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准备盖房，之，人情世故。
一家人正在屋里聊天儿的时候，就听见外头有人喊道，大哥在家吗？
大哥赶紧起身出门看看，原来是村长的女儿，李楠来了。
小楠来了，听说你考上省里的医科大学了。
是啊，这不是我来通知你们一声嘛，明天我家办升学宴，到时候你们一家都过去，早点儿过去。
大哥，你家院儿里，停这辆奔驰是谁的？
哦，是我家老二回来了，刚到家。
两人说着话，就进到了屋里。
二哥回来了。
是啊，刚到家一会儿，小楠好像又长漂亮了，个子也高了。
哪有啊二哥，还那样子吗？
她的年龄，和大哥家的侄子岁数差不多，人家在村里辈分高，没办法，虽然是小丫头片子，也得叫妹妹。
对了，二哥，明天我家给我办升学宴，你也早点儿过去。
行，正好赶上，明天我没什么事儿，会早点儿过去的。
二哥，外面那车是你的。
是啊，刚买的，
这车真漂亮，真大气，得花不少钱吧？
也没花多少钱，才230万。
哎呦我的天呐，这车这么贵吗？我在网上看见过，但是没看见价格儿，你也真舍得花钱买。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就是个代步工具而已。
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去通知其他 人家那，你们一家明天早点儿过去。
行，一定会早点儿过去的。
刘牛子达把李楠送到了大门外，李楠不时的回头看着这辆车，又看了几眼牛子达。
还是城里好，看人家保养的，一点儿都不显老，还这么有气质。
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人家看着也就是30来岁，不对，好像更年轻。
二哥，你别送了，那我就先走了。
行，你慢点儿走吧，这两天如果用车，可以来喊我。
知道吧，二哥。
牛子达，转身回到屋里，一家人坐在炕上，正在那儿不知说的什么。
老二啊，你也回来，也赶上了，他们家办升学宴，你打算随多少礼？
现在村里都随多少啊？
大部分都是300 ～500的，我们打算随300得了。
他家一年办的事情太多了，前两天儿李歪嘴儿的父亲过了完生日。
后来又他母亲过生日，他又过生日，这又办升学宴。
牛子一听也没办法，就这习俗，你不办他就办。
整的你到最后，没事儿都得找点儿事儿，半置一下，谁出去的礼金太多了，怎么也得往回收点儿，这就是礼尚往来，人情世故。
行了，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大哥，你那份儿你也不用管了，我到时候就随了，正好我要去找他，问一下地基的事儿。
他二叔，你现在就去啊？
对，赶早不赶晚儿，正好他家明天办升学宴，我提前把事儿先办了。
那行，你早去早回，我这就去做饭。
牛子来到外面，从车里拿出了双肩包，从里面掏出来1万块钱。
站在院儿里数了一会儿，又把双肩包放回了车里，这才揣着钱，溜溜达达奔着村长家去。
走在这家乡的道路上，感觉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安逸，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整个身心也轻松了很多。
二哥，你干什么去啊？
牛子达回头一看，这不是刚才去送信儿的，村长家姑娘李楠吗？
我正要上你家去呢。
那正好我也回家，咱们一起走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小楠，你考了多少分儿？
我考了550分。
真不错啊，看来你学习很好。
还行吧，主要是我去年没考上，复读了一年，今年才考上的。
小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都19了。
哦，也不小了，
二哥，你每次回来，怎么没看见过二嫂和你回来呀？
他呀，不喜欢农村，不愿意来，现在就更来不了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离婚了。
啊？怎么会离婚呢？
说了你也不懂。
你竟小瞧人，我什么不懂啊。
那你都懂什么？你和我说说。
那得看你，想你知道什么了，天文地理，历史人物，影视人物这些我都知道。
哦，原来你就知道这么点儿啊。
这还少吗？
你这就是凤毛麟角，好好学习吧，往后你学的东西会更多。
知道了二哥，我会好好学习的，我知道知识会改变命运，所以我很努力的学习，所以我这会儿考上大学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她的家里。
是一个二层小别墅，院墙很高，院儿子里也很大，修建的很好。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从别墅大厅里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就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无法比喻。
