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虚伪
“老头,老头,蛋儿他怎么了?你有什么方法能救他吗?”
少年跪在地上,说话急促并带着哭腔。脑袋上早就已经种了大大小小很多的包。满脑袋都是血的印子,他跪着走到老者的身边。无论什么样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动容吧。
少年不停的摇扯老者的白袍,一直哭喊着要老者救救他的好伙伴。老子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无能为力,只能目光呆滞的望着床上躺着的那位少年。
少年看见老子眼光太直,又不停的磕头起来,哭着嗓子要老者救救他!
但是,少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在这个世界凡人本身就是一种错吧。他们在天骄面前,在修士面前抬不起头,只能任人宰割而眼前的蛋儿就是这个世界最明显的缩写。
少年不停的跪着磕头,呜咽的声音不停的从他的喉咙中传出来。面对此景,老者也是无能为力。
“对,对,我要去找族长。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说完男孩儿就像发了疯似的朝门口跑去。可是虚脱的身体连门槛都跨不过去,便摔倒在门口。
男孩儿试图用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但这一刻却怎么都撑不起来。
“你给我回来!”
少年听见身后屋内传来的声音,不由得有所惊讶。
“你就看着蛋儿这么走了吗?你救不了别人也许救得了呢?”
老者此刻沉默了,目光呆滞的望着趴在地上的男孩。
男孩站了起来,马上朝门口跑去。从身后传来一阵磅礴的剑气,挡住了他出去的路。
“你还没明白吗?你的族长不想救他,他要是想救就不会将它放在门口,然后自己自行离去。也不会在他最需要药物治疗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做。”
听到这话的少年顿时傻眼了,他以为自己的族长是一个非常慈祥,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一个形象,原来这修士的眼里凡人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过来?呵呵,因为自己姓筱呀。
男孩儿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族长会为自己出头,会帮助自己,结果也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形象罢了。至于为什么要将蛋儿儿送出来?那是因为荣耀家族的脸面不允许任何有损他们形象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地方,更不会有有凡人,在荣耀家族里丧生。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凡人的命而去处罚一个天骄,唯一的可能就是口头上的教育。就连你都不会听,更何况是你们筱府的那群畜生。”
少年瘫坐在地,呆呆的望着天空。难道自己发小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自己的挚爱亲朋都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吗?他讨厌这个时代,心里的厌恶早就已经播种,他恨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也恨自己的凡人之躯,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凡人的眼泪就是这么廉价,不经意间,眼泪又从眼角滑落出来,在这个世界或许女子的眼泪让人动容,但男子的眼泪只会让人家觉得厌恶。
老子一脚踢在少年的头上,“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的资质要比凡人好,至少你还有修炼的机会,那就证明你还有复仇的资格,记住你朋友的名字,也记住仇人的名字,我相信不需要我直说你都应该明白你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呐。”
瘫坐在原地的少年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如何被人羞辱的,但是羞辱他,他无所谓。但是看见亲朋的命也丧于仇人之手,他坐不住。
以前他会将所有的想法藏于心内,不告诉任何人,即使是自己被羞辱他也未曾说过一个字,复仇的心是不会展露出来的,就像以前的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一个讨狗嫌的人,但是谁又能明白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他即使欺负别人,也不至于取他人性命呀……
他明白自己的实力,目前还不能斩杀他们。但是总有一天他定要将这个筱府灭个满门,即使自己姓筱。或许忍耐才是考验一个人性格的最终磨练。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刀来,将刀对准自己的手臂,他咬着牙,忍着距离的疼痛,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了一个x。鲜血不停的从手臂上流下来,滴落在这干燥的土地上。
老者看到这样一幕并没有上前阻止他。因为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这个x也并不是没有意义,这个x代表着蛋儿,也代表着自己无法停下的复仇之旅。
说完少年转头回到屋里,将刺激的好朋友发小抱了出来,直奔后山。
“老头,这里风景好,蛋儿从小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希望有这么好的风景陪他,不会再受苦吧!”
这个后山能够看见万家灯火,希望有这样的风景陪着他心里会好上许多吧。
少年摸着眼前这个满是鲜血的双手,其中一个手掌只剩下三根手指,干涸的鲜血包裹着整个手掌,甚至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遮盖这被砍断了两根手指。
少年将腰间的玉佩拿出来,放在男孩儿的手里。“这个是你的,不是我的。希望它也能够保佑你,希望你在上面这个玉佩也能解决你所不必要的的麻烦吧!你已经给了我够多的东西了,你看”男孩儿把手臂上的x指给眼前的少年看,“你也要保佑我,我就当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第二天老者来到后山,看见了隆起的土包,也看见了趴在坟头的少年,还有那个血迹已经干了的手臂展现出的x印记x,老者望着前方,他不知道秦方玉多少危险,在等着这位少年,但他希望少年都能化险为夷。虽不说这复仇之路多么的凶险,但这份决心却是绝大多数天骄都没有的。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少年,因为自己也会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
男孩儿此刻也醒了过来,很明显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老头,我想去看看蛋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