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生自灭
“啊啊啊啊啊啊——”
姜烟郁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现在空中，稍微往下看了一眼，下一秒就从空中掉了下去。
“猪头我恨你！”
【哎呀宿主，放心，有我在没意外啦！】
“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猪头是姜烟郁的系统，其实系统的真名是朱一，但姜烟郁当时正在气头上，索性给它起名叫它猪头，朱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宿主，自然什么都随了她的心愿。
眼见着自己马上就要掉地上了，姜烟郁大喊：“猪头你再不接住我我就死给你看！”
身体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姜烟郁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摸了摸，发现有一圈光芒阻隔在她跟地面之间，姜烟郁松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额头顿时有黑线流下，“你把我放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想让我自生自灭？”
随后又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短袖长裤被换成了古代长裙，看起来跟这个时代的人没什么区别，姜烟郁皱了皱眉，“你没事给我换什么衣服？”
【宿主，你现在穿到了古代世界里，自然要符合装扮，不然会被当成奇异之人烧了的。】
姜烟郁啧了一声，“那我现在该何去何从？”
【你往前走，听我的。】
姜烟郁听他的命令往前走，看到一块很大的石头，挡住了很大的视线，走到石头面前，怀里忽然一个旧竹篮，里面还有几个野果和一些野菜，她皱眉：“你搞什么？”
【这是道具，不然待会儿可没办法解释。】
“解释什么？”
朱一没再说话，只是让她走。
姜烟郁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系统指示，靠近石头边缘的时候站定，悄悄探出头往外边瞄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一行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贸然行事的话人头可能就会落地了。
刚瞄了一眼，朱一就提醒她：“宿主，不远处那位穿着紫衣华服的男子就是你将来要抱大腿的反派曲唯年。”
“！！那我还不赶紧跑！”听见反派两个字，姜烟郁第一时间就是想跑，这可是古代，反派要是一个不高兴很有可能会杀了她，小命要紧！
刚准备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维持着跑步的姿势僵硬在原地。
“猪头你搞什么？！”姜烟郁想掐死朱一。
“宿主，那是你的攻略对象。”
“你爹的，那是我的攻略对象，不是我的爱情对象！你看他像是会一见钟情的人吗我要是耽误了人家的正事，一枚银针从袖口射出来我人就嘎了！”姜烟郁努力的想要动弹，她使出全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微颤动。
“猪头！”
朱一叹了一口气，“宿主，别挣扎了，我控制你了，你动不了的，宿主，你的任务就是要阻止反派的行动，你是注定要跟反派黏在一起的。”
朱一起初绑定她的时候，除开与她介绍这个架空时代小说的背景和各种人的身份，还重点介绍了她的任务，在这本架空时代背景的小说里，反派曲唯年作为丞安王知道自己父母当年被害的真相，一心想要为父母报仇，与左丞相徐沪针锋相对，他做的这一切在太子陆居业看来就是曲唯年想要谋权篡位，其实太子不至于因为曲唯年的一个举动就认定他想谋权篡位，但每次跟曲唯年打交道的时候，他的表现永远都是那副逆臣贼子的模样，就连各种探子打听到的消息也都是不利于曲唯年不利的消息，陆居业没有办法。于是两人之间针对不断，作者就把这两拨队里的人写为了正派和反派。
姜烟郁听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是很赞同，她反问朱一，“正派是什么作风？反派是什么作风？就因为他针对别人就是反派吗？那正派又是谁定义的呢？我觉得这很不好，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准确的答案。”
朱一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跟她讲故事情节发展。
曲唯年当年曾瞧见过凶手的样貌，却一直不曾找到证据，只能一直与他周旋，两个人暗斗了很久，表面上却是一派祥和，谁都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缠斗。
