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认出来了
一块巨石从天空降落，齐砳用手上的剑横扫千军，将巨石降落的力四两拨千斤，巨石受阻一下，还反被剑气向上推起一下，降落的轨迹也随之改变。
齐砳最近一心练剑，为了感受《无法》的奥妙，他会在瀑布下挥剑，用重物练习！
愁哥来看了几次，指导了他两下，然后跟他说灵谷的稻种重新种下，让他有空就去捉捉虫。
齐砳的生活就变成了练剑和种稻。
师兄师姐们对他还是很爱护，但是无奈保送户们对这种近身战斗的技能没有任何心得。
秋虎想了个办法，让齐砳每天去他的执法小队的院子里去练一个时辰的剑。
队里除了苏单还有两个剑法不错的队员，也可以指导一下齐砳嘛。
齐砳看着坐在一旁喝酒的苏单非常无语！
师兄们就只会骗人，除了苏单还有别人，根本就除不开苏单。
苏单如果只是想看看就好，那齐砳还能顶着他的目光练下去。
但今天，他的兴致上来了。所以他拔出了一把平平无奇的剑，要跟齐砳过两招。
齐砳面对苏单，握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极力稳住自己情绪，重新握紧剑攻过去，一招过后，他的配剑被挑到一旁，苏单的剑尖指着他的喉结，胜负已定！
“你拿起你的剑时，就决定你会被我一招打败了，剑心不够坚定，剑招怎会成形？再来！”
齐砳捡起剑，放空心思，再次攻上去，这次坚持了两招。
“你要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再来”
齐砳低着头，我没办法看你的眼睛。
不知道多少次过后。
“算了！你看我练一次剑吧。”苏单摊摊手。
他将手上的佩剑放好，拿起身旁的树枝，树枝被站得笔直地他轻握着垂向地面。
一个起手式，地面的所有灰尘仿佛受到召唤般扬起，又排山倒海地扑向前方。
齐砳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灰尘沸沸扬扬中，“剑锋”好似雨点般蜂拥而至，密密麻麻地攻击织就一张网，这网迎面就抓住了齐砳。
齐砳闪身一躲整个人就像被拍在岸上的鱼，只能在地上翻滚。
“糟了，完全陷入被动了！”齐砳往外滚两下，刚想起身，又被剑锋压制。
齐砳一直滚，苏单一直压制。齐砳在小小的院子里，爬呀爬呀爬，爬了一下午，爬回不了家。
“站起来！”苏单吼道。
“你现在躺在那里跟条死狗有什么区别？”
“拿起你的剑。”
齐砳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他被废修为的时候，他假死了。他父亲被杀的时候他被震晕了。
人生中许多痛苦的时候他都成功地躲避了过去。他唯一直面过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被他刺穿过一次的人。
苏单的血滴到他的手上像是能腐蚀一切的剧毒，折断了他的剑。
“站起来！”苏单再次说。
“你真没用啊！”有一个小小地声音好像从心底传出来，绷断了心里最后一根弦。
齐砳趴到地上抱头痛哭，他身体里积蓄的力量都涣散，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
等到他情绪耗尽，抬眼看到了一把剑，剑体通身雪白，莹莹悬空而立。
苏单一直坐在旁边等他，见他哭完，就将一壶酒扔给了他。
“你应该看着我的眼睛！”苏单缓缓地说。
“你每次对上我，从不看我的眼睛，从第一次开始便如此了。”
“啊？”
“没错，我说的是齐淮安排那次。”苏单坚定地盯着齐砳。
“无论对手是谁，你要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你会打败他。”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齐砳猛灌一口酒。
“第一次听名字就觉得熟悉，但是没认出来！”
“后面回去试了试你给的丹药，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你还知道我是雷灵根。”
“其实什么事都经不住细琢磨，一下就能琢磨出结果。”
“你不恨我吗？”齐砳问，“我害你失去了进剑宗的资格。”
“你恨我吗？我害死了你，你如果不是有些奇遇现在这儿，成为另一个人，因为我你就彻底没了。”
“我不恨，我知道不怪你。”
“那我像是没你聪明？”
“听说你和家族断绝关系了。”
“齐家抬着十几具小孩儿的尸体来给苏家一个交代，但是真正交代的内容是齐家给苏家利益。”
“我并不在意那一个剑宗名额，但是我不喜欢家族用我去换取利益，我不喜欢在被算计后还要被出卖。”
“家族本来就是族人的避风港，如果我的家族不能为我讨一个公道，那我为何要继续留在那里？”
“可是你却因此从天上落了下来。”
“你觉得自己是从天上落了下来吗？”苏单看着齐砳的眼睛认真的问。
其实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们生在一个何等傲慢的家族呢？
双灵根的后人的生命可以轻易舍弃，雷灵根天才也不过就是工具人。
这样的出身怎么算天上呢？
“还有，你那个进剑宗的哥哥，也在执法处。那年考核第一轮就被我打败了，手下败将，还没你有韧性。”
齐砳觉得苏单就像一轮太阳，自己曾觉得自己是射日的后羿，却不过只是遮住太阳一时的乌云。
只要太阳稍微用力，就可以驱散的乌云。
齐砳心里的乌云也被苏单驱散了。
“我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叫莫见愁的表哥，一个叫齐林的弟弟，我是阵法师齐白的首席关门大弟子，也是他的后人。”齐砳一字一句的说。
他曾在内心深处迷茫的，纠结的都放开了。
“再打一场吧！”齐砳召唤出那把小剑，他唤它龙泉。
“好！”苏单捡起那根树枝，扔在了一旁。然后单手召唤出本命灵剑——泠风。
齐砳被自己前几天亲手送出去的剑虐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唯一的进步是他终于能够还击，并且释放战意了！
赢苏单是不可能赢的。
被苏单背回小院的时候，碰见了做完任务回来的齐林。
“我哥他怎么了？”齐林冷着脸盯着苏单问。
“没怎么，练剑练的？”苏单不置可否的说！
“你打的？”
“嗯！”
“那你等着，我要挑战你！”
“随时恭候。”苏单笑着把齐砳递给他，摆摆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