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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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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数日的孚顶学校食堂,有受许多同学喜爱的蟹黄汤包。

    云安算是比较早到窗口的人了,前面都已经排了二十几个同学。

    前面、后面、左边和右边都有同学在聊天。云安在心里思考昨晚物理作业里的一道难题,不期然听到“凌昼扬”这个名字。注意力就自发地偏到右前方两个同学的对话。

    稍粗粝的男声问:“昨晚不是说你的饭卡连同钱包被打劫了吗?”

    另一个音色较细语速较快的男声:“钱包里可不止饭卡,有两百元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会员卡。他爷爷的,全部被那帮崽种抢走了。”

    粗粝男声:“现在你手上的是你的饭卡吗?”

    较细男声:“是我的。多亏了凌昼扬帮我拿回来……”

    “凌昼扬?一班的扬哥?”粗粝男声语气惊讶,“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他可能不认识我……”

    “那他怎么知道你被打劫?还帮你出头?”

    云安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向这两个男生。

    声线较细的男生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比他前面的男生胖,也比不在这里的凌昼扬胖。

    “昨晚我被抢了心情很不好,没在教室待着,在操场上绕圈散心。然后碰上扬哥,他可能看到我衣服有打斗过的凌乱,又看到我沮丧,好心问了句我怎么了……”

    “是看到你一个胖汉哭了,才问的吧。”声线较粗体型较瘦的同伴拆穿。

    胖男生反驳:“他爷爷的,我没有哭!顶多,顶多是眼睛红了而已……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把昨晚被打劫的事告诉扬哥,他‘哦’了一声走了。我就纳闷了一下他认不认识我,接着沉浸在被打劫的悲愤中。想着报警吧,数目不够立案;告诉老师吧,会暴露我偷溜出去的事情,而且老师们上班忙,课后时间也抓不到那帮崽种。”

    “谁知道半个小时后,扬哥回到操场,丢给我钱包,问‘是不是这个?’。丫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扬哥竟然一个人去帮我抢回了钱包。”

    瘦男生:“卧槽,扬哥酷啊!抢你东西的混混有多少个人?两个?三个?”

    胖男生:“五个。有两个崽种还带铁棍。”

    “牛逼!一挑五!”瘦男生右手握成拳头往左手掌上砸,“扬哥牛逼!”

    云安没有再听他们后面的话,抿了抿淡色的唇。

    她误会凌昼扬了,不对,也不算误会。他确实是去打架了,不过是为帮助同学而打架。

    夜里看ipad上的文件看得晚了点,上午前三节课,困倦的凌昼扬都在伏案睡觉。

    第三节下课过了一小会儿,凌昼扬的手臂被戳了两下。

    这角度,这轻软的力道,不用想,肯定是他的病秧子同桌。

    凌昼扬转过脸半张开眼,不耐烦地,“干什么?”

    “你需要云南白药或者创可贴吗?”云安睇一眼他不做任何处理的手肘伤口,拿出桌肚里的一袋外伤药。

    凌昼扬有些稀奇,昨晚这家伙在男厕所里躲着他,后来回到寝室里也没拿正眼看他,直到今早出门前,都像是对他有意见,现在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你的伤口不小,最好涂药吧。”云安轻声建议。

    当真是关心他?

    有点笑浮现在凌昼扬的眼眸,介于狡黠和戏谑之间的意味,像夏天绿色荷叶间的凉风。“行啊,你帮我处理伤口。”

    云安怔了一下,垂下鸦青的眼睫,“好的。”

    凌昼扬挑了下眉,姿势不变,饶有兴趣地等“他”帮忙。

    先仔细观察过凌昼扬手肘的伤口,云安挑了一小瓶最合适的药水,用医用棉签蘸取,非常小心轻柔地往上涂。

    凌昼扬轻“啧”了声。

    云安以为弄痛他了,马上拿开棉签,下意识地吹了吹伤口。

    温凉的气息呼在伤口上,细密的痒瞬间在细胞里跳动,一路扩散到整条手臂,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动。

    凌昼扬上半身往旁边挪,残存的睡意全跑光了,直起身,“你吹什么吹,我又不是小孩。”

    云安有些羞赧,“怕你痛,减缓一下……”

    “痛什么痛,就你那涂药的方法,哪里叫‘涂’?”凌昼扬凶巴巴地嘲,“轻得药水差点沾不到我的伤。”

    云安点点头,“不痛就好。”

    而后神色无辜茫然地问了句:“你是在夸我吗?”

    “操,要处理伤口就快点。”凌昼扬脖颈绷紧,“别墨迹。”

    云安温声:“好,你别动。”

    手肘上的伤口处理完了,凌昼扬拿起桌上的瓶装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额头上的伤,”云安友好地询问,“要不要处理?”

