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闭环计划
吴学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计划，内心不免紧张和担忧。
上级及时鼓励他：“这对你来说，还是好事。”
“好事？”吴学良听上去可不觉得像好事，“具体我该怎么做？”
“我认为，你制造的车祸事件和欧阳灏tou放bd的事件，要形成一个闭环，也就是说，我们主动把所有的事连成一个圆，紧密关联，首尾呼应，不会再牵扯到其他的问题。”
“一个闭环？”
“对。其实，事件本身就是联系在一起的，只不过再融洽一下，让它们浑圆一体，不能留下指向智代和我的线索。”
“请明示我怎么去启动这个闭环？”
“你跟华安中心自首，指证是欧阳灏要买凶杀人，而你其实只是一个中间人，你收钱办事，考虑钟涛是以前的老伙计，也需要钱用，所以把他介绍给了欧阳灏。钟涛以前是个警察，有一定反侦察能力，肇事逃逸等一系列手法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并没有得到过你的其他帮助。所以，你们是一伙人，这本身也是事实。但是，所谓的幕后有人主使你，由你再指使钟涛，这些并不存在。”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几个人为了各取所需，制造了车祸，欧阳灏反而是主谋，我只是中间人，不是我指使的。”
“正是如此，这样一来，你作为帮凶，罪责肯定不会比主谋更重。只不过你是公安局长，贪图钱财，知法犯法，性质是相当恶劣的。”
吴学良感觉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欧阳灏为什么要杀黄独？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了杀人灭口，不让wenyi源tou的事情调查到他？”
“这是一方面，而且这一点是明确的，也就是说，欧阳灏必将承认这一点。另一方面，我得知欧阳灏之所以把02独裁bd注射到黄独血管里，本就是因为情杀，他钟意的女人被黄独抢走了，他用这种阴招报复。这也是最初动机，衍生为了掩埋bd源tou而杀人的第二动机。所以，买凶制造车祸基于上述两个方面，时间点也不算说不过去，因为bd传开，欧阳灏还是慌了，而且bd没有弄死黄独，他只有用别的手段来继续复仇。虽然当时莫筱雅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但这一切若不是黄独的出现，若不是黄独把bd传给莫筱雅，也就不会是这种结局。一切都归咎于黄独，他不该出现！”
“对，欧阳灏才是真正的主谋，他策划了一切，我也是一时被金钱所惑，误入了歧途。我很后悔，全盘交代，服从法律安排，甘愿受罚，好好改造。”吴学良假惺惺地说，再也没有了兔死狐悲的感想。
“呵呵，这个闭环之中，你只是帮凶而已，所幸没出人命。总之，你的罪责会降到最低。虽然丢了名利地位，坐几年牢，但出来后换个环境，更自由潇洒。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m国的乐土会向你敞开怀抱。”
“可是，欧阳灏tou放的bd呢？这bd的来源呢？”
“那是他的成果。当然是他自己在做微生物研究试验，只不过遇到情感挫折，不理性地用在了人身上。我刚说过，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他注射了bd，而且他必须承认。他违反了禁止研究生化武器和传然bing防治法，而且，试图谋杀，包括投du和车祸。”
“你的意思是，bd的事全部推到欧阳灏身上？”
“呵呵，注意你的措辞。之前跟你说过，原本如果出了意外，欧阳灏也要一力承担，接受那一步来挽救。他是一个生物黑客，他有一间私人实验室，他没有官方授权私下专门研究bd，02独裁bd就是他提取和研发的，在他的实验室里，具备所有的资料，以及02独裁bd原zhu。”
“但他那些研究器材哪来的？这里会不会有漏洞？”
“他有一个厉害的老师，m国的威瑞斯教授，想弄到器材还不容易吗？”
“可这不是牵扯到威瑞斯教授了吗？威瑞斯也算是公众人物，而且还是咱们智代的首席专家。”
“威瑞斯这层关系不可忽略，欧阳灏的器材有他的帮助，但是，怎么研究、研究什么这是欧阳灏私人的事，不是威瑞斯给他的课题，威瑞斯也未曾干涉。”
“生物黑客，私人实验室，以及bd…总感觉欧阳灏这些举动昭示了目的不纯，图谋不轨。”
“这和他的专业很对口，他是bd的狂热爱好者，做这些不奇怪。若一定要说他是谁指使的，那就是他自己，哈哈，难道华安中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闭环…”吴学良还在思索这个闭环是否存在什么不足，“万一欧阳灏被抓之后，他招了呢？”这种担心是吴学良无法更正的本性，就像他担心钟涛那样。
“他不会，他不像钟涛，钟涛可能还抱着侥幸心理，毕竟车祸没有造成死亡。欧阳灏的罪证，只怕不能奢求和你一样，以后还能过上好日子，所以，为家中的至亲着想，牺牲他一个，幸福一家人。这一点上，我觉得欧阳灏更值得钦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闭环启动，要不要让欧阳灏出点意外？”
“呵呵，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难道这事你来替我分忧？”
“呃…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自身难保，有心无力。对了，华安中心段岸跟我提到了智代生物公司，还说公司自身难保，更保不了我，想吓唬我，我可不上他的当。”
“什么？他已经查到了智代？”上级有些惊讶：“看来还是那个号码暴露了！”
“欧阳灏的私密号码？”
“不错，段岸这家伙总是快人一步。说不定早就怀疑你了，蠢货！”
“怪我，怪我。智代…不会出事吧？”
“不用担心，我会小心应对，即使官方以各种理由来公司检察，我都会让他们空手而归。欧阳灏那个号码，虽然办理者的身份是智代员工，可连他自己都不知情，我只是盗用了他的信息而已。”
“那就好，我这边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他们。”
“你也放心，事后会有一千万到你的国外账户，但是，接下来你只要按着闭环计划走，随机应变，不需要再请示我，记得把微型手机和电话卡销毁。后续事宜我会找人办妥，以后，你如果想找我，可以去咖啡厅请示。”
“好的。我要不要迟一点再自首，欧阳灏知道闭环计划吗？”
“自首时间不能早于大后天，这之前我会安排好欧阳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