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
直到白秋月挥剑的最后一刻,陆景望也没有闪躲。
就在此时,余湘怡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陆景望。
“二哥哥,别这么傻!”余湘怡心疼的说。
陆景望跌倒在地上,避开了白秋月的攻击。
余湘怡就没有那么幸运,剑光扫到了她的右肩,她受伤倒地。
白秋月也被剑光反噬,倒地吐血。
余湘怡艰难的爬向陆景望,对他说:
“二哥哥,她已经疯了,你不要再管她了,随我走吧!”
陆景望根本不理会她,目光全落在不远处的白秋月身上,见她大口吐血,慌忙跑向她。
“二哥哥,别去!”
余湘怡伸出的手,僵直在空气中,看着陆景望奋不顾身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余湘怡低下高傲的头,目光阴翳,沉默不语,她不甘心的一拳捶在地上。
一直在旁观的焰姬鬼母,忍不住讪讪的道:“心疼男人,活该倒霉。”
焰姬鬼母的话,给余湘怡的怒气添了一把柴,而她的怒气,也已经忍到了极限。
“为什么!”
余湘怡不再装作柔弱乖巧的样子,此刻阴暗、张狂、睚眦必报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她。
余湘怡朝着陆景望来冷冷的喊道,正扶着白秋月用灵力为他疗伤的陆景望诧异的看向她。
“为你受伤的人是我,救你一命的人也是我,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也是我,最后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每一个“我”字,余湘怡都扬高声音,格外强调。
“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让你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陆景望边给白秋月输送着灵力续命,边回答余湘怡。
“好!都是我一厢情愿!”余湘怡指着陆景望怀里奄奄一息的白秋月,“连跟我说话,你都要分一半的心给她是吗?”
突然,余湘怡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
她对白秋月说:“裴暮山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秋月黯淡的眼睛突然睁大:“是你杀了裴大哥?”
余湘怡故意吊着白秋月,笑而不语。
“把驭尸恐咒下在裴大哥身上的也是你?”
白秋月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不可思议的说。
“大姐姐,是我呢。”余湘怡一副全都是你的好妹妹干的得意感,故意刺着白秋月脆弱的心脏。
“裴大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当然是因为你。”余湘怡恶狠狠地说。
“我听闻二哥哥救了你的儿子和夫君,恐怕你们再有什么瓜葛,实在坐不住,便从关州匆匆赶到这穆阳城。起初见到你的儿子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他会生雷唤雨!我站在假山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黄毛小儿,嬉笑着把蓝色的雷电引到某处妖鬼聚集的云层之上,妖鬼连挣扎都来不及,瞬间化成一团黑烟。”
“你说什么?”陆景望不敢相信。
生雷唤雨,是顶级的曜日级魂石才具备的技能。
这个技能是天生的,其他级别的魂石,修炼几百年也不可能拥有。
“急了吧?二哥哥。”
余湘怡接着说:“白秋月的儿子是曜日级魂石。那不就是二哥哥你的孩子吗?”
“当时我就想啊,好一朵白莲花,留了一个大招是吧?是不是还妄想着以后母凭子贵嫁进陆家?你一个银月级魂灵能生出曜日级魂石,真是出了奇,我可不能让你继续走运。那几日我天天往裴暮山的汤药里加见血封喉,此药无色无味,常人难以察觉,而且每次只加一点点哦,每日积累,裴暮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的中,完全垮掉,给裴暮山医治的那几个庸医吓坏了,我给了他们几箱银两,他们就磕头谢我,然后乖乖的跑路。”
“裴暮山死时,紧紧抓住着我的脚腕说‘你要敢伤害秋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好一个痴汉,怎么不让我余湘怡也遇到一个呢,哎,让人好生嫉妒,所以我当时就一脚踢开了裴暮山,告诉他,他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了喽。”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女!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余湘怡对裴暮山的每一个描述,都撕扯着白秋月的心,她激动到快不能言语。
“你怎么会用我们陆家的禁术?”陆景望问。
“因为驭尸恐咒,原本叫余氏恐咒。这个我们余氏祖先发明出来的咒术,当时苦于余家没有曜日或满月级的子女,就想着送给陆家,在战场上助他们一臂之力,没想到陆家不识好歹,竟嫌这宝贝咒术太恶毒,给禁了,还不允许我们余家收回再用,真是霸道。”
“现在这咒术是谁给你的?”陆景望问。
“放心,肯定不是我那个首鼠两端,胆小怕事的爹爹给的。这是我从家祖坟里挖出来的。我那太祖爷也是讲义气,这咒术答应保密就保密,带进坟墓里,也不告诉任何人。”余湘怡平静的说。
“原来真正的疯子是你。”陆景望说。
“都是被你逼得,你要是愿意娶我,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我们余家几百年没出一个顶级的后代,我娘是我爹纳的第四个通房,上面有大夫人和姨娘压着,一辈子没被人正眼瞧过,我也跟着受尽欺负,我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我们母女的死活,我要是能嫁进陆家,再生出一个顶级的儿子,我娘也能跟着翻身,不用再过着没有盼头的苦日子。”
焰姬鬼母漫不经心的插话:“别臆想了,你们娘俩的苦难是你不负责任的爹造成的,别推在别人身上。”
焰姬鬼母经说起了公道话。
白秋月终于注意到了焰姬鬼母。
白秋月觉得她有点眼熟,又不知道她是哪位,于是问道:“你是谁?”
“又见面了,小秋月。”
“我们之前见过吗?你为什么叫我小秋月?”
“还记得你十二岁时在花宴桥上赏花灯的事吗?”
“十二岁?花宴桥,花灯?”白秋月小声默念出这几个关键词。
她猛地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