    凌昼扬一扭头,对上云安靠近的脸,心脏重重一顿,马上别开脸,恶声恶气地,“不要!”

    “好。那你自己要注意。”云安的语气仍旧柔和。

    没多久上课铃声响了,物理老师打开希沃课件,讲评前天测试里的易错题。

    凌昼扬的两个耳朵都没有毛病,但老师讲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袋里缭绕的是——

    病秧子竟然主动帮他涂药……病秧子的眼睫毛真长真翘……病秧子吹伤口的行为贼傻……不过病秧子的脾气也太好了吧……

    丫的,何止是脾气好,简直是没有脾气。

    先不说自己曾经当面赶他出寝室、吐槽他的床单枕套、嫌弃他的床帘,摸着良心回顾,自己从来没给过病秧子什么好脸色,每次对话的语气仿佛病秧子欠自己几百万。

    可是病秧子一次都没有生气,总是那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死好人模样。

    凌昼扬侧脸枕在手臂上,视线落在专心听课的同桌的雪白耳垂。

    他以前眼睛是瞎的吗,怎么会认为病秧子和他阴险毒辣的堂哥凌斩棘相似?分明一个是傻白兔子,一个是暗沟老鼠。

    ——凌昼扬不知道自己盯了云安足足有半节课。

    物理老师知道。但他年纪大了,该评的职称评够了,心态比较佛系。只要不制造噪音、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对于这种家里有背景的不听课的学生,他不会停下授课费口舌去管教。

    云安也知道凌昼扬在盯着她。不过她不在意。刚才那个课间,她的收获不小,刷到了凌昼扬4点健康值。

    中午放学,开启一天半的周末假日。

    云安留在座位做了半张生物试卷,等同学走得七七八八,才离开教室。

    六月份正午的太阳热烈灼人,云安撑开了遮阳伞,边给母亲发短信边走在校道上。

    “云安?”有女孩子在后面喊,“等等我——”

    云安停下脚步回头,长发飘飘的彭虹雯正小跑过来。

    “你怎么也这么晚离校?”彭虹雯把滑到手肘的包带拉上肩胛,“我忘了带伞,可以一起走吗?”

    云安看自己的伞挺大,能容得下两个人,加上对方的态度开朗自然,就没有想这么多,“嗯,可以。”

    “你真好!”彭虹雯走到云安的左边。

    彭虹雯的身高在同龄女生中算是中上的一拨儿,只比云安矮两三厘米,共撑一把伞还挺合适。

    “你们班周末的作业多吗?”彭虹雯歪头问,“语文需要写去年高考卷的作文吗?”

    云安:“需要写。”

    “数学和化学作业呢?有吗?”

    “数学写老师出的模拟卷,化学写《课后达标检测》电解池专题。”

    “和我们班差不多呢。”彭虹雯撩了下腮边的长刘海,“话说,你和凌昼扬同寝室又同桌啊?”

    云安:“是的。”

    “他是不是经常不交作业?他平时有做题吗?”

    “这个月没有见他做过。”

    彭虹雯低“哇”一声,“那他真厉害,英语和化学成绩还能这么好。”

    云安快速检索了大脑里最近一次考试的班级成绩表,凌昼扬的英语在班里排第二,化学排第八。

    的确,不怎么听课做题,能有这样的成绩挺不错了。

    快到学校大门口,彭虹雯问云安怎么回家。云安说坐公交车。

    “你家在哪里啊?”

    “祥平花园。”

    彭虹雯用手机地图搜了搜,“真巧呢,和我家一个方向。你要坐我家的车一起回去吗?”

    “不用了。”云安不想麻烦别人。

    彭虹雯热情地,“这会儿等车又热又晒,公车上肯定不少人。跟我一起嘛,路上还能聊聊天。”

    云安有些动摇,“不……”

    “反正要到我家得路过你家,你就跟我一起坐车嘛。哎呀,就当报答你帮我遮太阳。”彭虹雯两手一合,“就这样说定了哈。”

    彭虹雯家的车早已停候在校门口,四个环的车标,车型漂亮时尚,车身光可鉴人。

    云安跟着彭虹雯坐上车后座。十来公里的路程在闲谈中很快走完。

    车子开到祥平花园的正门口。

    “需要开进去吗?”彭虹雯热心地问。

    “不用了。”云安睇向窗外熟悉的身影,“正好跟我妈妈走回去。”

    彭虹雯跟着云安的视线瞧去,一位看起来最多三十五岁的女性,黑发低束,肤白窈窕,秀眉清目。

    “阿姨长得真温柔美丽呀。哎,好像……有点眼熟。”

    云安没有听清彭虹雯后面的一句嘀咕,道过谢,立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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