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头与女童
陆毅摇摇头，“我学刑侦的，真的不懂。”
陆毅解释了之后，徐兴怔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操着口齿不清的话说道：“真的是，这种刑侦人才，不分配到刑警，分配到这里来了，简直浪费人才。”
岩琼坐在后面说道：“陆队，我们平时没啥工作”，说着就把面前的电脑屏幕转到了陆毅的方向。
“你看，就这里下派的任务，各种报表什么的，我们就查一下就没事了。”
我大好的青春就要这样浪费了？我一身的技能没有用武之地了？陆毅有些无语，自己这么好的成绩就来干这种工作？
下意识的就吐槽出声：“就这？”
岩琼答道：“嗯，就这。”
徐兴怔立刻开口道：“当然还有其他的工作，我们社区内的宾馆游戏厅都是检查对象，你没来之前，李队经常带我们去查。”
“这有什么好查的？这种地方很少出现问题，出现问题出警组也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吧？”
徐兴怔听闻陆毅这样说，干笑了两声，“陆队没结婚吧。”
“你怎么知道？”陆毅一批的同学，有很多都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
他可不认为徐兴怔能看出来他没有结婚这件事情。
徐兴怔故作玄虚的说道：“没事，查查你就知道了。”
陆毅不准备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他现在需要摸清楚现在的情况，问道：“李队怎么回事？我听说他没到退休年龄啊。”
“嗨，别提了。”一说这个话题，徐兴怔明显有些晦气的摆了摆手，“金百合的老板请李队吃饭，酒还没喝到嘴里，人就因为心脏病没了。”
“哦，这样的啊。”陆毅听到老板请吃饭，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社区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紧接着陆毅问道：“那报表的工作呢？有没有没有完成的，我们去查查？”
第一天上岗他得要把工作全部做好才行。
徐兴怔笑道：“没事，这些事情不需要管，你的工作有人做。”
坐在后面的办公桌的岩琼拍了拍胸脯，“陆队放心，除了你亲自需要去的开会除外，你的工作我会给你完全搞定的。”
陆毅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这个社区，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问，他只要负责露面和带着他们去查查改查的地方就行了。
其余的时间，就当一个招财猫就可以了。
平常的工作都由这个叫岩琼的年轻辅警负责处理，也就是说他只需要保证他们有油水就行，不然也岩琼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之间，陆毅就已经摸清楚了社区的运行方式。
岩琼和徐兴怔负责陆毅平时的工作，而陆毅什么都不用管，除了去开个会他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有一点要保证，就是要保证他们两个有足够的油水，毕竟陆毅才是民警，没有陆毅他们两个什么都干不了。
“和光同尘啊，得保证自己能坐在位子上，力所能及的保住正义就够了。”陆毅心中这样想到，和他们聊了一会，越聊越觉得保持正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了一名老者拉着一名五六岁的女童。
徐兴怔看到两人，立刻起身朝着两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出去出去，敲门。”
陆毅把手举在虚空中，拦下徐兴怔，温柔的朝着老者问道：“老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看到陆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警官，你可一定得帮帮我啊，再不帮帮我们，我们俩真的就得去跳河了。”
老头突然跪地，开始哭闹，这惹怒了徐兴怔，他怒声喝道：“有完没完？今天陆队第一天上班，什么都不知道，明天你再来。”
陆毅摆了摆手，“没事，问一下怎么回事。”
伸出双手扶起老者，让老者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小女童还一直紧紧的抓着老者的衣角。
陆毅温柔的问道：“老先生，怎么回事？”
老者情绪有些激动，“警官，我一把老骨头了，我求求你们了，再不签字，我真的要跳河了我”
说着话，老者就要抓起女童向外冲去，陆毅赶快按住了老者。
“老先生，别激动，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徐兴怔轻蔑的看了老头一眼，岩琼走在后面的办公桌上一眼不发，敲击着面前的键盘。
老者缓和了几下，这才开口道：“我外孙女到现在还是个黑户，我实在是养不起她了，我一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求求你给她上个户口吧，让他到孤儿院去讨个活命吧。”
陆毅有些诧异，没有户口和孤儿院有什么关系？“老先生，你先别激动，你说说怎么回事？她父母呢？”
提到父母，老者一脸愁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她妈，我闺女是个精神病，她爹不知道是谁。”
陆毅回头看了一眼徐兴怔，徐兴怔解释道：“她妈是个精神病，没法自理，多年前不知道怎么跑出去了，然后就大着肚子回来了，这个小孩不知道是谁的种，自然没有办法上户口。”
“哎”，老者狠狠的踹了一脚地板，“早知道这样，我丫头小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她。”
女童眼中满是害怕，深爱的她的爷爷不想要她了，她妈妈又是个精神病，她不依靠爷爷又能依靠谁呢？
老者激动的样子吓到了女童，女童带着哭腔说道：“爷爷，爷爷，求求你了，我听话，你别不要我。”
陆毅看着女童穿的破破烂烂的模样，鼻头一酸，拍了拍女童的头安慰道：“小朋友，你爷爷没有不要你，别害怕。”
老者又气又恨，显然是有些挣扎，又叹了一口气，“陆警官是吧，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养不起了，我现在捡破烂一天都不够吃饭钱，原来剩点积蓄也花干净了，老伴走的早，孩子又是精神病，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陆毅深表同情，老伴没了，女儿是精神病，现在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一个耄耋老人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让他再照顾一个女童，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困难。
“那和上户口这些又有什么关系，我能怎么帮你？”陆毅问道。
老者从自己外套的内兜中掏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皱皱巴巴的拿出一张纸。
一看就是对折了很多次的，对折的地方都有些烂了，但是其他地方很平整，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养护。
但是碍于纸张的质量不好，能保养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不错了。
老者颤颤巍巍的掏出纸张，递给陆毅，“陆警官就是这个，你签个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