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按部就班

    “师傅，你准备如何引出拓抹赫赫呢，咱们到唐山都有四五天了，该看的铁矿也看了，能收的也收了。”

    “你小子这么着急干嘛，唐山这个地方要好好转转，冶都为古时冶铁之地，名称都与冶铁的历史联系在一起，先秦文章中的钛、铗、铊等字都说明华国冶铁技术之早，技术之巧，都不是后世能想象的。钛为铁钳，铗为持铸铁锅的工具，铊为圆形切割铁的工具，甚至可以推测出商朝已掌握冶铁技术，而在前朝的河北藳城、范阳平谷都出土了铁刃铜钺，先锻打成铁刃，再用青铜浇铸成器，就将冶铁史推进至商朝。至秦统一华夏，民间已有许多冶铁致富，富可敌国的大户。”

    你小子不是不喜欢打打杀杀么，契国占领这块中原之地，使得他们同华国有了一样的技术，不仅仅是冶铁，还有农耕、水利、桑麻、政策等等。而且契国实施以国制治契族，以华制待华人，就是把游牧部落国家制度化，而汉人还是按照旧制习惯。”

    秦丰想起教馆里面夫子当时对前秦经典的讨论，到底“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如何理解的。如今听到师傅所言，见到契国的实际，发现那个大一统的基础基本没有了。两边的人民都安居乐业，谁没事去发动群众解民倒悬的战争呢。而且相对契国贵族，华国贵族对民众的胃口更大些，至少契国贵族关心的是别人家的草场，华国贵族惦念的可是别人家的耕地，华族人可没有草场，但可不能没有耕地。一种隐隐的不快让秦丰感觉这个华国迟早是要完啊。

    “小子你记住，华国的冶铁技术对比契国还是有优势的，作为御灵之人，更关心的是御灵器物的品质，虽然对于普通铁器而言，绝大多数人已然够用，但是到了能翻天覆地的大能们手中，品质的差异就能够显现出来了。

    “一个好的御灵者，如果有一个品质更高的御灵器，那么他的契灵会更好的发挥。毕竟真力的修炼看天赋、看努力、看机缘等，但御灵器的取得只能是机缘。

    想引出拓抹赫赫方法也很简单，四大萨满就她习惯在契国的南京范围活动，三天后我要在街道中心大练七天御灵器，每天只炼订制的一件，仅强者能到之，看她心动不心动。”

    &34;你怎么对他们活动范围这么熟悉？还能确定她一定会出来。&34;

    “他们萨满祷告有点像咱们华州中医的坐堂，总得有固定的场所和固定的受众吧。而他们最显著的地方就是契国的民众按族群分。常常是一个部落或几个部落长期揉居成一个民族。譬如草原以北是蒙古人，白山黑水是女真人以及中部的契国人都信萨满，但他们民族的萨满沟通天地的方式却各不相同。契国西边党项人信佛教，维吾尔人则伊斯兰教的，东边的高国人还是信萨满。所以灵还可以理解为信仰之力。”

    “所以就是说没有信仰加持，他们的真力就仅是自己的。”

    “你小子不傻，所以如果以强弱判定三教九流对真力的理解来说，无疑华州的儒与道的实力是最强的。因为都是充分依靠自身与天地。

    “如『易』所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是，夫子在学堂教你们的都一样，但成就高低就看你们自身了。如果你有真力，你有信心打败李柬之么？”

    “师傅，虽然我有信心，但我没有真力啊。就拿杨家这杆无影神枪来说，我能操纵它杀了李柬之，但他一还手我就凉凉了。”

    “不要迷信真力，不要相信眼睛，念念从心起，念念不离心。”

    “师傅，那是怂吧。你的三生石那么厉害，有装怂的资本，而我啥都没有，怂是我的本色。”

    “按你说的，如果能找到拓抹赫赫，我自有办法让他交给你真力，不过怎么处置她，你一定要从心。”郭沆说的很严肃，深怕徒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做一些出格之事。

    “好的，师傅，我答应你。”

    三日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郭沆和县佐打好招呼，向官府做了报备，契国的南院管理相比华州来说要松的多。余下人纷纷去周边发传单，他们从铭州贩绫罗到唐山卖，然后在唐山收购铁矿石再带回铭州，一来一回除了官家的需要外，众人外快赚的倒是不少。

    郭沆让秦丰早早地备好各式软硬钢坯铁坯、做把手的木料皮革、调整内元素的木炭，还有布聚灵阵的材料。

    高台三天后如约而起，秦丰布置的会场超凡脱俗，各种样式的兵器置于左右，刀有八种：手刀、掉刀、屈刀、掩月刀、戟刀、眉尖刀、凤嘴刀、笔刀；枪有九种：双钩枪、单钩枪、环子枪、素木枪、鸦颈枪、锥枪、梭枪、槌枪、大宁笔枪。另外还有契国人爱用的铁挝铁锤狼牙棒等一应俱全。

    而正中心是铁匠炉、风匣、手锤、砧子、大锤、磨石、铁钳等打铁工具。

    一大早，见猎心起的人们渐渐聚在一堆，秦丰走上台去，深深一拜到底。

    “嗨，各位，听我说，南来的北往的，去过高国的，到过大理的，走过南的闯过北的，游过山的玩过水的，亲过窑姐，摸过腿的，大白天里见过鬼的。

    “各位朋友大家好，请你过来瞧一瞧，瞧瞧看看不收钱，只为大家做宣传；俗话说得好，要不要看热闹，买不买看好歹；你见得多，识得广，南方北方任你闯；新产品新制作，效果好才是硬道理。

    “各位好朋友们，今天我师傅当场献艺，连续七天要为咱们契国的英雄好汉打造神兵利器。要问有什么要求，你要是觉得你的契灵可以寄灵于物坚持在这根拐杖下一柱香的时间，那么我师傅就任你是英雄好汉。要问有什么代价，我师傅看你上一物，可以公平交换。要问值不值，师傅来，你给大家开开眼呐。”

    郭沆心说，这小子哪来这么多词，比铭州城内卖狗皮膏药的王二麻子的嘴还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