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知己知彼
“师姐,你对五行宗有什么了解吗?”罗小影向玄畅儿问道。
“没什么了解,修仙的宗门我只知凌云殿,其他的连听都没听过。
那五行宗号称是第二大修仙门派应该也有点来头吧,反正我们小心便是。”
玄畅儿说的云淡风轻却也是实情,从小在止行界长大对人间的修仙派系并不熟悉,这些话题凌云殿也不会有人提起。
叶君兮:“天下的修仙门派五花八门,都是以单纯修炼法术为主,不像凌云殿分成四门,每门都自成体系。”
“常人最多只是知道凌云殿,有机会接触凌云殿的更少了,所以有人对其心生向往却可望而不可即,也有人认为凌云殿是邪门歪道,相对来说五行宗的生源和威望在人间更甚 。我们这次前往五行宗不要太招摇,同时也要适当隐藏实力,不知道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乔小莫:“君兮说的对,五行宗的招式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虽然个体的实力会比我们差,但它最得心应手的布阵不容小觑,利用人多和法术博杂的优势来钳制住对手是他们惯用的套路。
上次在五行宗我就发现了他们也隐藏了实力,那些长老们想护住宗门的面子又不敢直接冒犯凌云殿才把握好分寸与我们交手,既要看起来拼了力又要避免真正伤到我们,能把法术控制得如此自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木兮:“小莫,你是驯灵师。我一直想问你,你出身哪个家族?”
花晨月一脸吃瓜的表情盯着乔小莫,也想知道这位世间难得的驯灵师该怎么回答。
乔小莫笑道:“我的家族不值一提,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团战的话驯灵师一人会起很大的作用,能够观察整个战局的形势走向,每个驯灵师家族都有自己的修行秘术,能够有所了解也会为这次比试增加一些胜算。”
叶君兮就当乔小莫是谦虚不愿说吧,叶木兮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问也确实是唐突了。
驯灵师的家族必定根基深厚,强盛庞大,延续千年至今依然不灭,根本没有不值一提这一说。
乔小莫:“五行宗弟子的灵器多以短剑为主,擅长近攻,攻击性很强,但防守较弱,即使是布阵也很容易就找到破绽。
木兮和君兮的灵器很适合去攻击阵眼,而大哥需要做的更多的是大范围的拖住弥补阵法空缺的那些人。师姐应该也是近攻比较强,到时可以自行发挥。”
众人皆不知道玄畅儿的灵器是什么,乔小莫只能根据回忆大概推测出她的招式习惯。
玄畅儿一直修练心法也很少跟人交过手,常干的就是打打灵兽。
灵器是天生的,使用自己本身的灵器修炼会更得心应手,可玄畅儿很少用自己的灵器,除了三位长老知道自己的灵器是七彩如意外,其他再无人知晓。
一直以来玄瑶都说玄畅儿的法器并不适合自己修练,在珍华楼中特意为她寻了一副鸳鸯钺作为武器,虽也是绝佳的法器,但不像是修仙之人使用的,更多是注重技巧的掌握而不是法术的运用。
玄畅儿对玄瑶的话从没产生过怀疑,只是想着怎样提高修炼。
“原来你们也和五行宗打过交道啊。上次把五行宗差点灭门的不会就是你们干的吧,我还以为是有人冒充凌云殿干了坏事泼的脏水。
听说五行宗死了好多人,很多门派都对凌云殿颇有不满,这次不会有去无回吧。”
在关于自己小命的这方面,花晨月一直都很认真谨慎。
自己向来对凌云殿是很仰佩的,没想到真是凌云殿干的。
“你在这儿乱说什么,那长老死有余辜。荷阴修练邪术,残害同门,唐澈杀他是报私仇也是为除公害……”
确实他们并未对任何一人下死手,但可能忘了来五行宗时脚边一路的累累尸体,那时唐澈也还是凌云殿的人。
“好了,木兮。别说了。”
在入了凌云殿之后叶君兮打断叶木兮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不想让别人知晓他俩对人间的形势知道的太多。
叶府对外对内有诸多的眼线,在叶府时会有专门的老师教他们分析局势,如果再不拦住叶木兮,她肯定什么话都得说出来。
花晨月委屈巴巴,没想到叶木兮反应那么大,竟如此维护同门。
“美人儿,你别生气,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好赔罪道。
有时候就是这样,真相和流言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边界,很多是真实的东西传着传着就变得夸张起来。
甚至各式不同的版本到处流传,让人听后好笑又好气,这未免也太离谱了些,竟还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了。
提起唐澈,几人都想起扶华了,一个小不点也不知在念若府过得怎么样。
“师姐,玄瑶长老应该很会带孩子吧,扶华养在念若府肯定比在其他地方好多了。”
罗小影用一种几乎肯定的语气问道,可能是看到玄瑶一手带大的玄畅儿后被误导了。
如果待在南禾宫或一间杂舍扶华可能会过得更好这也说不定。
“玄瑶师尊……是很会带孩子。”玄畅儿的语气有点勉强。
几人都以为玄瑶是女生心细如发,其实并不然。
更多的时候是风净和妙尚提醒玄瑶该在何时喂食添衣,每次提醒玄瑶她都不悦背地里又照做。
好在念若府里有冬歌和大狗陪着扶华,对于玄瑶的带人法则,玄畅儿从小就深有体会,只要死不了怎样都行。
记得八岁刚学习飞行术的时候,御飞能力有限,到一定高度自己就掉下来了,玄瑶埋怨玄畅儿无能怯懦,施了法让玄畅儿一飞冲天。
过了一会儿玄瑶才发现自己设的结界被那个不长眼的给破了,原来是硬生生的被玄畅儿的头给顶出了洞。
玄瑶一直来去自由自己竟把有结界这事给忘了,等找到玄畅儿时脑门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师尊,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小畅儿扶着头说道。
“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能不磕到头吗?走,带你去一间杂舍拿药去。”
每次想到这事儿玄畅儿现在还心有余悸,觉得脑门子疼,可这些都是经常发生的家常便饭。
玄瑶也是从来不会道歉,知错不认错的人。
只不过现在的扶华待遇要好多了,除了三位长老还有这么多人想着他。
玄瑶也没想让他必须刻苦修炼,就少了吃修行的苦,平时也不怎么管他,换句话说是有人当了老妈子轮不到自己管了。
此时落下雪正和小东西在念若府大殿中玩闹,扶华拿着风净刻的小木刀,落下雪拿着扫帚打得不亦乐乎,冬歌和大狗就直直地站着观战。
自上次从五行宗回来之后,落下雪来念若府就更容易了,大狗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对他很是欢迎,洗衣做饭陪玩这些落下雪都是乐在其中。
玄瑶摆出纸墨迟迟没有动笔,拿着毛笔转来转去,左手托着下巴,望着殿下的几人两眼无神。
缓缓吐出两字“聒噪”。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