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用计发现匪巢 齐用力终有所获

    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

    不能报国平天下，枉为男儿大丈夫。

    咱们接演《白眉大侠后传》。

    上回书咱们说到群雄会审飞贼，飞贼是铁嘴钢牙、死不开口。这时，小英雄武国北仔仔细细端详了贼人半天，突然，他恍然大悟。国北快步来到老房身边，低声说道：“房大哥，我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知道他是谁？”

    &34;对，我知道。他姓孙，叫孙玉良，外号白面郎君。我在云南的时候，和爷爷哥哥去双凤山给金头老寿星孙安世拜寿的时候曾见过他一次。&34;

    老房听罢，一拍大腿，“对，是他，我说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书中代言，来人正是孙玉良。他祖籍云南，是莲花门的门人弟子，也是飞云道长郭长达的记名徒弟。这小子功夫不错，一把单刀舞的有模有样，但是品行不端，专干采花盗柳的勾当，八王擂时，老房卧底莲花门，还和孙玉良一起吃过一次饭。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这小子在八王擂开擂之前就离开了莲花门。后来，老房听说他曾在宋辽边界一带活动，做下多起人命案子。

    老房心想：好小子，要不你不说呢，要是查明验身、明正典刑，把你剐了都是轻的。可是，我该怎样让你开口呢？想着想着，老房眼珠一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大声吩咐退堂，随后安排黄荣江黄荣海兄弟把孙玉良押进柴房，由专人负责看管。

    咱们单说孙玉良被关进柴房，这小子疼的直钻心。“大头鬼啊大头鬼，你等着我的，姓孙的要是有朝一日出去了，早早晚晚把你的大脑袋拧下来。”孙玉良咬紧牙关，暗暗发誓。

    这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个土兵，他们一老一少，少的手里拿着火把，老的拿着食盒。年老的土兵从食盒里取出了四个白面馒头，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碟子咸菜，放在孙玉良年前。另外，他还拿出来一大壶水递给孙玉良。

    孙玉良对馒头青菜丝毫不感兴趣，他接过老兵递过来的水，仰脖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很快，水见底了。

    “老哥，还有水吗？”孙玉良问。

    “没有了。”老兵手指孙玉良，“你说就你这样的，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也就是开封府的大老爷们宅心仁厚，还给你水喝给你饭吃，要是换了我们弟兄啊，先把你锁在尿桶边上，然后再饿你三天三夜，看你说是不说。”

    “对，对。太对了。锁在尿桶边上。”另一个年轻的土兵接着说：“三百六十行，干什么不好，学着当贼。当贼就当贼，还招惹开封府，开封府有包相爷坐镇，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是你惹得起的嘛。”

    两个土兵损了孙玉良好一顿，随后，关门上锁离开柴房。

    孙玉良一听，气的不行。因为伤势不轻，他坐在柴火上，脑袋迷迷糊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土兵又来给孙玉良送饭。孙玉良接过水正要喝，就听外边响声不断。

    这是啥，黄荣江领着几个弟兄走了进来，这位要命鬼手拿鬼头刀，边走边喊：“怎么弄的，柴房和前殿都着火了“。他一指两个老兵，“我说老李，二顺子啊，你俩用点心，把贼看好了，我带着弟兄们去救火，火太大了。”

    话说黄荣江带着人刚走，柴房上就下来一个黑影。他一身夜行衣，背后背着一对钢鞭。来人直奔柴房，这时，两个土兵正准备锁门。这个夜行人在背后突然发力，一人一掌，打翻了两个土兵，他随即从年老的土兵身上摸出钥匙，来到柴房之中。这一切都被孙玉良看在眼中。

    来人一见孙玉良，直说“玉良兄弟，受罪了，哥哥我来晚了。”“哥哥，对不住你啊。”然后，他马上用钥匙打开了孙玉良身上的手铐脚镣，与此同时，他扶着孙玉良就走出了房门。可了不得了，他们刚出房门，钟林就带着邢如龙邢如虎还有黄荣江赶到了。

