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空号
“这个…我也不懂，不过感觉你的怀疑很有道理，我也觉得，除了金疮药蛋白质，还有体质本身的功能。”黄独没有提及基因，但基因不就是体质的根本吗？
“目前的医学虽然比过去发达了很多，但还是十分有限的，有些东西只能一个片面一个片面的去研究和发现，然后再整合起来。”谭医生说，似乎也猜到了官方会继续研究黄独的修复力，只是不再多问。
“嗯，谭医生说的很对，人体这么复杂，人的思想相比而言真是太简单了，仿佛意识和思想只是寄生在活体上而已，活体死了，意识和思想也跟着完了，而大脑就是它们的寄居地。”
“呵，你小子说话还挺有深度，也别有一番新意，让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哈哈，谭大医生，过奖了。”
“黄独，你知道嘛，欧阳灏已经回到岗位了，而且，还被特意提拔为新式bd全国研究组xy医院分组组长，绕过了其他几个资历更丰富的大教授，这是大家没料到的。”
“是吗？”黄独也感觉有点不太合理，按道理来说，段岸既然怀疑了欧阳灏，应该会阻止这样一个嫌疑人进入研究组内部，接触到医学上的机密，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是欲擒故纵？
“谭医生，莫非欧阳灏上面有关系？你会这么认为吗？”
“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关系，但不排除这个可能，具体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现在临危授命，需要精力充沛而且能力过硬的年轻人，所以破格提拔的吧。”
“嗯，能力肯定有，在这个位置应该要做出一点贡献来，拭目以待，希望能早点战胜wenyi。”黄独心知欧阳灏有这个能力，但做出贡献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这么期望，但按照历史规律，一种新式bd的出现，一场wenyi的发展，不会那么简单轻易就消除了，病毒这类微生物，人力可以对它们有影响和作用，但最主要还是它们自身的规律变化，就像流感，以前感染率和死亡率也很高，死了几千万人，人类付出过巨大代价，最后流感趋于温和，一直和人类共存，每年都有散发，过个几年就来一次较大的流行。”
“谭医生，你有想过这可能是一场生化战争吗？”黄独忽然问。
“生化战争？”谭医生蓦地陷入了沉思，想起段岸的身份，或许真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生化战争，微生物跟自然出现的品种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不好说，经过人工的基因改造，可能多少都有些不一样吧，比如传染力和毒力方面，可能比普通病毒更强，但也不一定比大自然出现的更毒，比如埃博拉，致死率高，传染力却有限，无法大规模席卷开来，生化战争必须考虑这两个方面。”
“人工改造的病毒，会不会按照大自然或者它本身的规律，慢慢趋于温和？”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改造，基因终究来源大自然，可能来势更加凶猛，但不可能凌驾于自然之上，想持久必定温和，不可能造成重大失衡。就像你说的，人类的智慧远比不上人体的复杂程度，人类在主动想办法的同时，说不定人体也在默默进化而对抗bd。”
“这是对整个人类而言，但生化战争只是针对部分人类。”黄独担心地说，这一刻很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般的觉悟。
“bd可不会对人类认亲认故，一旦爆发，说不定就是不可控的，局部也会变成整体，在生化战争面前，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不像单纯的冷兵器热兵器，所以联合国是禁止的。”
“唉，可有些人就喜欢玩火，说不定有特效药呢？先一步研发和受益，他们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和收割机！”
“是啊，这也没错，但愿这次不是生化战争，黄独，就聊到这吧，我还有别的事。”谭医生语气有些沉重地告别。
“好的，再见。”黄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谭医生毕竟是被他熏染的，可是词穷，关键是自己对医学这块也没有把握，倒是他自己有几分薄力，但那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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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灏此刻下班在家，心情很美好，打开了一瓶香槟，自己给自己庆祝。
被选为研究分组长，委以重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这是绝对的利好消息，一来说明官方没有怀疑他，否则断然不会选择他，必须是身份干净的才行！二来不用做什么努力就可以打入研发内部，获取第一手的资料和信息，轻易完成上级交代给他的任务。
一举双得，人生得意须尽欢。欧阳灏开心地一口闷了一杯香槟，又重新给酒杯斟满，酒水中的淡金色气泡蜂拥而上，仿佛都在为他欢呼。
而且，他跟总部申请的将亲人送到d国去的想法，也得到了批准，简直三喜临门。
他有种错觉，总部能够这么快地同意并批准，有可能是上级帮他说了话，关键时候，凭着这么久的共事之情，终究还是会帮着他一点。
欧阳灏拿出手机，用私密号码拨出了上级的私密号码，想告诉对方自己被提拔的事情，并想得到进一步指示，看总部最需要获取哪方面的信息。
可是，号码没有拨出去，提示音传来：你的号码已注销，无法拨打电话。
这时候，欧阳灏才注意到手机sim卡的信号位置，私密号码的信号条格都显示为空格，上方俨然还有一个“x”，但另一个号码是满格信号。
欧阳灏以为卡槽出了问题，把卡拿出来插入另一个槽，还是没有信号。
他急忙出门，因为医生的身份，只要出示工作证和核针结果，出入不受严格限制，赶到附近一家营业厅，一查号码，营业员告诉他，号码已经注销，sim卡已经无用。
“注销了？空号？有没有搞错？”欧阳灏边往回走边发牢骚。
到了家里，欧阳灏很想用自己办理的号码打给上级，然而，他不敢，私密号码只允许一对一通话，这是铁规。
“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灏冷静下来，认为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不至于直接注销了号码，当然，这必然是上级安排的。
他有猜想过私密号码泄露了，如果这样的话，只怕早就有人来抓他和上级了，号码又怎么可能来得及注销？也有猜想过上级提早放弃了他，但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必定有其他方式来联系他，即使是要他殉职，至少也会给个明确的命令。
但如今混的更好的他，自认比之前更能发挥重大作用，上级到时候会意识到错误，从而给他道歉。
虽如此，欧阳灏不再像刚才那样开心了，没兴致喝剩余的香槟，随手放进冰箱，躺在沙发上思索着这个结，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