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出手，神迹惊番邦
朝堂之上。
陆玄对内侍吩咐道：“我所需之物，虽说常见，但却有些烦复。还请使者记牢。
其物分别是，粗盐、木炭、铁锅、柴薪、水桶、盆、底下带孔的坛子、以及一些纱布。此为一组，放于一处。”
“另一组比较简单，只需水盆一个、银碗一只、硝石若干即可。当然还需准备一些清水，两组都有需要。”
待陆玄说完，内侍一一记下。又与他核实无误，方才下去准备。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天皇见状开口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寡人在殿上设宴。一为先生接风，二来准备先生所需物品需要一些时间，大家可以边吃边等。”
“但凭陛下安排。”陆玄以及群臣一起回答道。
时间不长，酒宴便安排妥当了。毕竟是皇宫御宴，档次要高上不少。至少有些菜能够勉强下咽。
陆玄边吃，边观察朝堂上，众人的反应。
只见众人吃的都挺香。包括国师，也和大家吃的一样，并不忌荤腥。想来是风俗不同。也不知他戒不戒女色？
不过这跟自己的的关系不大，而且他心中欲望越强，对自己越有好处。
就在陆玄观察众人时，别人也在观察他。
尤其是天皇，见他吃饭之时多有挑剔。便假意随口问道：“先生，这酒宴可还能入先生之口？”
陆玄闻言，放下筷子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平生别的倒还好说，唯好这口腹之欲。想来也是六根不净，修道难成的原因吧。”
天皇也放下筷子，问道：“不知这饮食之中，还有何讲究不成？”
陆玄笑到：“这饮食之道，到也有些说法。按做法分为煎、炒、烹、炸、焖、炖、溜、熬，等等。其味有酸、甜、苦、辣、咸，五味。
其中五味对应五行，又分属五脏，合于四时。与养生之法也有些关连。但也不过是些小道。”
“至于菜品，常见的就是些，全牛宴、全羊宴、全鸡宴、全鱼宴之类。倒也不算什么。”
“要说精品，我曾随长辈，见过一位隐士的名厨。他为我们做了一桌宴席。我记得其中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雏鸡、烧花鸭、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
啪啪啪，一顿报菜名，把一群小日子都听傻了。
我天朝美食，岂是一些撮尔小国之人，所能了解？一个个口水都下来了。
对此，陆玄倒也不是完全忽悠。
他是津门人。平日里不但好吃，更喜欢研究吃。
甚至在上大学期间，为了吃，专门跑到外面租房子住。
人家别人租房，都是为了搞大象，只有他是因为嘴馋。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听陆玄讲完，天皇更加确定，这位先生的不凡。毕竟他所说的这些东西，若是真的话，自己一个天皇都没见过，更别提普通人。
而这些东西一试便知，想来其也不会在这上面撒谎。
宴席之中并未饮酒，所以吃的较快。时间不长便吃完了。
这时，刚才那名内侍进来回禀，东西已然准备妥当了。
于是天皇问陆玄道：“先生，东西即已备齐，下一步该当如何？”
陆玄道：“陛下，陆某需要几个人帮忙。”
天皇道：“先生尽管吩咐就是。”
陆玄道：“先把粗盐融于水中，再加火熬煮，直到盐不再融入为止。之后，把盐水放于一旁备用。”
说完又让人把硝石、水盆、清水、银碗，等物取了过来。
陆玄先将银碗放在盆里，又各自倒上部分清水。在盆中的水里加入硝石，慢慢搅动。
一边搅着，一边问道：“陛下，不知国中所用之盐，是湖盐还是海盐？”
天皇回道：“应当是两者皆有吧，不知先生为何有此一问？”说着向文臣们看去。
这时，文臣之中有一人站了出来。回答道：“的确如陛下所说，我国百姓所用之盐，湖、海皆有。但宫中及贵族所用，现多为从中原采买。”
陆玄回道：“既如此，那此事稍后再说。诸位可先看这碗中，是何变化。”
众人闻言，围上前来，向碗中看去。
却不知何时，碗中之水已然凝结成了冰块。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忙问道：“先生，这是何法术？为何能点水成冰？”
陆玄轻轻摇头道：“这并不是什么法术。只不过硝石性寒，遇水会放出大量寒气，所以才会使碗中之水结冰。
至于使用银碗，是因为银能试毒。用银碗是为了表明水中无毒。
且此法人人可用，诸位不信大可一试。”
“试的时候只需注意一点，就是盆中之水不可溢到碗。
