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裤腰带能不能勒死人
方时序屏住呼吸，虽然能勉强保持清醒，但脑袋还是迷迷糊糊，他被塞进了一辆车里，带离了家门口。
那些手里拎着的饭菜被丢在地上，碾得乱七八糟，碧绿的小青菜成了泥泞的菜泥，让人再也没有胃口。
被车七拐八绕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建筑物里。
方时序再一次见到了陈之岚。
陈之岚满脸憔悴，眼神里透着一丝疯狂，一看到方念却又似乎燃起了什么希望。
方时序觉得他的眼睛深夜荒原里亮起的恶狼眼睛。
陈之岚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别装睡了，方时序。”
陈之岚身为整容大夫，他对面部上的细微动态还是清楚的。
方时序微微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昏暗的废弃楼里燃着几盏应急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站了十几个面目不清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陈之岚坐在中央一处沙发上，灯光下，他的脸晦暗不明。
方时序翻身艰难地坐起来和陈之岚对视，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最后陈之岚冷笑一声：“方时序，你够狠。”
方时序道：“不过把你们想给我的伤害还给你们罢了。”
“你还嘴硬？！你可知道我受了什么苦？？！”
方时序当然知道。
上一世，他也受尽了侮辱。
但他没想着报复，还想着要想办法改变自己，觉得这样一切就能变好。
他痛苦至极却不愿意埋怨别人。
还是陈之岚这样的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别人，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恨别人了。
方时序觉得人生在世要向坏人多学习，起码在完全不内耗这件事上，所有的坏人都能甩好人几个银行系。
见方时序不说话，陈之岚走过去，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衣领勒到了方时序的脖子，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呼吸急促，一双眸子盯着陈之岚。
陈之岚怔了怔。
这几天他一直在疯狂和崩溃的边缘，幻想着如何撕碎方时序。
方时序的嘴脸在他的臆想中也变得狰狞可怖，怎么恶心怎么想。
但如今眼前的方时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少年因为呼吸不畅有些眼圈泛红，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皮肤黑白，倒是细腻的光泽感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那漂亮的五官泛了红，凑陈之岚如此之近，几乎要鼻尖碰鼻尖。
陈之岚道：“你变好看了。”
然后又露出狰狞的嘴脸：“这样更好，这样我的兄弟们就能玩得更尽兴了。”
说完，他后退一步，示意其余的男人上前按住了方时序。
“我受到的苦楚，你要千万遍地偿还给我。”
过来动手的人毫不怜悯，撕扯坏了方时序的t恤，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群人蜂拥而上，几乎掩埋了方时序。
但方时序却没有动，他转过头看向陈之岚。
陈之岚心道，恨吧，哀嚎吧，这都是你应得的。
但方时序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关系，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会活下去，然后再千百倍地还给你们。
所以，我不怕。
陈之岚被那笑直接定了心魂。
他紧紧地攥了手心。
当初那莫名其妙的焦躁感，似乎被这笑容给出了答案。
他最初发现自己被侵犯时，是愤怒的，但是想到那人是方时序，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他气的不过是上下问题，还有他丢人的问题。
他的崩溃是给他伤害的人是一个不入流的老淫棍。
他派人闯进那人家里时，简直要吐了，那老头家里是成堆的垃圾和铺天盖地的外卖盒，外卖盒里是馊掉的剩饭，苍蝇漫天乱飞，而他躺在苍蝇堆里呼呼大睡，地上是满地的se情杂志。
他那时候简直要疯掉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暴怒从何而来。
但方时序的那个笑容让他找到了答案。
“住手！”他吼道。
男人们不甘心地放开了抓着方时序的手，方时序大口喘息着跌倒在地，因为吸入的乙醚，他还是手脚发软，站不太稳。
陈之岚大步走过去，俯身捏住了方时序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方时序的双眸里噙了泪水，整个人面色绯 红，平日里嚣张的小刺头，此时竟然有几分柔弱之相。
陈之岚顿了顿，伸手掐了方时序的脖颈一下。
皮肤马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方时序也微微抖了一下，他用力很大。
看到方时序这软弱的表现，陈之岚心里突然得到了异样的满足，他起身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
一群人都有些不满，恋恋不舍盯着坐在地上的方时序，最后没办法，转身出去了。
陈之岚掐着方时序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此刻应该取悦我。”
方时序不说话，抿了抿唇，身体抖了起来。
他轻声说：“我有点害怕。”
陈之岚很满足。
“你怕什么，我让他们都走了。”
方时序没动，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坏了，t恤像条围巾似的挂在身上，胳膊上也满是掐出来的痕迹。
陈之岚看到这毛头刺猬变成这柔弱可怜样，顿时也有了耐心，伸手就要把人捞到怀里。
方时序却躲闪了一下，声音颤抖看向周围：“不要在这里。”
陈之岚冷笑：“除非你求我。”
“求你了……之岚……”方时序的声音清亮带了一丝清冷，不似方念那般软绵，但此时反而是这样的声音更让陈之岚全身发热。
“我带你出去。”
他十分满意地俯身抱起方时序，看少年哆哆嗦嗦的样子，大笑了几声，就走到了自己车前，把方时序丢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
他说：“方时序，你早这么乖，用得着受这么大罪吗？”
方时序道：“我的错。”
陈之岚满意地笑了，他说：“你乖乖的，我以后会对你好，比对方念好。”
说罢钻入了车里，关上了门。
方时序平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双目看着车顶，陈之岚进来就把他身上破布条子一样的衣服丢了，附身去wen他。
方时序竟然好像放弃了似的，主动去解他的腰带。
陈之岚很满意，早这样不就行了？他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儿吗？
方时序突然说：“之岚，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说，裤腰带能勒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