姜烟郁听到这里本来想举手反驳，后来觉得故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发展下去，于是又收回了手，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听他讲故事。
两个敌对的人，恩怨一般会越积越深，徐沪在曲唯年出征期间曾暗自对他出手，让其受伤，并且把军中将士的一点小事故无限放大，添油加醋一般奏给了皇上，参了他一本，待曲唯年出征归来，也被皇帝约谈。
太子陆居业并不知晓两人的恩怨，但他也可以猜到徐沪对曲唯年的事情做了手脚，他无可奈何，他是太子，是将来的储君，如果徐沪不倒，将来也会是徐沪辅佐他登基，不能在未登基前得罪徐沪，对他不利，陆居业当时也只能装作对曲唯年不满，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之后的故事便是这几波人一直相互对立，互相牵扯。
姜烟郁现在出现的时间节点并没有遇上重要剧情，只是正好碰上了曲唯年听下属说在这里发现了当初人证的踪迹，便跟了过来一起查看。
“猪头你有病是不是？男主这么重要的寻找证人环节你把我丢这？想让我死你能不能直说啊？”姜烟郁真想给朱一一个爆头。
“宿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为了促进你的任务进程。”
朱一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姜烟郁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一根树枝踩断，清脆的咔嚓声在这寂静的野外格外明显。
“谁？！”一句狠厉的话从不远处传出。
“！！！”姜烟郁猛地睁大眼睛，内心一万句草泥马奔过。
朱一快速隐身，隐身之前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嘱托道：“宿主，到你发挥演技的时候了，加油，我看好你！”
“看好你妹啊！下次能不能打声招呼再让我行动啊！恨死你了！”
姜烟郁在内心咆哮哭喊，刚一回过神就感觉一阵疾风吹了过来，黑色身影迅速逼近，银色利剑出现在她眼前，直指她的眉心，眼神犀利冷漠的盯着她：“你是谁？！”
姜烟郁演技瞬间上线，在那一刹那吓得扑通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声线颤抖，止不住的摇头：“我我就是路过，我什么都没看见的。”
黑衣男子却不信，眯起了眼睛，利剑逼近，直接抵住了她脆弱的喉咙，语气发狠：“再不说我就送你上西天！”
姜烟郁被吓得眼角通红，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手足无措，身体止不住得颤抖想要往后退远离这把剑，带着哭腔：“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想来山上摘点野果吃这位大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男子皱眉，这才有时间打量面前的女子，一身粗旧布衣，上面还有很多补丁，可见其家境，头发也只是用一块旧布料围起来，腕间的竹篮里也只是一些野菜和小野果，整个人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垮，皮肤也不似京城女子白皙滑嫩，手上有茧，应当是常年劈柴干活。
“怎么了？还没处理吗？”
一道声音传来，黑衣男子循声望过去，知道她没什么反击能力，倒是暂时先把剑收了起来，朝着走来的那人作揖行礼，“主子。”
“人还没杀？”那道声音冷淡异常。
姜烟郁没由来瑟缩一下。
黑衣男子如实禀报：“主子，她应该就只是生活在山里的一介农妇而已，不太像是细作。”
曲唯年上下把姜烟郁打量一番，眼神并未发生任何变化，随后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吩咐：“把人带回去。”
姜烟郁瞪大眼睛，开始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大人！大人！”
黑衣男子不由分说拿东西把姜烟郁的嘴塞住了，直接把人提了起来，跟着曲唯年的方向离开。
朱一在她脑海里响起庆祝胜利的声音：【耶！宿主！成功了！】
姜烟郁气得翻白眼，用意念回复他：【滚！】
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带回去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真正生存的开始。
如姜烟郁所想，曲唯年把她关了起来，但是她没想到，居然把她关在了地牢里面。
在被人带着进去之前，姜烟郁还在想，不愧是反派，私筑地牢这么违法犯罪的事他也干，不过在进入她被关押的地方之前，她经过其他地方，两边牢房很空，但还是有人被关在里面，环境幽黑，跟鬼屋就差了恐怖的音乐，隐隐约约有一点碎光透进来却不是救赎，反而给阴森的地牢增添了一丝恐怖气息，任何一点动静在地牢里面都会被无限放大，格外清晰。
