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与法
陈凌天扬了扬眉，微微一笑道：“世间有一种道，名为剑道，听说过没有？”
“没有！”
月铃心微红着脸，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
她是真的没有听说过，灵族的传承记忆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陈凌天将头转向云兮，一脸的期待，这位可是南原州有数的大世家出身，总该听说过了吧。
“公子，实在抱歉，云兮才疏学浅，也没有听说过！”
云兮一脸羞涩地摇了摇头。
聪慧如她，从陈凌天的话语中并不难听出，陈凌天是希望她听说过的。
可是她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谎让她怎么撒！
“怎么会”
陈凌天哑然，直接给尬住了，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
剑道在上界，十分的盛行，特别是凌天剑帝横空出世之后，更是达到了前所未见的新高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再次忽略了一个问题，这里是下界，而非上界。
“公子，不知剑道是什么？很厉害吗？”
见陈凌天被尬得说不出话来，云兮赶忙出来救场，替他解围。
然后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虚心求教，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陈凌天微微一笑，向着云兮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暗暗在心中给她点了一个赞。
然后昂起头，拂袖一挥，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姿态，一脸正色道：“当然厉害啦，既然你们想知道，本公子就给你们讲讲吧！”
“剑道也称为剑之大道，以剑为刃，以剑入道，以剑行道，可以为杀，亦可为护，杀与护，尽在一念之间，一剑在手，任你术法万千，我自一剑破之。”
话落，见两女不明觉厉，一副宛若听天书的模样，陈凌天的心不由得一沉，心中暗忖：“看这样子，她们似乎没有听懂，或许是我讲得太晦涩了吧，看来，得给她们来点实在的才行！”
如是想着，陈凌天赶忙掐动指诀，神魂之力运转，一幕记忆影像缓缓出现在了身前的虚空中。
两女和虎烈不自禁将目光投向记忆影像中，心中顿时大骇。
记忆影像中显现的场景并非是下界，而是上界天空战场的一场惊世大战。
战场一侧，四道仙辉缭绕，身着金甲，威势盖压九天十地的恐怖身影，魏然而立。
他们分别是辉耀圣帝、真龙妖帝、修罗魔帝、九幽冥帝，上界五位大帝强者之中的四位。
看到辉耀圣帝的身影，月铃心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熟悉感，指着中间的那道身影，轻呼出声：“他是辉耀圣帝，灵族第四十二位大帝！”
灵族的传承记忆中，除了功法和秘法外，还记录着灵族的历史，以及所有帝级强者的信息。
这位辉耀圣帝可不简单，被誉为灵族史上最强大帝，最接近神的存在，威名赫赫。
“那位是真龙妖帝，妖族第五十七位大帝！”
虎烈挥着小爪，指着最右侧，头上长着犄角的那位大帝，轻呼出声，脸上满是自豪。
真龙，那可是妖族血脉最为高贵的圣兽，有着妖族至尊之称。
战场另一侧，只有一道身影，一道负手而立，身着麻衣的清瘦身影。
此道身影看似孱弱，却宛若一柄镇压乾坤的盖世神锋，一座无法逾越的巍峨高山，横亘于天地之间，令人望而生畏。
“这位应该是人族吧！”
云兮美眸流转，指着这道人影，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人族可没有传承记忆，之所以说应该是，只是因为长得像人族。
陈凌天点了点头，一脸平静道：“他确实是人族，人族史上第一位大帝，以武证道，以剑封帝，封号凌天剑帝!”
“凌天剑帝！”
听到这个封号，云兮不自禁一阵狐疑，将目光投向了陈凌天，心中暗想：“名字中都有凌天二字，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凌天剑帝一副邋遢大叔模样，哪里有眼前的陈凌天好看，养眼。
四大帝者互视一眼后，圣体异象纷纷显化，身上气势瞬间暴涨数倍，一上场就是全力。
紧接着，四道蕴含着无匹威能的惊世宝术击出，攻向凌天剑帝，一出手就是最强杀招。
凌天剑帝淡漠一笑，脸上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在俯看人间地面上的四只蚂蚁一般！
右手一招，一柄紫金色长剑出现在手中，一道璀璨剑光冲天而起。
星海战场顿现天地失衡，日月无光，玄黄倾覆异相。
四大帝者的绝命攻击，如春雪遇到烈阳般，瞬间瓦解消散。
一剑过后，所向披靡，伐罪之剑，无坚不摧，剑帝之威，旷世无敌！
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
虎烈眼珠瞪圆，嘴巴张得大大得，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它眼中的圣兽真龙，妖族至尊，大帝强者，一招便身首异处，惨死当场。
月铃心也是如此，美眸睁大，一脸的震惊。
灵族史上最强大帝，最接近神的存在，就这么没了。
她不自禁怀疑起影像的真实性，然而，直觉却告诉她，这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不愧是我人族大帝，当真是威武盖世，举世无双，云兮此生若能有幸得见，必是三生有幸！”
云兮眼中闪烁起了小星星，这位凌天剑帝虽然长得丑了点，实力是真的强啊。
闻言，陈凌天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天地良心，他整这么一出，可不是用来显摆的，一个二个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
赶忙向着云兮挤了挤眼，手中还比了一个剑指手式，就她还靠谱点。
云兮手托下巴，眼前一亮，若有所思道：“同是大帝，战力居然差距如此悬殊，难道是因为剑道的关系吗！”
“正是如此，兮儿当真是蕙质兰心，聪明绝顶！”
陈凌天向着云兮投去了一个赞赏眼神，连称呼都给改了。
身边有一个懂自己的人，真好！
原本他收下云兮，只是抱着收一个工具人的想法，现在看来，有些屈才了。
“公子谬赞了！”
云兮谦虚道，脸上写满了愉悦。
顺势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剑道为何会这么强，还请公子明示！”
陈凌天扬了扬眉，侃侃而谈道：“这个世间，有着两种力量层次，一种名为法，比方说武技、秘法、宝术、神通，这些手段有形有相，不过是大道缩影，局限性很大，威力自然有限，那四位施展的便是法的力量。”
“另一种名为道，比方说剑道，乃是大道化身，至高无上，无形无相，威力自然远超于法！”
说到这里，陈凌天看了两女和虎烈一眼，发现他们又是一副听天书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沉。
只得讲得更浅显一点：“说得简单一点，道好比是老子，法好比是儿子，两者相遇那就是老子打儿子，能不强吗？”
“公子这个比喻真贴切，兮儿明白了，剑道是道，凌驾于法之上！”
云兮首先作出回应，都讲得这么浅显了，还不明白，她都会看不起自己。
“凌天剑帝之所以这么强，是因为他掌握了道的力量吗！”
月铃心紧接着做出回应，小脸不自禁一阵羞愧。
凡事有利有弊，玲珑心在参悟术法武技和悟道方面有奇效不假，前提是在能力范围之内，一旦超出认知范畴，反而会变得束手束脚。
陈凌天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肩膀上的赤金小老虎。
见它依旧茫然，陈凌天只得放弃治疗。
妖族主修肉身和血气，说白了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听不明白，再正常不过。
“公子，你能说出这么多剑道妙理，剑道造诣想必不低吧，可以教教我们吗？”
云兮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之上。
这可是道的力量，可以主宰万物生灭，谁人不想学，她若是学会了，何愁不能达成心愿。
“当然可以，教是没有问题！”
陈凌天点了点头，心中顿时为之一松。
他费了这么多口水，循循善诱，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然后，一脸正色道：“不过，剑道修行极重悟性，可悟不可修，与剑道有缘，方能修习！”
他可以教，能否学会，那就要看个人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