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们以为的夫子只是你以为的
王季饶这三天当然不是在躺平偷懒,当然,调息自然也是不可能调息的,他只是在根据前世的《抡语》写教案呢,没办法,虽然穿越过来的时间并不长,可他前世对这种东西关注也不多,为了避免到时候临时卡壳,只好临时抱佛脚。
三天后,头发变的有点稀疏的王季饶心满意足的销毁了自己的教案,高人么,怎么可能有教案,你见哪个优秀教师上课还带着课本的,多low啊!
明理殿内,乌央乌央的全是半圣,放眼望去,怎么着都得有他个几百人,在这种环境下王季饶的十个境界最高刚到鸿儒,最低童生的弟子在殿内一水儿排开就显得很有碍观瞻,但是没办法,自己人,哎,就得光明正大的走后门。
明理殿外,满孔丘都是鸿儒,鸿儒以下的,都进不来。把镜头推到孔丘外,上到泰山之巅,下到夫子镇的茅房,但凡能够放得下脚的地方,那就都得站人,至于你说树上,那是好位置,如果想上去,得加钱。
头秃的范文赋过来问王季饶,要不要控制一下人数,本来孔丘突然多了八万学生就把老范快熬干了,现在又来这么多来听道的,孔丘如今出去买菜都得飞着出去。
没办法,刚开始老范一个没注意,让后厨自己去买菜,结果,前天出去买菜的阿姨,现在还没挤出去孔丘大门呢。
可王季饶大手一挥,让他们听,他可不会学鸿钧,传个道还偷偷摸摸的,搞什么饥饿营销,还把偷听的六耳猕猴给干废了,说什么法不传六耳,你丫自己学艺不精,被人家偷听了去,不找自己的问题,你直接把制造问题的人给搞了,你挺会一劳永逸呀。
范文赋揪着胡子出去了,他现在发现掌院不留胡子是多么的明智,要不然天天揪,迟早还是个秃,下定决心,回去就把自己胡子给刮了。
“咳咳,喂喂,都听得到吧?”
一片吵吵嚷嚷中,王季饶第一次讲经开始了,大家都很兴奋,泰山上的一些人尤其兴奋,他们站的位置很不巧,有回音,所以听课可以听两遍。
“今天我来为大家讲《论语》中的一些知识点,大家认真听讲,做好笔记,成圣的关键都在这里面。”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句话何解?季掌院你来说一下。”
季修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这是启蒙的时候就会教的知识点,竟然让他一院掌院来回答,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别人不了解我,但我不生气,不也是道德上有修养的人吗?”
王季饶满意的点点头,
“嗯,看来季掌院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嘛,大家是不是也是这般理解。”
众人纷纷点头应诺。
王季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
“你们都很优秀,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们才迟迟没有成圣。”
众人一脸不明所以:(⊙⊙)咋地,优秀是原罪?那我们的罪可都不小。
“你们太优秀了,所以学习先贤的论语注解才记得特别牢固,可你们想过没有,夫子可曾亲自为《论语》做过注疏?”
众人纷纷回道:“这个自然没有。”
“对呀,夫子都没有做过注疏,那你们又为什么觉得先贤做的注疏就一定是对的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这时季修能缓缓摇头,
“你这是偷换概念,虽然注疏不是夫子所做,可大多是夫子的学生和徒孙所做,他们怎会故意曲解夫子的意思?”
下方又开始窃窃私语,
“季掌院说的也有道理啊。”
“虽然如此,可你不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吗?以前哪次不是季掌院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可又有哪次不是被王掌院给干的稀碎。”
“是啊,是啊,说来季掌院还真是头铁,屡败屡战啊,也算精神可嘉。”
季修能脸色越来越黑,还好是白天,这要是在晚上,你说他又在生气肯定不会笑,那就只能靠眼白找他了。
王季饶这次倒是没有再故意奚落季修能,毕竟大家已经不在一个段位了,在那样做反而显得自己小气。
(季修能:就你还用显得小气?如果不是打不过你,你问问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孔丘王掌院修为天下第一,气量却是天下第一的小。)
“哦?我想季掌院的想法可能也是大多数掌院的想法,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让诸位的学生去著书立说向后人介绍自己,不知诸位的学生可否会将诸位的缺点描述出来?”
众人一愣,是啊!如果让自己学生为自己写传,那肯定怎么牛皮怎么来啊!那帮小兔崽子要是但凡敢提一点自己的不是,自己不得当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以德服人,不过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所以纷纷扭捏的开口,
“那个,还是要实事求是,嗯,最多稍作美饰,额,至少可能也许不能太离谱,吧!”
“那,不用再掩饰了,诸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们了,所以说由己及人,诸位也就可以想象得到夫子的学生在《论语》的注疏中有多少水分在的吧。”
众人心中默默把自己给自己套的光环去掉,再以此类推夫子,噫,那夫子得是个啥样的人吧。
(夫子:阿嚏,总感觉有人在骂我,不用想,肯定跟王季饶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可惜没法揍他了,好气哦!早知道上次好好揍他一顿再让他走了。)
这时以季修能为首的死硬份子还在将信将疑,毕竟被夫子的光环笼罩了辣么长时间,忽然有人告诉你,夫子其实是个该溜子,全靠他那庞大的三千人公关团队业务做得好,才让后人以为他是个伟光正,这谁受得了。
王季饶见效果不错,不慌不忙的再次抛出重磅炸弹,
“或许说这些有些人还不信,别看了,季掌院,说的就是你,不过我自然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给你们看。”
季修能一脸哀怨,你说就说呗,干嘛非得把我当典型,我是不信,不过不是没说啥么,虽然是因为前几次打脸太疼才没说,但那也是没说啊!
“我想夫子的样貌各位都不陌生吧,可我敢保证,如果真正的夫子站在诸位面前,你们没一个人能认出来他。”
“这不可能吧。”
季修能说完便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自己咋就那么乐意当捧哏呢?这明摆着就是王季饶那小子在下套啊!
王季饶给了季修能一个接的真好的眼神,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我这次成圣之际进入了儒道核心,见到了夫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