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扫第章毒
离开病区，黄独和段岸来到停车场，正准备上车。
黄独看似心血来潮地说：“段警官，要不我来开车？”
“你来开车？你拿到驾照了？”
“高考后趁着暑假学车，只用时四十天就拿到了，厉害吧？”
“厉害，后面有单独开过车吗？”
“有，我的技术你放心。就算你不放心，现在马路上车辆行人这么少，还怕出事故不成？”
“那也是，咱们换个位置，给你开吧。”
两人下车，段岸重新坐上副驾驶位，黄独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却不打火，又开始游说：“段警官，我突然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市，平时车水马龙，不是这堵车就是那堵车，没有真正畅通过，开车出去玩最怕的就是堵车，时间都耗在路上了，而且我自己没车，我爸的车我以前很少开，所以从来没有环城自驾游，现在道路四通八达，又有车子，不如成全我这个想法？”
“机会倒是个好机会，但是特殊时期，安全第一，而且有些道路都已经封住了，也不是那么畅行无阻。”
“那也没关系，大路上没人，哪来病毒，封住的道路我不走就行了。机会难得，真的好想来一次环城自驾游啊。”
“可是，我还想早点把你送回家，然后继续投入工作，这紧要关头，我可没功夫陪你环城游。”
“大侦探，我知道你工作忙碌，时间宝贵，这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先把你送回家，然后我自己去游就行了。”
“你早就想好了对不对，我看你今天不对劲，不过，也不是不行。你先送我回去，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给我打电话，我再抽空开车送你回去。”段岸看了看手表，然后把工作地点告诉了黄独。
其实，看望陈峰不是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真实目的不能明言，黄独只能借机看望陈峰，要求段岸带他出来，然后完成和老酒鬼拟订的“扫毒”计划。目的既已达成，接下来可以大施拳脚。
黄独把段岸送回酒店，从网上搜索了cs市内近期有哪些小区出现过阳性病例，然后拟订线路，按图索骥，开着车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去消杀。在道路上遇到的深红色bd，毫不留情地全部灭活。
有老酒鬼的辅助，事半功倍，对于一些潜隐在垃圾堆、肮脏的角落、黏着痰液的花草上的bd，老酒鬼似乎都能精确探知，并且精准距离，比蝙蝠的回声定位强大得多，而且，不是单线逞，而是多线程同时工作，仿佛有多双眼睛立体地找寻bd。
随之而发的是黄独的瞳控力，b级以下的bd，几乎瞬间失活，即使b+级的新式bd，也没有挣扎的余地。瞳控力作用半径可达一千米，范围内偏远一点或者隔着多层墙壁的，瞳控力作用时间需要稍长一点。在可以肉眼看见的空间内，黄独可以自主感视到新式bd的活力数，非可视区域，则由老酒鬼通过微声波查知后告诉他，配合驾轻就熟、天衣无缝，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合作了。
同样，对于出现过阳性病例的封闭小区内，密接者虽然已经安排去定点隔离场所，但并非万无一失，次密接者和少数落网的密接者，以及被污染的某些物品、气溶胶内的丙毒体等，都无法逃过老酒鬼的微声波。虽然黄独无法进入小区内，但围着小区外围转一圈，再大的小区瞳控力基本也能全面覆盖，而且可以有效地、针对性地、点对点地消杀，不必大范围使用瞳控力，如同喷洒消毒液一样。
但这并非一项简单的工作，而是非常具有挑战性。cs市城区方圆十数公理，又是venyi重灾区，多个小区和街道存在过yang性病例。而且瞳控力也有限度，好在不需要像那天在阁舱医院一样地毯式搜索和消杀，可以大大节省力量。
饶是如此，莹绿异瞳工作一段时间后也需要短暂休息来恢复，但为了节省时间，黄独一直处于透支的状态，特别是在两个阁舱医院附近的时候，消耗了极大的瞳控力，不得不中途停下来休憩。他的眼睛一直很难受，精神也越发疲惫，进食大量的水和高糖零食来维持能量补给。
原本约定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打电话给段岸，但是，到了下午四点半，黄独才完成“扫毒”计划。没想到的是，段岸竟然没有催促他，一个电话都没有。
五点，黄独开车匆匆回到段岸所在的酒店，打电话通知他环城游已经结束。
没多久，段岸就过来了，坐进副驾驶，点了根烟。
“你怎么一上车先抽烟？不是先抽烟再上车？”黄独奇怪地问，他不喜欢烟味。
“你今天干了什么？”段岸避过这个话题，反问另一个问题。
“不是说了吗，环城自驾游。”
“车上有定位跟踪器，你今天所有的行程路线和停留的地方，以及停了多久，我都一清二楚。”段岸吐了几口烟之后，将车窗打开。
“你好阴，难怪不打电话给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在做什么？段警官，你认为我在做什么？”
“这样我才可以推断你的足迹有什么特点。我发现，你的足迹基本上都是围着出现过yang性病例的小区在转，基本上都要绕一整圈，而且还去了阁舱医院，停留的时间相对于别的小区来说，是最久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纯属巧合，偶然概率，瘟疫这么重，有几个小区没出现过yang性病例？”
“这么说没错，可你去的小区，都是这几天通过he针检出有yang性的病例，以前有但近几天都是yin性的小区，你差不多都绕开了。这绝不是巧合，那你去阁舱医院怎么解释？”
“我比较好奇阁舱医院，这种地方，我想谁都会有所好奇吧？我围着转转不也正常？”
“行了，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肯定带着目的，但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很想知道。”段岸扔掉烟头，锐利的眼睛坦诚地看着黄独。
“我能做什么？我一路上都没怎么下车，除了上厕所，其他什么都没做。”黄独的眼睛早已经变成了兔子一样的红色，对视段岸的时候有些疲惫和漂移。
“你的眼睛似乎诉说了不寻常。”
“我的眼睛怎么了？”黄独立马对着镜子一看，才知道成了兔子眼睛，“看风景看这么久，眼睛过度劳累才会这样。”
“我记得上次在阁舱医院，你的眼睛也红了一次，今天欧阳灏的话给了我启示，你上次要求我带你去阁舱医院，期间说过bd绝不是问题，果然，bd奇迹般消灭了。这次又要求我带你出来，而且眼睛和上次一样红了，你的眼睛本就有些不同寻常，种种迹象，我不得不怀疑，它与新式bd存在关联！即使，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段岸的话让黄独有些吃惊，他竟然怀疑到这一步了。
“这…不科学的，段警官，你想多了。”
“我拭目以待接下来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我并不希望是我想多了，因为，我相信你。”不知道段岸是不是受到了黄国华对五火神焰扇的神话思想的影响，也寄希望于不科学的可能性了。
“你这突如其来的感情牌，让我措手不及！”黄独目光疑惑地看着段岸，似乎发现他的眼里也藏着疲惫。
“开车回去，别让你爸一直担心了。”
“嘟…”车子一加速，驶向黄独居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