    钟林手拿大棍一指，高喊：“杀不尽的蟊贼草寇，吃了熊心豹胆，赶来劫走要犯，不要走，吃我一棍。”

    来人一推孙玉良，“玉良兄弟，你先走，别管我。”说完，他抽出一对钢鞭就和钟林邢氏兄弟还有黄荣江战成一团。

    那孙玉良一见有机可乘，立刻飞身上了墙头，他一回头，就见钟林他们几个打的正热闹。他有心下去帮忙，知道无异于自投罗网。他牙一咬，心一横，暗道对不住了，奔着远方疾驰而去。

    那位说了，他这么重的伤，跑得动吗？跑的动，因为孙玉良清楚，要是自己被识破，自己得被点了天灯。刚开始，他跑一段，都要回头看看，要不怎么说是老贼呢？职业习惯。后来见没什么动静，孙玉良这才放下心来，头也不回向老巢飞跑。

    就在姓孙的自以为得计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有五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这五个人就是老房，冯渊还有三小。按理说孙玉良脚程挺快，老房他们跟不上，这不受伤了吗。所以才能勉强跟住。

    原来救孙玉良的人是黄荣海假扮的，目的就是让孙玉良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等孙玉良紧跑慢跑到来到一个大宅附近，他往两侧看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就飞身跨过院墙，再也没有出来。老房爷几个一看，这座院子挺大，门口挂着一个大牌匾，上写“詹府”两个大字。老房心想，不用问，这肯定是贼巢。

    老房和冯渊一商量，决定由冯渊回清凉寺搬兵，老房带着三小待在这詹府附近，严密监视这府中人物的一举一动。咱们单说臭豆腐，一路上施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费尽辛苦好不容易才来到清凉寺。到了寺中，他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向钟林等人和盘托出。钟林听罢，打算让冯渊在寺中稍事休息，自己带着余下人等全部赶往事发地点。冯渊表示不用，坚持和众人一同前往抓贼。

    话要简短，钟林冯渊带着一众人等紧急赶往詹府，到詹府门外的时候，老房和三小已等候多时了。

    “房大哥，有变化吗？”

    “没有，赶快敲门，进府拿人。”

    钟林听罢，手一挥，黄荣江黄荣海兄弟上去就猛叩大门。可是叩了好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等了一会儿，再叩，还是没动静，又叩，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家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我说你们是谁啊？一大早，哪有这么砸门的。”钟林上去答话：“老人家，我们是开封府的公差，要进府找你家主人有公干。”

    “啥，开封府，公干，找我家主人。”老人多少有点耳背，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对，是当差的，找你家主人，有急事，十万火急。”

    众人正和老家人纠缠不清。就听院子里，有声音传来：“我说詹喜啊，这一大早上，这是干什么，和谁大吵大闹，这成何体统，还有没有规矩？”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个不高，穿绸绸缎，留着小黑胡的中年人应声而出，不用问，这位就是本宅的主人。虽然他穿的不错，看起来很绅士，但老房也发现，这位二目贼光四射，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很好。

    老房和冯渊抢步上前，“您了，就是本宅的主人吧？”

    “对。”

    “请问贵姓大名？”

    “我姓詹，詹大才。”

    “恩，詹员外。我们是开封府的办差官，凌晨时分，有贼潜入你的府里，我们要搜查你家。”

    詹大才听完鼻子哼了一声。“对不起，不可以。”

    “唔呀，你什么意思？”冯渊恼了。

    “什么意思？你很清楚。你说你是办差官你就是办差官，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詹某人一向遵纪守法，你说有贼潜入，你有证据吗？你没证据，我就是不答应，你要胆敢无礼，我将来可要到衙门里告你们。”

    老房一笑，“我说我是办差官，我就是办差官，我一个人有假，外头这么多穿官衣的还都有假。”说罢，老房一挥手，办差官还有一众土兵全都涌了进来。

    老房亮明身份之后，詹大才坚持要证据，没有证据就是不让搜查。老房看出来了，这位就是借故推脱。最后，双方约定，搜不出来，老房冯渊钟林到案打官司。看詹大才如此坚决，钟林，三小等人心里都没底了。老房和冯渊则是毫不在乎，这种场合他们经历的太多了。老房一挥手，“搜，彻底的给我搜，搜仔细了，里里外外都搜到了，不许留任何死角。”

