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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周赫群自投天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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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兴阳府衙门的登闻鼓就被敲的山响,昨日状告肃王的及家人声泪俱下的说告状的人不见了,生死不知。

    吴世银升堂审案,让人去请肃王。肃王却称病没来,只来了肃王世子宋珏。

    宋珏态度很好,问什么答什么,但是一说到案情就一句话:“不知道,没做过,不清楚,大人您做主。”

    王府里肃王半躺在藤椅上看着书,王妃坐在一旁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肃王却没有接,就着王妃的手喝了一口,心中熨帖很多。看着王妃把茶杯放下,把她拉到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嗅着她发间的馨香:“臻臻用了什么洗的头发,味道真是清新。”

    王妃啐了一口,红脸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问这个。”

    肃王往身后一躺,双臂枕在头下,闲闲道:“前几日有些烦躁,这两日想开了,天塌了由高个子顶着,还有其他六个兄弟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话虽如此,王妃还是放心不下,犹豫着问道:“你说他们能成吗?”

    肃王揽过王妃,让她躺倒自己怀里,小声的哼了一句,又慢慢说道:“不是我瞧不起几位哥哥弟弟,他们加一起也斗不过……”说着他指了指天,嘴角一丝讥笑:“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我那几位兄弟比秀才都不如。让他们去闹吧,咱们不掺和,我反正打定主义了。他想给我也泼上一盆脏水,由得他去,我要这清名也没什么用,难道我一个百无一用的藩王还指望名留青史?”

    王妃听到“百无一用”四个字心中一痛,堵上他的嘴,眼神里都是心疼,低低道:“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什么都好,只是不该姓宋。”

    青阳县后衙,叶南风焦躁的在房中踱着步,这个月的癸水晚了五天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她的月信一向准的很。她不信那春风一度就能种下种子,可葵水迟迟不来,由不得她不心烦意乱。

    她记得大姐是月信推迟了将近一月才号出喜脉来,这会她去找个大夫只怕也诊不出,只能再等几日看看了。

    这夜叶南风睡得极不踏实,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梦里回到了鹿鸣的老宅,院里那棵石榴树结了几个大石榴,其中一个竟然慢慢变成了一个娃娃,对着她喊“娘,娘”,吓得叶南风坐起了身。

    喝了一杯水才算平复一下心情,肯定是自己这几天葵水晚了,胡思乱想才做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梦。

    第二日叶南风一直心不在焉,稍微有点动静就跑到净房去看看是不是来了癸水。李泰初疑惑的看着叶南风,关切道:“叶大人吃坏了肚子?”

    叶南风支支吾吾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说自己有些不舒服罢了。

    二人正在说话,吕华进来禀报:“大人,药铺那边有动静了。”

    李多鱼拎着药包出了药铺大门,往县衙方向走着。

    远远看着县衙快到了,一路上没有什么动静,他心里一松,看来今日又是无用功了。

    就在此时一个汉子从旁边的粉羹店出来,端了一碗热腾腾黏糊糊的粉羹,边说话边走路,一个闪身就撞到了李多鱼身上。

    一碗热腾腾的粉羹尽数倒到李多鱼身上,李多鱼被烫的一个跳脚,手里的药包也甩到了地上。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在下没看到小哥,没烫着吧?”汉子忙上下拉扯着李多鱼的衣服,伸出衣袖给他擦。

    “你也太不莽撞了,瞧我这一身的羹,咦,又黏又腻,真是恶心。”李多鱼皱眉整理着衣服,这粉羹吃的时候挺好吃,怎么倒在衣服上这么恶心啊,像鼻涕一样。

    汉子见那粉羹擦也擦不掉,很快在衣服上成了干硬的一片,歉意道:“对不住了小哥,我给您钱,您回头找浆洗店收拾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钱,李多鱼接过钱,嘟囔了几句晦气正要走,就见眼前身影一闪,两道黑影过来,一个摁倒了眼前的汉子,一个冲着自己身后过去。

    李多鱼回头一看,身后地上的药包旁边,栗子摁住一个年轻人,头贴着地,面如死灰。

    一行人到了县衙,周氏族里来人认了人,果然是周春牧的儿子周赫群。

    周赫群被栗子摁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会知道怕了?!你可是在处斩名单上的钦犯!寻个隐匿处躲着罢了,还敢出来暗害本官!找死!”李泰初冷冷道。

    周赫群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觉得太难看,一张脸扭曲的不像样子,半晌才万念俱灰道:“反正我也活不了,你杀了我吧。”

    说完一个“杀”字,又害怕起来,抖如筛糠,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也要被砍头。”

    “你也是读过书的,自然知道什么叫荣辱与共。周家的荣耀你享受了,难道灾祸你能避得了?你说我害你家破人亡,笑话,是我按头让你爹做下那等恶事、丑事?是我捉着他的手写文书欺君罔上?”李泰初边说边摇头。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进兴阳府学?那不是踩着白氏的血泪去的吗?听说你一出手买毒药就是两锭金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银钱?不都是你爹留给你的吗?这就是为何要株连,因为你是既得利益者,就必须承受这样的代价!”

    李泰初声如霹雳,震的周赫群心神欲裂,扑在地上歇斯底里哭起来,边哭边喊着:“我才二十……呜呜……我才二十。”

    “白氏嫁到你家守望门寡的时候才16!被你爹玷污灌下绝子药的时候才17!她在你家后宅被关了二十多年,你的青春是青春,她的难道不是?!”李泰初怒喝着,果然是周春牧的儿子,一脉相承的自私。

    栗子将周赫群带入大牢关押,周家人又是一番抱头痛哭。周春牧本来抱着希望儿子能逃出生天,没想到他自投罗网,又气又痛,万念俱灰。

    周赫群双眼红肿跪在地上,喃喃道:“爹,我没有路引,又被通缉,不知该往哪里去。”

    周春牧颓然坐到地上,靠着儿子:“罢了,都是我的报应。”

    李泰初早就查到周赫群是在鬼街彭大猫那里买的毒药,他想去追查毒药的成份。他总觉得昏倒那日不太对劲,那个梦跟真的一样,他现在回想起梦里那般痛快仍忍不住起了反应。

    彭大猫发了这一注大财,够他逍遥一阵子了,再加上又怕被买主回来找麻烦,早不知道遛到哪里快活去了。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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