到是碗中之冰是可以吃的，所以可以用冷茶水加些糖霜，味道更好。”
对于陆玄所说，天皇也是好奇。于是命人速速再弄几盆来，更是让人把其中一盆，放在自己面前，亲眼看着他操作。
众人按陆玄所说步骤，一一进行。最后碗中真的结成了冰块。不禁大感惊奇，甚至最后，就连国师和尚也上前围观。
陆玄见冰块大多成型，便随手拿了一块，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将其敲碎。
又捡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尝了尝道：“味道差了些，但一时间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
其实若想好吃，需要以上等红豆熬制，再辅以牛奶、精糖等物，方算的上清热消暑之佳物。”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更有甚者，也学着陆玄的样子，拿了些碎冰放到了嘴里，吃的是两眼放光。
就连天皇也跃跃欲试，但毕竟要顾及皇家威严，只得忍住。想着回宫之后定要试试。
原来此时扶桑国，还不懂的窖冰之术。这大夏天的哪吃过冰棍？所以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陆玄见状又开口道：“诸位大人，此等冰寒之物，易伤脾胃，不可多食。否则易受腹泻之苦，还请谨记。”
说这些话，到不是陆玄有多好心。只是怕有些人不知节制，万一吃死一个，也是麻烦。
尤其是两个天皇，万一现在死了，自己后续计划就没法展开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能混朝堂的，一个个插上尾巴就是猴。肯定会找下人试吃。
傻大胆终归是少数，大多数所谓的上等人，还是惜命的。
到时候，真有人吃多了，今天的话就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制冰之事刚告一段落，便有人来禀告盐水已经熬好了。
这次，陆玄没等天皇发话，就直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他先让人把纱布，铺在带孔的坛底；又让人把木炭砸碎，碎屑放在下面，大一点的放在上面，以此类推，直到放满大半坛。
再让人把澄清的盐水倒进坛里，从底下过滤而出。
最后让人把过滤好的盐水再次熬煮。
直到把所有事情做完，才对天皇道：“熬煮盐水尚需时间。不知陛下可还记得，我所说兵书之事？”
天皇道：“自然记得。”
陆玄道：“此书共六千余言，不如趁此事抄录出来可好？”
天皇一听大喜，忙到：“那就有劳先生了。”
然后立刻让人准备笔墨等物，并召来平时负责抄录之人。
这时文官之中也有几人站了出来，表示愿一同抄录。以便事后校对。
陆玄见此并无异议，见众人准备妥当，
就掏出手机，调出《孙子兵法》，开始念了起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只有陆玄大读书之声，和毛笔写字时的沙沙声。
《孙子兵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六千多字全部抄完，少说也要两个多小时。
在此期间竟无一人离开，连上厕所的都没有。就连国师和尚不知怎么想的，也一直都在。
其实陆玄有些小看了，书籍在过去地位。
在现代书籍往往随手可得，人们大多见怪不怪了。
可在古代，每一本书都十分宝贵。一般都会被各大世家收藏，从不轻易示人。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肯错过。到时候即使天皇不赐给自己，只要多记下一些，几人核对一下，也能凑出大半。
直到日斜西山，一本书才算抄完。
这时外面的盐水早以熬干，内侍把锅底剩余之物拿了进来。
众人见此物雪白、晶莹，试探道：“这可是精盐？”
陆玄回道：“正是。”
众人又问：“这又是何道理？”
陆玄不慌不忙的，看向天皇道：“陛下，今日天色近晚，不如各位大人回家后，各自实验一下。至于其中道理，明日再说可好。”
天皇道：“如此也好。先请先生回驿馆休息。寡人会为先生寻一处府邸，待收拾妥当，再请先生入住。”
然后便宣布退朝，让人带陆玄回去休息。神色间好似有些急切。
陆玄一时不明，只随着群臣一起退去。
而此时，一直在旁观的和尚居然跟了上来。却不知其寓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