忽然听到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姜烟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紧张与戒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心翼翼的行走。
“救我！救救我！”
“啊！”姜烟郁猛地被人抓住手腕，吓得惊恐大叫一声，想要连连后退，却被人抓住动弹不得。
从空牢房伸出来的手死死抓着姜烟郁不放，那人双手双脚都被手链铐住，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身上全是腐烂的气息。
姜烟郁刚被吓，又闻到这种气味，刚被送过来也没吃东西，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的欲望直冲嗓子眼。
身旁的黑衣男子皱眉看了一眼那人，一脚踹开他的手，指使姜烟郁继续往前走。
姜烟郁忍住想吐的感觉，继续往前走。
黑衣男子开了一个牢房让她进去，姜烟郁小心的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身后的门被关上，她诧然回身握住了牢房的门，向黑衣男子解释，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喊：“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是无辜的！大人！放我出去！”
黑衣男子扭头，神情依旧冷漠：“是不是无辜的，主子自会做判断，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话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姜烟郁装模做样的喊了几声，等朱一通报他走出了地牢之后她才收了脸上的表情，转身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
不知道是不是黑衣男子好心，她所在的这个牢房绝对是地牢里最干净的那一间，地上铺的干草都是新的，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难闻的气息，姜烟郁还可以忍受。她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冷哼一声用意念跟朱一交流：【反派要是对我用刑，或者说要杀了我，举起剑的那一刻我就咬舌自尽，我看你还怎么完成kpi。】
姜烟郁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怕什么，而且自己咬舌自尽总比反派凌迟她要好。
朱一谄媚的对她笑：【放心宿主，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姜烟郁啧了一声，【我都快饿死了，搞点东西给我吃。】
朱一嘴上在劝说，但还是拿了几片她喜欢的吐司出来，【宿主，你别吃太多，别忘了你现在的形象。】
【我当然知道，要你说？】姜烟郁白了他一眼，拿了吐司就毫无形象的往嘴里塞。
朱一感慨一句：【幸亏这是古代，没有摄像头，要是凭空出现食物，那得完。】
姜烟郁专心致志干饭，没理他。
地牢里，一人一系统还算和谐。
曲府书房里，殊一正在跟曲唯年禀告自己收获的情报。
“主子，刚刚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位女子是孤儿，名叫姜烟郁，从小被父母抛弃，之后便一直生活在山间的屋子里，也曾有心地善良的人上山给她送一些吃食和衣物，她经常上山挖野菜摘野果，也会采药，拿一些草药与药铺做生意，来维持自己节俭的生活，期间并未发现有人与那位女子有过联系，也未曾有不熟悉的人去找过她。”
曲唯年背对着他，殊一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也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主子，姜烟郁该如何处理？”
“确定查清楚了？”曲唯年声音低沉，话语却还是不太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岔子。
“是，属下查了三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时无言，良久，他再次开口，“就算没有任何嫌疑，但是她看到了我们的脸。”
他话没说全，殊一却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宁杀错不放过，即使这位无辜女子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但这种时候，同情心泛滥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是。”