    除了留下邢如龙邢如虎带着四十个土兵在外警觉，其余的弟兄全都开始搜查。

    老房和臭豆腐则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詹大才呢，在一旁落座，对他们二人是理也不理。一会儿，方宽方宝来报：房大哥，没有。又一会儿，钟林来报：没找到。再一会儿，黄荣江黄荣海来报：老三，没有啊。

    总而言之，里里外外搜查了三遍，连个贼的影子也没找到。老房这时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对冯渊一摆手，“老伙计，该咱们活动活动了，咱俩好好搜搜。”

    这时候，詹大才可不干了。

    “我说我二位老爷，从早到晚，搜了多长时间了，全都一无所获。东西损坏了多少，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房久经大敌，“詹员外，别急嘛。找不到，咱们到案打官司。”

    于是乎，詹大才跟着老房等人开始了又一次搜查。这一次，搜的更仔细，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搜着搜着，就来到了佛堂。老房和冯渊知道佛堂是重点区域，因此，搜的那是格外仔细。咱们单说冯渊，他搜着搜着，嫌弃背上的单刀碍事，就把刀摘下来放在了供桌上，可是刀和供桌刚一接触，马上发出当的一声，冯渊就感到声音不对，他仔细敲打抚摸供桌，发现供桌竟然是铁的。

    冯渊示意老房，老房转头命令黄氏兄弟找人抬走供桌，结果四个公差去抬，供桌纹丝不动，最后加到十六个人，用上杠子，供桌才被抬了起来。

    可了不得了，桌子刚被抬走，就露出了黑乎乎的洞口。老房转头问詹大才：“詹员外，这是干什么的？”

    詹大才脑门这时候见汗了，“这，这是装粮食的。”

    “唔呀，你也不怕粮食受潮。”

    “这，这……”詹大才干张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老房大脑袋一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詹先生，我看底下不只有粮食吧，带我们下去看看吧。”

    “好，没问题。”

    老房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就知道其中有诈。他让冯渊去捆詹大才的手。

    哪成想这位员外爷这时候突然把长大的外衣闪掉，从腰间拽出了一条九节鞭。他挥鞭直取冯渊。

    旁边的钟林手疾眼快，舞动大棍，抵住詹大才。钟林有功夫，詹大才哪是钟林的对手，也就十多个回合，被钟林一个棍里加脚，踢翻在地。土兵们赶上，把他捆了个结实。

    这时，老房开始在洞口俯身喊话：“洞里的，你们听着，你们被包围了，快出来，如果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谁曾想，连喊数次，洞里毫无反应。

    这时，老房起身，对冯渊说：“臭豆腐，去，带人到厨房去取辣椒、柴火，给他们加点佐料。”

    到底是人多好干活，辣椒和柴火很快就取来了，点着的辣椒和柴火都被扔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底下咳嗽声不断。贼人是实在扛不住了，一个个按次序爬上洞来，被公差和土兵以逸待劳，一拥而上，全部生擒活捉。老房数了数，算上孙玉良，一共五个贼，其中还有两个老道。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见没人再上来，老房让钟林和冯渊下去看了看，确实没人了，可是大人也没有啊。

    这时，老房让人把连詹大才带孙玉良在内的六个贼全部捆在了院子里的木桩上。他带着冯渊钟林挨个给他们相面。等看到最后一个贼，就见这个贼身材高大，足有一丈挂零，脸似黑锅底，络腮胡子，五大三粗，仿佛三国时候的猛张飞。老房把他认出来了，他就是武瘟神杜逢春，朝天岭的贼。

    老房等人正要撬开贼人的嘴巴，查问大人的下落。就听墙头有人说话：“大头鬼，看老朽的面子上放了大才吧。”

    老房听到声音感觉特别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他回头仔细一看，吓的他是魂飞魄散。

    要知来人是谁，大人下落究竟如何，咱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