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曹鸿卓
金百合的背后是白江市的老城区，里面都是一栋挨着一栋的平房。
门上都有门牌号，陆毅和张海波很快就找到了李超群的家。
“笃笃”陆毅砸响了门。
“谁啊？”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
“我。”
“我？我是谁？你们找谁？”
“我们找李超群。”
听到找李超群，里面的女人把门打开，露出一张平常不能再平常的脸。
看到是警察，女人才打开了。
“李超群不在家。”
张海波和陆毅对视了一眼，“方便我们进去吗，想问一些情况。”
“方便，进来吧。”
李超群的家不大，就两间小平房，院子小的也是可怜，只有六七个平方左右，都称不上是院子了。
由于院子太小，屋内的光线很昏暗，进了门，李超群的媳妇就打开了屋内的灯。
“你们随便坐吧，我喂了孩子就来。”
陆毅打量着房间里，两间平房的中间被用木板隔开，外面说是客厅，但还有个床。
一旁的衣柜衣架上摆满了男人的衣服，不用看就知道是李超群的。
陆毅更加确信李超群不在金百合住，那边一件衣服都没有，全在家里。
一会功夫，李超群的媳妇从里屋走出来。
她撩了一下散落在脸上的头发，露出略显憔悴的面容：“不好意思，家里的孩子太小，每天都得喂奶，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赶快问吧，我待会还要洗衣服。”
他还有个孩子在这，不可能说回老家休息的，正常人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小孩子，独自一人回老家，这摆明的就是金百合的人在糊弄自己。
陆毅也开门见山，“李超群昨天晚上回来没有？”
“没有！”
“他回老家了？他老家在哪？”
“回老家？”女子不解道：“谁说的他回老家了？”
“金百合里面他的同事说的。”
“不可能”李超群的妻子直接给出了不可能的答案，“这清明节也过了，回老家干什么？我们老家又没有人了。”
“没人了？”
女子撩了撩头发，“我们家里的老人都没了，除了清明节回去平时都不回去。”
“那你知道李超群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他经常两三天不回家，经常的事情，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刚才已经给李超群打了电话，李超群关机了，但陆毅也没有阻拦，让他老婆给他打电话。
和刚才一样，他老婆打他的电话一样是关机。
“奇了怪了，平时不管什么时候打电话都接，今天怎么回事。”
“咳咳”陆毅干咳了两声，“最近李超群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我们，或者是工作上之类的。”
李超群的老婆抬起头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你们别生气啊。”
“不生气，我们查案生什么气。”
“前天吧，李超群说过，被条子带走了，麻烦死了，烦都快烦死了，这群条子没有一个好人，只知道吃拿卡要，老板都花这么多钱了，他们还不满足。”也不知道是李超群说的，还是他老婆故意挖苦人。
被这样诋毁，张海波的脸上露出了不悦，陆毅则是接着追问：“除此之外呢？还说过什么？比如金百合的事情？”
“有，他说被人咬死了，老板已经骂过几次人了，还说再不找到什么人，他老板会发火的。”
“什么人？他说是谁了没有？”
“这倒没有”李超群的老婆被陆毅审犯人一样，问的有些烦躁，“这你们直接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还有事情吗？没事情的话你们赶快走吧，我还得洗衣服。”
“好，打扰了，以后有情况还是需要你配合一下。”陆毅看到问不出什么了，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门，张海波就问，“现在知道李超群不在家了，下面怎么办？”
“凉拌呗，还能怎么办，先回去审曹鸿卓，实在不行给他按照容留吸毒给他先办了。”
回到五道口派出所，曹鸿卓坐在审讯室内，没有让他坐在审讯椅上，而是给他单独搬了一个凳子。
陆毅走进审讯室，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曹鸿卓，又看了看刘成海。
“陆警官是吧，我刚才都听说了，你别看他，凳子是段勇帮我搬的。”
曹鸿卓一直都挂着很温文尔雅的笑容，还主动拦事，这种大包大揽的性格，没几个江湖朋友倒奇怪了。
“曹老板很厉害啊，在哪里都有朋友。”
曹鸿卓摆了摆手，“哪里话，我喜欢交朋友，大家高看我一眼罢了，如果不合规矩，我可以坐在审讯椅上。”说着话，曹鸿卓就要起身。
“算了，符合规矩。”
陆毅打开摄像机，问道：“曹老板，我们刚才去了李超群的家里，他媳妇说他没有回老家，你怎么解释？”
“这个事很正常嘛，都是成年人，他们干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我总不能连员工的私生活都管吧。”
“那天吸食违禁品的女人知道吧？”
曹鸿卓也不否认，“知道，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
“你认识吧。”
曹鸿卓立刻摇头，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在金百合消费的人，每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总不能谁都认识吧。”
看到曹鸿卓死鸭子嘴硬，陆毅从口袋中掏出内存卡，插在了电脑上，把电脑屏幕转向曹鸿卓。
播放那天审讯李超群的画面。
【那个房间的客人都是老板亲自安排的，基本上都是老板的朋友。】
陆毅点击鼠标，播放下一段录像。
【那天那个房间是老板安排的，那个女人他认识，后来我被他带出去之后，老板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提到了那个名字，我就记住了，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没有登记，我也问过了，不然我肯定都告诉你们了，陆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
“曹老板，这是李超群自己说的，你还想说什么呢？”
曹鸿卓即便是看到李超群的录像，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陆警官，你也知道，我们当老板的，不能所有事情都能面面俱到，有些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一些小人，也是很正常的，
他泼点脏水给我，你们就当真的话，那我岂不是早就被脏水淹死了？”
陆毅转过电脑屏幕，说道：“你说李超群是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