“既然十几年来都生活在山上，那就把她丢进密林里吧。”
曲唯年想让她自生自灭，声音是毫不留情的冷漠。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姜烟郁稍微填了下肚子，正在用意识跟朱一唠嗑，朱一也跟她保证，她的身世和经历早就被安排好了，也早就给那些山下的街坊邻居种下了记忆，不会有任何问题，刚说完，听到声响之后朱一立马就溜了，她立刻回归焦虑不安的状态。
殊一很快走过来站她跟前下命令：“跟我走吧。”
姜烟郁惊讶又惊喜：“我可以走了吗？！”
“跟我走。”
“去哪？”姜烟郁第一直觉告诉她不是去曲府，曲唯年不可能那么快放下戒心让她一个外人进府，就算查明了她的身份来历也不会放人走，根据朱一放的消息，曲唯年一般会让那些人自生自灭，但自生自灭的地点是哪就不太好说了。
“跟我来就知道了。”
姜烟郁心中猜测不断，惴惴不安，但是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跟着他。
刚走出地牢，姜烟郁刚说出一个“喂”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衣领忽然被拎住，下一秒她人就直接被殊一提起来飞在空中，一句卧槽融化在风里。
视野里的景物由大变小，狂风在耳边呼啸，姜烟郁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拎在空中，为此她只有一句话：体验感跟旋转飞椅差不多，就是没有安全带。
不知道到了哪里，殊一脚尖一点，直接把姜烟郁丢了下去。
“啊！”
姜烟郁直接摔在一处草丛里，屁股先着地，抬头看的时候，殊一已经利用轻功飞走了，姜烟郁摸着屁股愤愤的站起身指着天上骂：“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啊！”转身看向周围的时候，她内心的猜测逐渐得到证实，虽然心里有了谱，但真正身处环境当中，还是会觉得恐怖，阴冷像藤蔓一样从脚底开始往上生长，一点一点的把她缠住，直至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空气逐渐稀薄，她有些喘不过气。
姜烟郁曾经去过山里的寺庙，那里也跟这里一般寂静幽森，但是通往寺庙的道路上偶尔会有人经过，这里荒无人烟，只有爬虫经过，不知名的鸟叫声在天空中响起，寂寥的叫声传遍每一个角落，知了吱呀的声音混在其中，让人迷失方位。
姜烟郁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断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同时心里也在吐槽，反派不愧是反派，面对无辜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死了最好，他也没动手，自己一身干净，要是没死，说不定还能招回去为他所用。
“”姜烟郁顿了一下，她要是没死，好好活下来了，那肯定就能为他所用，就算她没有利用价值，但她总归是看到了曲唯年的脸，把她放走会有揭发的风险，曲唯年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那她到时候就能在曲唯年府里存活了，届时完成任务也要方便一些。
有了确定的目标，姜烟郁终于是有了一点动力，环视周围，得先把住的地方确定下来，然后再去找吃的。既然让她自生自灭，曲唯年便不会一直派人看着她，过个一两天才会来看看情况，这会儿周围是没有人在的。她把朱一叫了出来，朱一作为系统，出现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看见。
“宿主我来了。”
“这没人，快过来帮我。”
“怎么办？我要做什么？”
“这里是森林，平白无故变出一座木屋也不太合理，只能用各种树枝和树叶搭出一个小帐篷休息，我到时候睡觉你帮我搞一个无形的保护罩，不然到时候大晚上来条蛇或者毒虫，我可就没了。”姜烟郁心安理得的命令他。
“好嘞，我现在就帮忙去找树枝。”
公司曾组织过团建，大家一起野营，装备齐全，帐篷也很好搭，但不是真正的野外，姜烟郁也不是野外生存专家，靠她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生存下去的，在不干扰任务的情况下，系统要保障她的人身安全，他们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朱一速度快，他自己的系统空间可以放很多东西，手一挥，把搭帐篷需要的树枝找来，各种大片树叶，还把晚上需要生火取暖的干柴和枯叶找来了。两人一起联手搭了一个简陋版的原生态帐篷，几根厚长树枝被敲进土里固定，藤条把小树枝固定住，再铺上叶子，勉勉强强可以住人。但是帐篷里空空如也，姜烟郁是不会让自己直接接触地面的，森林本就不安全，万一下雨就直接接触地面了，她很想跟某平台那些博主一样自己动手做一张木床，但是很显然，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工具倒是有，但如果到时曲唯年让人来看，自己空手却能造出一张木床，这明显不合理，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怎么办？”