这李歪嘴儿真不是叫的，几乎嘴都没长在，嘴的频道上，已经在脸上了，真是不是一般的歪呀？瘦的和一个猴子一样，还一口大龅牙焦黄，身高也就1米5多点。
那会儿谁都不会想到，隔壁村最有名的，豆腐官的闺女，豆腐西施张小艳，会嫁给他，
当年里李外嘴儿的父亲，还是村长的时候，家里就有钱，李歪嘴儿长得那个熊样，根本就娶不上媳妇儿，只是仗着家里有钱，硬是花钱给砸来的，
豆腐官儿也是个贪图小便宜，认钱的主，就同意了，就把姑娘嫁给了李歪嘴。
张小艳儿的身高不算矮，得将近有1米7，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此时看他的面容，也知会知道他当年一定是个漂亮的大美女。
虽然现在身材稍微有一些发福，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漂亮的人依旧是漂亮，还是那么白皙，凹凸有致，风韵犹存。
两人站在一起，好有一比，高与矮，白加黑，美与丑的组合。
幸好他女儿李楠没有随他一点儿，都遗传了他妈妈的好基因，甚至还超过了她妈妈。
现在身高都1米60多了，而且青春靓丽，清纯可人，时尚富有朝气。
是二侄子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明天你妹子办升学宴。
牛子达听见，李歪嘴喊他二侄子，心里这个别扭，本是同龄人，却差了辈分。低他一辈。
刚到家一会，刚才小楠妹子去了？
说要办升学宴，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你们别在外面说了，进屋里坐吧，婶儿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婶儿，我不渴。
二哥，快进屋，我还得问你点儿问题那，问问你省里的一些事情。
几个人就进了屋，坐在客厅里。
李歪嘴的老婆，给牛子达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跟前。
抬头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牛子达一眼。
这牛家的老二，长得怎么这么周正？体格还这么好，看着这么年轻那。
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李歪嘴坐在那里，哪有个人样啊？
要是放到现在，我说什么都不会嫁给他。
当年都是家里做主，说什么是什么，硬逼着我嫁给他，自己也是没办法。
她也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牛子达。
二侄子，听说你在省里混的不如意？不行就回村儿里来吧，我给你整几亩地，你种一下子，也比你在省城里送那个外卖强。
没事儿的李叔，现在挺好的，已经习惯了。
哎，要说这人呐，真没法说，你看那会儿你去当兵，我还以为你出息了，没想到跑到城里，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去，现在混的送上外卖了，还不如在村儿里了。
这牛子达一听心里这个窝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人，什么工作不都得有人干吗？我送外卖，我开心，我快乐。
当年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家里太穷了，不出去，也没什么出路，
唉，你那会儿真是太年轻了，没文化真可怕，上门儿女婿的事情都能干。
牛子达越听越来气，如果不是找你来办点事儿，现在大嘴巴子我都抽过去，
没准儿能帮你，把这张臭嘴都能打回原形，这嘴巴实在是太臭了，隔着一张茶几都能闻着。他的口臭味儿，也不知道他旁边的老婆，怎么忍受他这么多年，
牛子达向后靠了靠，屏住了呼吸，少嗅到一些，让他作呕的味道。
就连他老婆和女儿都听不下去，在旁边帮他辩解说到，
人和人的活法不一样，人与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你快闭上嘴吧，你一个老娘们儿懂个屁，你当初不还是选择了我了吗？你有什么权利选择？连个儿子都给我生不出来，你有什么用？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怀个孕，给你生个弟弟。
他老婆张小艳儿也听不下去，直接起身转身上楼了。
二哥，你先坐着，我回去学习功课了，也转身回楼上了，应该是又去安慰他妈妈了，这样的话语几乎经常会在她们家里出现，他父亲的态度很让她们母女接受，
这就是没文化有多可怕，还反而在教育别人没文化。
李叔，今天来我问个事儿，我想盖个房子，我大爷那个地基现在闲置着了，我们想扩建占用一下。
