个外门弟子欺负，云师姐施以援手，让我不至于顶着一张破相的脸生活度日。”
“又或许是饥寒交迫没饭吃的时候，云师姐送给过我几个馒头和一件厚实的衣裳。”
“亦或许是十五岁那年被旁人掳走，差点被当成养料炼化，云师姐及时出手救下了我吧”
看着云芷眉头紧蹙努力回忆的样子，陈阿瞒温暖一笑。
“这些小事，云师姐可能都不会记得吧，但我记得，而且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云师姐当初送给我的那件衣衫，现在还保存在我的房间呢！”
陈阿瞒说的有些絮叨，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在慢悠悠的回顾过往美好的时光。
不过此时的云芷却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听得非常认真。
想不到无意间帮助过的某个同门师弟，会在今天这样的场景下，诉诸她曾经的善意。
陈阿瞒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深深敲击在她的心口。
即便百十年以后，云芷都会记得今晚的画面。
记得对方此时说过的每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陈阿瞒忍着体内渐渐扩散的痛楚，笑意温柔的用手轻轻点了点云芷的眉心。
“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一个瘦弱的小师弟，在偷偷仰慕大师姐了啊！今日看到她有生命危险，又怎么能不出手相救呢！只不过”
重重的叹了口气，陈阿瞒语气怅然，“只不过我没想到，代价会这么大，呵呵！”
察觉到陈阿瞒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云芷明白这是毒性开始发作了。
“陈师弟，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如果非要说，那就说点好听的。”
“比如陈师弟的大恩，云芷无以为报，只有来世以身相许来报答了，呵呵……咳咳咳咳~”
话音刚落，陈阿瞒突然脸色痛苦的剧烈咳嗽起来。
云芷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连忙轻柔的帮他抚起后背和前胸，，
希望借此能缓解一下他身体的痛楚。
良久后，堪堪止住咳嗽的陈阿瞒，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壮着胆子开口道：
“云师姐，临死之前，我能再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