朱一也知道她的顾虑，思前想后，打了个响指，“还是先拿树叶给你厚厚在地面上铺一层当作掩护，你要睡觉的时候我再给你弄点别的。”
“”姜烟郁看着他把叶子都铺上，面无表情，“你别跟我说你铺了一层空气。”
“当然不会啦。”朱一把叶子铺好，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张宿舍必备床垫放在了叶子上面，还给她加了一个枕头和一床棉被，“好了。”
好想躺下摆烂。
姜烟郁摇摇头，迅速收起自己的想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在哪个地摊买的床垫？”
“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睡得舒服就好了。”朱一笑嘻嘻的，“反派派人来观察的时候我会把这收起来，这样他们就知道你一直在睡树叶，也不会怀疑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找找有吃的地方，你要经常走，制造出痕迹才更有信服力。”
“我知道。”
朱一看着这一切，不禁开始感慨：“自古以来，哪位穿越者过的日子也这么舒服啊，都是自力更生，自己慢慢经历苦难。”
姜烟郁冷哼一声，“苦难不值得任何赞颂，苦难就是苦难，人本来就是有惰性的，能舒服一些为什么不选择舒服？努力就是为了以后躺平。再者，有的穿越者是因为没有系统，我有系统为什么不用，有后门为什么不走，我是一个会权衡利弊的成年人，我当然会选择对自己好的那个选择。还有，你管在山里住原生态简陋帐篷，没酒没肉，没有海鲜大餐，连张大床都没有的日子叫舒服日子？”她鼻子冷哼出一声，“你可真有追求。”
作为一个享受科技和社会发展带来便利的现代人，姜烟郁可一点都过不惯这破日子，越发坚定要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朱一悻悻的摸摸鼻子：“这不是有一室一厅吗？”
姜烟郁差点翻白眼，“你怎么不说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呢。”
“得得，咱们赶紧去找吃的吧。”朱一说不过她，一点都说不过。
两人在帐篷两公里内走动，倒是找到了不少野果，找菜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没有油也没有锅，看着怀里的一堆果子，姜烟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姜烟郁难过望天：“我倒是可以吃素，但是没有碳水，没有大米饭，人不吃米饭会变暴躁的。”她好想哭，米饭是不可能有的，玉米没有，红薯也没有，她拿什么生存。
“米饭是不可能给你变出来的，但是我可以给你弄点其他吃的。”
“什么？”
她刚看过去，朱一已经去了附近的一条河抓了一条鱼上来，朝愣在岸上的她龇牙一笑，“可以吃烤鱼。”
两人一起搭柴火，朱一变出火机就着干枯的树叶烧，火焰逐渐变大，把树枝插进处理好的鱼身，插在土里烤鱼，顺便从旁边拿了一个洗干净的果子递给姜烟郁，两人坐在火焰边上看着烤鱼。
如果不是清晰的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世界，姜烟郁还真有一种在野营的错觉，可惜。
看她失神，朱一还以为她吃不下去，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桶已经泡好的泡面递给她。
闻到熟悉的调料香味，姜烟郁错然回神，盯着眼前熟悉logo的泡面，震惊之余已经拿手接住了，眼神惊喜：“你哪来的？！”
朱一哼了一声，“本来打算泡给我自己吃的，你要不是我宿主，我才不给。”
姜烟郁拿起叉子嗦了一口面，面食软糯弹牙，每一根面条都裹足了汤汁，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内绽开，她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能在异世吃上一个泡面真的是太难了，她也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谢谢你猪头。”
见她笑，朱一也情不自禁跟着笑，随即又反应过来：“宿主，你别以为这是免费的，在任务之外或者不干扰任务的情况下我确实有义务保护你，但吃的是另外的价钱！”
姜烟郁嗦泡面正开心，表情一言难尽的瞧着他，嘴里还咬着泡面，说话含糊不清：“你一系统怎么那么抠。”
“我们系统也是要生存的！”朱一差点炸毛。
“行了行了，等我成功回去把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行了吧？”姜烟郁哼了一声，开始喝汤。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