那可不行，他一个老轱辘棒子， 人死了，地方就收回去了，现在归队里了。
李叔，我今天来就是问这个事儿的，怎么能把这个地基让我们使用？
李歪嘴儿坐在沙发上，一双三角眼在那儿咕噜着，好像在琢磨什么？
这个可不好办，现在都已经归村儿里所有了。
那还得麻烦李叔了你了，帮想想办法，
明天是你家我小妹，小楠的升学宴，我这回来了，也赶上了，这是2000块钱，叔你收下，这是我的心意。
李歪嘴儿一听到，牛子达随礼随了2000，一双三角眼睛当时瞪圆了。
哎呀，谢谢，侄子，那我就替小楠收下了。
牛子达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1000放在了桌子上，李叔，这是我大哥随的礼，刚才来的时候他让我捎过来。
哎呀，太感谢了，我替小楠谢谢你们了，那我就收下了。
接着，牛子达从兜里，掏出了两千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李叔，你也看到了，我家的房子马上就要倒了，不盖也不行了。
地方还小点儿，不够用，就想占用我大爷那个房基地。你看看，帮忙想想办法，你看这两千块钱，买那个房基地够不够用。
李歪嘴此时，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转变的很快，
是啊，你家的房子真的快要倒了，地方也小了点儿，再说村儿里都已经没平房了，更别说你家那样的土房子，真是影响村儿里的形象。
所以呢？一会儿我回大队里研究一下，把那个房基地批给你们家吧，省的在那块儿荒凉着。
那就是太感谢李叔了，用不用我去签什么字，拿手续什么的。
这你都不用管了，到时候房本儿都会是你们家的名字，我会给你们送过去的。
那就太谢谢李叔了，您先忙着，那我就回去了。
行，二侄子，明天早点儿过来啊。
好的，李叔，明天我们一家都过来，
站在走廊的李楠，听见牛子达要走，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二哥，你不再坐一会儿了。
我明天在过来，马上要吃饭了，家里还等着呢。
那行二哥，你明天早点儿过来，我送送你。
不用了，送什么送？
那二侄子，书叔就不送你了，一会儿我去大队，把这事儿给你落实了。
那行，谢谢李叔，我就先回去了。
李楠还是跟了出来，把你牛子达送到了大门口。
二哥，你不要见怪，我爸他就是这种人，他两个经常吵架，我都已经习惯了，今天让你见笑了。
你这说的，有什么好笑话的，都是一些日常拌嘴。
哎，二哥，我很好奇，想问你个事儿。
说吧，什么事儿？
二嫂一定很漂亮吧。
还行吧？
我猜的，虽然没见过，但是你长得这么帅。二嫂一定也错不了。
现在已经没二嫂了，只有你二哥我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吗，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单身了。
啊，你怎么会离婚呢？
我怎么就不会离婚了？
你长得这么帅，身材又这么好。有那么好的车，他怎么会和你离婚呢？
她喜欢上更好的了，所以就把你二哥我给踹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们离婚了，你分到钱了，所以买的车，对吧？
谁告诉你我分到钱了？
你没分到钱，你开200多万的车。
这和离婚，分钱，开车有什么关系？我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没有拿，她也没有给我一分钱。
那二哥，你的意思是一无所有了。
对呀，就是一无所有，身无分文。
那你的车钱是哪儿来的？那是你的车吗？
怎么不是我的车？昨天刚买的，今天就开回来了。
那你往后打算留在省里，还是在乡下？
当然是回省里了，我在那里毕竟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再说离家又不太远，现在有车了经常可以回来，回来也方便。
这样更好，等我再省里放假的时候，如果你回来，正好可以拉着我回来。
行，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开车把你送回来。
我上哪儿告诉你去，我上哪儿里找你去。
你这大学的生脑子，太笨了，你不会把二哥的电话存上，再加个微信。
谁的脑瓜子笨呐？人家刚才问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牛子达拿出了手机，李楠扫的码。加上了他微信，李楠又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行了，这回到省里，我不怕自己丢了，到时候如果我迷路了，找不到地方了，我会打电话找你的二哥。
行，往后到省里，你想上什么地方？你打我电话，我拉着你去。
那太好了，先谢谢你了，二哥。