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谭嗣同踌躇满志 光绪拟练兵遣将

    谭嗣同接到光绪的密旨，既兴奋也惶恐。

    兴奋是有光绪的鼓励、重视，他踌躇满志也想在阅兵中大展身手，让大家看看壮飞（谭嗣同号）是如何壮志凌云一飞冲天。

    惶恐是因为他毕竟以前没有练过兵，还好他向来对军事很感兴趣看过不少兵书，且光绪密旨中也对练兵有指示。

    第一个指示是要将保国会精干投入新军中，每一级要皆有代表，“专人负责，逐级领导，单线联系”。

    这是光绪借鉴辛亥革命前文学社、共进会的做法，在新军中实行“抬营主义”和士兵代表制，从而让革命党渗透、操控新军，保证了武昌首义的成功。

    第二个指示是要聘请德国教练练兵，“大抵参用西法，专仿德国章程”，因为德国陆军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由李鸿章来帮忙聘请。

    李鸿章前几年出使德国时和“铁血宰相”俾斯麦有过沟通，俾斯麦表示愿意派德国军官帮助中国编练新军。

    第三个指示是添置最新武器，步枪要全部配置湖北枪炮厂生产的最新式“汉阳造”步枪，再从国外购置最新式火炮、机枪，将来要建成炮兵营、机枪营、工程营等。

    第四个指示是所有军官要尽量经过武备学堂学习或从国外士官学校毕业，士兵也要精心挑选。

    光绪强调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要炼成一支有信仰有纪律有士气有力量的精兵铁军。

    这也是吸取了原来时空光绪编练十万新军计划流产的教训，历史上光绪曾雄心勃勃地提出要“专用西法”编练十万御林军，但遭到各地督抚和大臣集体抵制而失败，他们认为“十万新军计划”费用太过高昂。

    后来，光绪只好委托胡燏芬在天津小站先编练五千新军，但因胡燏芬“向不知兵”而被袁世凯代替，可袁世凯听命于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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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光绪决定由谭嗣同来另创一军，以与袁世凯分庭抗礼乃至逐渐替代袁世凯。

    另创一军也不必太急和追求规模，要先编练精兵强将。

    至于经费，国库、内库都没太有钱，且要走各种流程很麻烦，上次光绪批给谭嗣同创建新军的十万两白银还被袁世凯克扣了两万两。

    所以，光绪在前两天和李鸿章的谈话中，不仅要求李鸿章帮聘请德国教练，还提出向李鸿章、盛宣怀“借款”练兵，并暗示可升盛宣怀为电力部侍郎。

    李鸿章被光绪委任为电力部尚书，自然对光绪感恩戴德，对这一要求自然满口答应，反正他的钱也是盛宣怀出，而盛宣怀作为全国首富“不差钱”差的是官职。

    能当上三品侍郎，且是电力部侍郎这一肥差，盛宣怀自然求之不得，出再多的血也乐意。

    因此，李鸿章也替盛宣怀叩谢“皇恩浩荡”，表示谭嗣同部新军所有经费都由他们两人秘密提供，“要多少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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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多月后即将举行的阅兵准备，光绪也有指示。

    “远水解不了近渴”，从德国聘请教练一时也过不来，先请原北洋水师总教习兼副提督汉纳根充任谭嗣同部总教习。

    甲午海战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后，汉纳根改任北洋陆军教习。

    再从聂士成部调一些精干教练、军官来谭嗣同部，帮助谭嗣同训练新军。

    聂士成勇猛侠义战功卓著，他所属部队是甲午战争中唯一打过胜仗的清军，目前任直隶提督正在参用西法编练武毅军。

    聂士成是李鸿章的老部下，李鸿章对从聂士成部调人，自然也表示了赞成。

    看完光绪这些指示，谭嗣同对编练新军更有信心了，他对光绪也更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