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限将至
三人迅速逃离实验室,往沙漠奔跑而去;
“轰隆!”
“轰隆!”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股股浓烟升至天空;
“结束了!”
“慷慨就义!”
“为国捐躯!”
被强大余波震倒的三人,吐出嘴里的细沙,喃喃自语。
“走吧,先回阁内;”
顾听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招呼着两人离开。
回到阁里;
陆思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痴痴的看着那一轮弯月;
老人慈祥坚毅的面容,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
他想不通,为什么行大义之事,都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此刻,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啊!!!!”
“啊!!!!”
“啊!!!!”
陆思远对着湖面怒吼几声,双拳重重的砸在围栏之上。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顾听风走过来站至他身旁,递给他一支烟;
陆思远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哥,一定要是悲壮才能体现出人的伟大吗?”
“嗯?这个怎么说呢?”
“人固有一死,有的人活到一百岁,也碌碌无为;有的人弱冠之年就已经被世人所铭记!”
“只要做的事情有意义,那么生与死又能怎么样呢?”
“习惯人来人往,习惯花开花落。”
顾听风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进大厅。
“内心承受不住这种生离死别了吧!”
秦观南卧在沙发,悠闲的抽着烟。
“对,经历的事情太少,等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顾听风坐在大厅时不时的望远内看去,陆思远依旧耷拉个脑袋,静静的看着湖面。
“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习惯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秦观南深吸一口烟,眼神里带着失落。
“是啊,如果有得选,谁也不想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早些休息吧!”
顾听风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烟,径直向房间走去。
月光下,那一抹孤独的身影;
似软弱无能,又似雄狮苏醒;
翌日,二人与阁内之人道别之后就准备启程回国;
秦观南看着飞机飞上天空,缓缓说道:“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落地之后,二人分道扬镳;
“咳!”
“咳!”
“咳!”
“真是上了年纪,人老不中用了!”
肖国栋看着手帕里咳出的血丝,不禁叹道。
“咚!”
“咚!”
“咚!”
听到敲门声,肖国栋赶紧将手帕藏了起来。
“报告!”
“进!”
见开门之人是顾听风,肖国栋欣喜万分。
“查的怎么样?药找到了吗?”
“首长,找到了,叶砚书昨天已经将试剂带回实验室开始研发了!”
“哦,那就好!在那边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听说那边现在非常之乱,鱼龙混杂!”
“我们都没事!”
说到这里,顾听风将一张图片放在了桌上。
肖国栋拿起图片,仔细观察一番。
“这玩意儿不会是?”
肖国栋内心已有些眉目,只是不敢断定。
“是的,首长,试剂变异人种;目前只在拉斯维加斯出现过,被当地“称为”人痴!”
顾听风解释道。
“首长,还有一个事,我们遇到个“熟人”?”
“哪个熟人?秦观南那小子啊?”
肖国栋笑了笑。
“传说中二十年前的后山之“神”!”
听到这后山之“神”这几个字的时候,肖国栋猛然起身,瞳孔瞬间放大。
“人喃?在哪里?带回来了没有!”
“人人人在摧毁污岛核实验基地的时候已经死了!”
顾听风吞吞吐吐的说着。
“既然人已经死了,有些事就不必追问,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顾听风走出办公室后,肖国栋慢慢坐下,看着被血染红的手帕,陷入了沉思。
夜晚,剧烈咳嗽的肖国栋在床上翻来覆去,坐卧不安;
于是拿起枕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
“您好,肖叔,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叶,明天到我家里来一趟吧!”
“好的,那我明天一大早来,您早点休息!”
肖国栋挂掉电话,披上一件军大衣,轻声走下楼;
取出藏在班长遗像后的小盒子;
“我的老班长啊,你的儿子也回来了,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们离见面也不远了!”
天都快亮了,被咳嗽折磨一整晚的肖国栋,躺在沙发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叶砚书就提着礼品候在门口;
“咚!”
“咚!”
“咚!”
听见敲门的声音,肖国栋立刻起身,打开了房门。
“来了,小叶,快进来!”
“肖叔,早上好!”
叶砚书跟着肖国栋进门之后,礼貌的礼品放在桌上,客气的说道:“肖叔,工作忙,好久没来看您了,给您带了点补品!”
“没事,工作要”
“咳!”
“咳!”
“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肖国栋紧握沾满血丝的手帕,生怕让叶砚书见到。
不料,叶砚书看见肖国栋嘴里残留的血丝早已猜到,连忙过去扶着肖国栋。
“叔!”
“都这个时候,您也别瞒着我了;”
肖国栋嘴里嘟囔着,“没事,没事!”
接着就把叶砚书带到了阁楼后面;
叶砚书见到墙上自己的父亲的遗像,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下。
站起身时,眼中已饱含泪水!
肖国栋取出遗像之后的小盒子,交到了叶砚书手里。
“这是?”叶砚书问道。
“你爸留给你的,回去打开看看吧,咳!”
肖国栋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每一次都会咳出不少血。
“叔,是试剂的问题吧!”
叶砚书不安的看着他,表情十分凝重。
“或许吧,不过也没事,能活到花甲之年已经很满足了!”
“小叶,你工作忙,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正好昨晚我也没休息好!”
肖国栋纵使现在非常难受,但也不想在给叶砚书造成负担。
叶砚书也明白其中之意,道别之后转身离开。
叶砚书从小失去父亲,如今胜似父亲的肖国栋也已病入膏肓;
出房门的那一刻,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缓缓蹲下,蒙头大哭;
“叔,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叶砚书内心暗暗发誓。
“咳咳咳!”
房间内又传来了剧烈的咳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