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8章 说裴衍不是穿来的,她都不信
沈乔猛地从软靠上坐直了身子,将耳朵竖的尖尖的,她总觉得裴衍的话那么熟悉。
记得六七十年代,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人民群众才是国家真正的主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真正的英雄。
裴衍不会从那个年代穿来的吧?
不大可能啊,她已经试探过无数次,裴衍的个个表现,都像个懵懂无知的古代人。
裴珠停住小手上的动作,不解的问:“娘,我手劲太大了,捏疼了你?”
沈乔这才将思绪拉回,“捏的刚刚好,我女儿的小手将力道拿捏的十足,关键穴位掌握的挺熟,有进步啊。”
管那么多干嘛,或许裴衍的爹娘曾经是穿来的呢,在父母的影响下多多少少思想超前了些。
就像小珠和小泫,整日薯条,炸鸡可乐面包,pua,秀逗了,挂在嘴边,多多少少受了她的影响。
……
金銮殿上,早已等的急不可耐的姬靖远,终于等来了打听消息的近侍。
“陛…陛下!不…不好了…”近侍公公跌跌撞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头上的公公帽歪歪斜斜。
“陛下,摄政王安然无恙进京,那些…那些扮作商户的挞搭死士,被割了头颅送往挞搭,俘虏们直接被摄政王的军队押进京,是生是死,全部交给百姓做主。”
“还有…还有……”近侍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座上的人一眼,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说!”姬靖远怒喝一声,满目猩红,五指因愤怒青筋爆出。
此次派去的死士,个个可以一敌百,不止有挞搭王的人,还有他隐藏在暗处的血滴子,怎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姬靖川的人拿下了呢?
他等的急不可耐,新消息迟迟未传来,便已经有预感他们凶多吉少了。
没想到真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震惊到愤怒。
“百姓们高呼…高呼摄政王万岁,外面全是赞美摄政王的,陛下,他…他竟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百姓们的赞扬,只怕……”
姬靖远扑通一声跌坐在龙椅之上,四肢瘫软无力,一脸绝望。
他哪能不绝望,临走之前,裴衍言辞警告过他,若他老老实实做个傀儡皇帝,他不介意保留他的皇帝宝座,若他敢动什么歪心思……
就送他和父皇南越帝做伴,听说他的父皇每日生不如死,十八般酷刑用了一遍,硬生生被裴衍吊着一口气,死也死不了。
他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他虽然勇猛善战,却无计谋,如今朝中全是裴衍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怕是全掌握在他的眼中。
还有张煜,明面上什么都不管,一副被他打压到无能为力的模样,怕是伙同裴衍演了一场戏吧。
一场“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的戏。
他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也不想同他父皇去蜀地做伴。
近侍公公抬头看见姬靖远绝望的模样,叹息一声,挺身而出:“陛下,事已至此,奴才建议陛下亲自到摄政王府赔罪,并将一切推倒挞搭人头上,摘清自己才是主要事。”
“您若亲临摄政王府,正好让天下百姓看到您的诚意,您从未与摄政王敌对,更是听摄政王的话,将黎民百姓放在心上,而一切作为全是挞搭人擅自做主,您无兵无权,无法阻止他们,只能任由他们在京城猖狂,这样一来,百姓会认为,是摄政王远离京城,才导致挞搭人无恶不作,而非授了您的意。”
“也借机让天下人看看,一介皇帝陛下竟然要受制于臣子,此乃天理不容。”
龙椅上的姬靖远仿佛如梦初醒般坐直了身子,指着近侍公公道:“言之有理,朕就去。”
“那些被俘虏的血滴子,活着终究是祸害……”近侍公公眸底里划过一丝杀气,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想起这个,姬靖远猩红双眸迸射杀气,盯向近侍公公:“福旺,你去派些人灭了口,记得做干净些。”
无用的人没必要活着,他要将一切推到挞搭王身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到处嚷嚷。
……
裴衍的军队押送那些俘虏去了京郊大营,那是他们在京城的军队营地。
裴衍陪着沈乔她们进了摄政王府。
两个孩子饿急了,吵着闹着要吃饭,沈乔给他们擦了擦手,从空间掏出了些零食,暂时垫垫肚子。
刚进府,便有一个管家模样了人进来,躬身行了礼:“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小世子,小郡主。”
管家年过半百,须发花白,走路一瘸一拐,瞧着像受过重伤。
裴衍介绍:“这是王管家,曾是汝南王府的老人,当年回家探亲逃过一劫。”
沈乔礼貌点点头,她抬头打量了下周围。
摄政王府比蜀地的锦王府大了许多倍,庭院庞大宽阔,坐落着亭台楼阁,高大建筑物,能俯瞰整个王府占地面积极广。
不远处,还有高大的建筑望风哨楼,坐落在府院的四个院角,府院的其他处也分散着不同高矮的望风哨楼,楼上与园内的士兵来回巡视着不同视野的情况。整个王府戒备森严,毫无章节规则可循的士兵路线,想要见缝插针,蒙混进来能走几步的人,少之又少,这样的排兵布阵,透露着王府主人的智慧和谋略。
裴衍朝王管家摆摆手:“准备些饭食。”
王管家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裴衍来到沈乔跟前,望着高大的哨楼,淡淡开口:“这里曾是汝南王府,如今一砖一瓦修复皆是仿照从前,这样的排兵布阵,还曾是受过王彦昭将军的指点。”
就算戒备森严,排兵布阵处处透着智慧与谋略又如何?
终究敌不过人心的黑暗,他的父王也没料到,南越帝会心狠如斯。
生在皇家,终究不能心慈手软,正如裴泫成长迅速,是裴衍显而乐见的事。
“哦?竟然跟奶奶的父亲有些渊源!”沈乔打量了一圈后,转身直勾勾的望着裴衍:“你说,咱俩是不是天定的缘分?”
“何止是天定,是前世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