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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毯子是姜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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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那个兆沂山吗?那是在哪儿?”

    车子重新发动,向着京市郊区的地方驶去。

    一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逐渐变成略有些崎岖不平的小道,和沿路郁郁葱葱,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张牙舞爪的可怖树木。

    “怎么感觉越来越偏了……燕治乾,我晚上要回宿舍的。”

    姜见月又往外看了一眼后,重新看向身旁正开车的男人,出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

    燕治乾现在一听她说宿舍、学校、新北这几个词儿就心烦。

    还没见多久就说要回去,回什么回,妈的。

    只是尽管心里再骂骂咧咧,他还是挎着张脸说道:

    “吃个烧烤,再玩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行了吧!催催催,姜见月,你什么时候能催我快点去找你啊?一天天的,真是给你脸了。”

    “……”

    对他这时不时就一段输出,姜见月习以为常,甚至还熟练地开始安抚他:

    “那我要读书的呀,所以才没时间的。”

    “要不这样,下次见面我给你带礼物,你之前不是跟我转钱吗?吃饭可能花不完,我拿一部分给你买东西,这样可以吗?”

    “用我的钱给我买礼物?!”

    燕治乾转头凶狠地瞪着她:“姜见月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说着,他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动作十分迅速地抓住她一只手放在腿上,跟捏橡皮泥似的捏着。

    没捏两下,不等姜见月尝试把手收回去,开口让他专心开车,就听见燕治乾不耐烦地骂道:

    “新北的食堂是煮的屎吗?你吃成这个瘦不拉几的样子,手都跟个鸡爪子一样。”

    “……”

    这么接地气甚至是粗俗的表达,让姜见月喉头一哽:“燕治乾,你文明一点。”

    虽然食堂确实没有多好吃就是了。

    “你~文~明~一~点~”

    燕治乾阴阳怪气地模仿她的话,又朝着姜见月冷哼一声,道:

    “就你最文明,姜见月,你最文明,我是九漏之鱼,行了吧?”

    姜见月:“……”

    不是,燕治乾他现在怎么看上去贱兮兮的啊……

    高楼之上,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

    “爱?”

    听到席逢越提到这个字眼儿,郁簟秋哼了下便嗤笑出声,像是对此十分嗤之以鼻一样。

    “你觉得我会有这种感情?”

    男人的音调散漫极了,“别以为你很懂,觉得谁的心思都能猜得很准。”

    “我是对姜见月感觉有些不一样,但那只是因为她刚好救了我,换谁我都会有这种想法。”

    “是吗?”

    对于他的口是心非,席逢越不着急否认他,就挂着个完美的微笑看他:

    “那这是什么呢?郁簟秋。”

    话音落下,席逢越伸手一抽,就将那被玻璃钢雕塑挡着的柜子上的东西猛地拉了下来。

    于是,一条杏黄色的,还绣着白色小花的羊毛毯被扯了出来,在空中抖落了两下。

    一瞬间,郁簟秋瞳孔猛地一震,他迈开步子急促地就朝着这个方向,同时长臂一伸,就把那毯子从男人的手中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

    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男人的音调霎时一扬,那总是懒洋洋的声音此刻也尖锐了起来。

    任由那柔软的毛毯从他指尖滑走,席逢越撩起眼皮,明知故问:

    “这是什么呢?郁簟秋。”

    “这会是谁用过的毯子呢?”他轻笑一声,声音温柔极了,可又透露着莫名的诡异:

    “啊,让我猜猜……会是姜见月的吗?”

    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郁簟秋紧握着毯子的手指,几乎要生生将那布料嵌入,指节上那枚家族戒指都因此勒得传来些许痛感。

    他一言不发,只是用着狐狸一般的眼尾上挑的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席逢越,像是想要将他剥皮削骨。

    可席逢越却没有被他这副姿态恐吓他,他继续游走在这间办公室中。

    “说起来,一走进这里,我就闻到一股香气。闻着很舒服的花香,同时……还夹杂着一点点,草药的味道。当时我还觉得奇怪。”

    镜片下,那双贵气的瑞凤眼,眸光又轻飘飘地落在正处于戒备状态的男人身上。

    席逢越微笑道:“不过现在,我好像知道这个香气,和谁上的有点像了?需要我再说一遍那个名字吗?”

    “……”

    再一次被席逢越赤裸裸地戳穿,郁簟秋刚才那些愤怒反而逐渐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类似于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的心情。

    说吧,都说出来好了。

    把他那些像是求偶又像是毫无安全感的,与鸟类筑巢没有太多区别的行为都说出来好了。

    他就是这么做了,又怎样?

    “问你一些问题,介意吗?”

    席逢越淡淡看去一眼,大概就猜出了对方此时的情绪状态,于是他准备验证自己的想法。

    “说。”郁簟秋道。

    席逢越:“毯子是姜见月的?”

    郁簟秋:“……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席逢越:“什么时候留下的?游轮派对那次?”

    郁簟秋:“是。”

    “还挺诚实。”

    他这么老实地回答,席逢越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他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就又继续下去:

    “还有其他东西吗?”

    男人那张秾丽得仿佛大丽花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郁簟秋。”席逢越伸出食指,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她接触过的餐具、使用的毛巾。”

    说到这里,席逢越话音一顿,像是很为难一样,他道:

    “抱歉,这么说,好像显得你有些变态,你应该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

    他这么说,郁簟秋完全并没有被“夸奖”的感觉,哪怕他确实也没做到这一步,但他总感觉席逢越这个看上去笑容满面的阴暗批没憋什么——

    “但是,你不能让人家穿着湿衣服离开,是不是?”

    像是个耐心十足的老师,又像是个关心病人病情的医生,席逢越用着轻柔的语气继续问他:

    “既然这样,那换下来的衣物呢?贴身内衣内裤呢?还有她睡过的床上四件套,穿过的袜子。”

    “郁总,这些,都在你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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